話聲一落,盛彥師着實一驚,不由看向房彥藻,房彥藻也是震了一下,兩人對望的眼神中皆是充滿了驚與喜!
驚的是這個命令簡直就是最悅耳的聲音啊,現在寧夏歸附大信,這時候再出兵攻取鄯州或是甘州肅州涼州瓜州等等,難度都將大大減小,可以說就是將功勞送與二人,信王這是要完全的成就自己兩人啊!
盛彥師跟房彥藻自從完成草原奇襲西突厥王廷的揚名之戰後,兩人的聲望達到極致,現在無論是大信國的新人還是老將一個個的都對二人是羨慕的很,好些老將還說哥哥偏心,這麼大的榮譽就這麼給了兩人了。
所以,盛彥師房彥藻二人雖然也都覬覦征討西北的戰事,但是卻也不覺得宇文霸還會交給兩人,而這段時間以來,兩人的麾下兵馬也都是在負責三縣的防備任務,隨着魯明星將兵員逐漸運送到三縣之後才逐漸的換防了來。
卻沒想就這麼着這件事又落到了頭上,兩人哪裡有不喜的道理來。
“信王放心,三月內若是不能攻取下整個大西北,末將願受軍法處置!”盛彥師當即立下軍令狀。
一旁的房彥藻也很是爽利的踏前一步,看了盛彥師一眼,也隨即附和,然後兩人便擡頭盯着宇文霸。
“好!”宇文霸隨即也大喝一聲,很是滿意的看着兩人,道:“此番之戰結束後本王與你二人請大功!”
“謝信王!”盛彥師與房彥藻又同時出口。
然後兩人分別與衆人作禮隨即轉身出了府門,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宇文霸是面帶微笑,就似三月後勝利的場景已經在眼前了一般。
狄去邪則是緊張中又有着一些許的亢奮,而亢奮色彩中還有着一點點的遺憾,不過遺憾裡卻又有着一種期待,眼神頗爲繁雜。
馬德來則是急切中滿是擔憂,當然不是對於盛彥師房彥藻二人此番出征的擔憂,而是擔憂那個讓自己鬧心的羅奎孟。
柴紹此時反倒顯得有些的淡然了,嘴角掛着笑,收回目光望着宇文霸,此人果敢決斷,果真非凡之人,大信國一統西北也就是三個月之後了,卻不知三個月後那被所有人都看好的太原府李家會是個什麼樣的狀況。
“雷大。”宇文霸喚過雷老大來,又吩咐道:“速派人往瓦崗傳我令,讓張公瑾和杜義到呼酉縣來,瓦崗有魏老道他張公瑾就不必再留在那兒了,嘿嘿。”
宇文霸想起之前魏徵跟自己訴說張公瑾是個寶貝時候的那張亢奮的臉來不禁撇了撇嘴,又想起後來凌敬向自己討要張公瑾時候的那種迫切。
你們二人可都別想了,張公瑾可不是我要放在瓦崗輔助誰的,也不是要送到你凌敬手下做事的,此人可是行政方面的超級大才,無論是大局觀還是細微末節的認真態度,那可都是極爲難得的呢。
這樣的人才是需要拿來獨當一面的,開玩笑,在以往軌跡中張公瑾在李世民麾下都能夠混出一個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的身份來,難不成到了我宇文霸手裡還越混越差了。
而杜義之所以宇文霸也將其調來,則是爲着給張公瑾安排一個順手的助手,杜義這人本性醇厚,爲人處事忠厚也很是知大體,本身沒有什麼創造力但是卻執行力很是強。
這大西北人生地不熟的到時候萬一張公瑾搞出政策來這些人陽奉陰違的不執行張公瑾卻也難不是,有一個得力的助手也更好一些不是。
不過,張公瑾雖然身具大才,畢竟年齡尚且輕了一些,就怕其威望不夠尚且未曾有露頭角,這麼大的一個西北他一人恐也忙不過來,得再找一個有威望也有才幹的人輔佐纔是。
就比如盛彥師自己給弄了個房彥藻一樣,張公瑾也得給配一個老沉之人才可,畢竟張公瑾和杜義二人都屬於少壯派。
“等一下。”宇文霸見雷老大要出去傳令,忙喊住了,眉峰微微一皺,隨即又道:“再傳令王琮也過來。”
張公瑾爲正,王琮爲輔,再附以杜義在二人之下,這西北今後的鐵三角暫時就這樣定了吧。
這些年王琮在瓦崗輔佐魏徵已經在聚義府樹立起比較大的威信來,並且王琮本身就是專職理政的人才,應該也能夠很好的輔助張公瑾,這樣文武全才的張公瑾就可以騰出一定的時間來打理以後軍隊方面的事情,這樣兩者皆可兼顧到。
當然,現今的西北軍隊方面自然還得是盛彥師房彥藻這支兵馬,在下一批兵員到了之後宇文霸不再打算繼續往這西北運送兵員了,至少等到大西北這場統一之戰完全達成後,盛彥師房彥藻這路兵馬撤出去之後再說,要不然,光是軍隊的糧草都夠喝一壺的了。
盛彥師和房彥藻之前在草原腹地便留下了驚世之舉,威望極高,今番再次領兵統一整個西北,以後在這大西北兩人的威望將達頂點,甚至可以說在一定程度上都有可能超過宇文霸的威望,是以,宇文霸不可能還將整個西北留給二人來打理。
到時候要是兩人有異心的話,那可絕對是後患無窮,首先這路兵馬就是盛彥師這路兵馬的組成便是大信國當時新成立的兩個戰旅,也就是說這兩個戰旅的第一任主將就是盛彥師,然後又經歷草原之戰,西北之戰的洗禮,相信盛彥師對於這路兵馬的統治也已經是達到隨心所欲的了。
自己不可以冒險,畢竟這大西北對於之後的大信國實在是太重要了,宇文霸不敢冒險。
以前無論是小碭山還是最初的瓦崗山,那個時候不用考慮這些所謂的政治手段,但現在自己卻不得不注意這些個方面了,用人以及如何用人已經是自己必須且還不可以犯錯的呢!
‘宇文兄這一步看三步的心思真可謂一絕也,也難怪這大信國不但發展迅猛,且還如此的穩固夯實,看他這每一步邁出的都穩如泰山也就可見一斑了也。’柴紹在心裡暗暗的沉思着,不過當念及張公瑾的存在時,柴紹不由又深深的盯了宇文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