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賈雄恐真的快玩不轉了,在當初上小碭山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是四十五歲的人了,如今已五十有三,可以說是老翁一個了,精力上確實已不如往昔。
而李如圭對賈雄也很是尊崇,言語中極爲敬重,並且總有討教之意,這也讓賈翁感到寬慰進而是奉問必答,且還細心講解。
畢竟自己一手打下來的大信國細作部也希望能有後繼者,而李如珪還真就是那個讓賈雄滿意的人。
當然,至於最後哥哥是將賈潤甫提起來做的細作部的總頭領還是李如珪那都不重要,至少李如珪也是能夠似現在的賈潤甫一般可以獨擋一面的存在了。
李如珪衝賈雄略拱手還禮然後才坐在一邊,率先開口,道:“賈翁今番從長安到洛陽,可有甚令否?”
賈雄正在飲茶,聽李如珪相問,輕輕呷了口茶水,放下茶杯來,道:“並無甚令,只是聽聞那王世惲借用朝廷名義在四處招兵買馬,暗中屯糧,恐哥哥所料不錯,那王世充有不臣之心。”
“??????”本來李如珪想說哪一家做的軍將的不招兵買馬,因何就能斷定出其有不臣之心來,可最後聽到是宇文霸竟然早有所料,也是略感詫異。
賈翁又喝了口茶,似是看出李如珪的驚異來,淡淡的笑了笑,道:“李掌櫃的不知,哥哥曾言那王世充將來定是一大梟雄,而哥哥是如何評得那蒲山李密的呢?”
“如何評得?”李如珪不由大感有趣。
“哥哥言蒲山李密金玉其表敗絮其中,善於投機便是稱王也僅一亂雄也。”賈雄的話讓李如珪着實震了一下。
那李密在哥哥眼裡竟然連梟雄都稱不上,而那王世充則被哥哥當做大梟雄來看待,莫不然此番那王世惲之所爲已經是在暗中籌備?
“另外,再與李掌櫃說說太原府情況。”隨即賈雄將太原府發生的事也都給李如珪說了一遍,極爲詳細就像生怕自己說漏了什麼一樣。
如今細作部雖然分爲兩個部分,但是賈雄跟賈潤甫之間也是有情報交換的,這樣纔有利於在遇到大事時能更好更準確的進行分辨。
李如珪也將洛陽城這些時日來發生的事完完全全的與賈雄說出,兩人相互的探討研究,最後,李如珪請示道:
“當前洛陽這態勢我等該如何行事也?”
賈雄微笑的看着李如珪沒有說話,端起茶杯來慢慢的呃喝下一口茶,當茶杯放下時似依舊沒有想要說話的樣子,這次將李如珪給急了,正要張嘴再問,卻見賈雄在這時開口,道:
“李掌櫃的這些時日來不是做的很好麼,何須老朽一來便處處相問,實則沒不要,便是要老朽說來,也就李掌櫃之前所做的那些都足夠了也。”
賈翁看得出李如珪的能力,之所以每次見到自己就自動的請示,除了自己的身份之外,還有就是缺少一些的自信!
“李掌櫃做事不比縛手縛腳,只要自己認爲對的皆可放手去做來。”賈雄給與着李如珪更大的自信累及,道:
“今後,洛陽老朽會不再常來,釘子只要佈下就行,否則反而還會惹人懷疑,此後,這城中的大梟雄可就完全交於李掌櫃之手了,另外,其他消息老朽會不時通過渠道傳與你知曉,以便隨時掌控天下局勢。”
“賈翁??????”
“你勿要有甚推卻言語。”賈雄撐起身來,盯着李如珪,道:“當初哥哥讓老朽做得這些事時比李掌櫃還不明就裡呢,那料至此經自己之手建立起大信國這樣一個龐大的情報網來,可見哥哥那識人的眼光,既然哥哥敢任用你,那李掌櫃就一定能作好,否則可就是壞了哥哥那識人眼光的名聲了也。”
賈雄的話讓李如珪心中是一陣彭拜,而那最後略帶着一些調侃的說話更是瞬間減輕了李如珪身上不少的壓力一樣,李如珪也深深的出了口氣。
“奔波兩天,着實累着了,便歇了吧。”賈雄朝李如珪擺了擺手,李如珪趕緊將賈雄迎到牆的一角,打開密室,先一步進入到密室中正欲點燈,卻聽賈雄道:“勿需了,這便歇息。”
因爲外屋有微弱的燈光照進來,是以賈雄能夠看到些許的光線,已經走到榻前坐下。
李如珪這也才遵從的朝賈雄一禮,然後出了密室,隨即將暗格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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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崗。
凌敬在得到丁天慶傳回來的密信看過後,眉頭深深的皺起,那擔心的神情直把丁天慶都給看的很是糾結。
“哥哥可有別的話說。”凌敬終於將目光從密信上挪開望向丁天慶。
丁天慶趕忙道:“在哥哥寫信時,言過,會將盛彥師兄弟和房彥藻房公二人派回來領一旅團,具體的哥哥在隨後二人的密信中應該會提到。”
凌敬眉頭又是一皺,同一件事,哥哥爲何要分開送兩封密信?
不過隨即,凌敬就展開了雙眉來,若是料的不錯,那第二封密信哥哥不會封口也。
盛彥師跟房彥藻一個是從徐圓朗魯軍中過來,一個則是李密軍師,哥哥故意這般讓二人傳於密信,想必也是多有要讓二人寬心的意思吧。
“丁將軍一路辛勞,快去好好休息,待得夜晚與將軍接風。”凌敬說着話就往外走,又對親兵道:“速前往督造營請劉莊頭領和魯明頭領同道營中議事廳相等。”
丁天慶本想說甚接不接風的,甚至還想請令呢,見凌敬腳步匆匆也就沒有出聲,只是側身朝凌敬一禮,恭送出了聚義堂。
凌敬手裡拿着張圖紙在親兵之後也直接奔往督造營。
督造營雖然現在名譽上還是段達在統領,但是卻幾乎都沒有再管過事,主要是段達如今手頭上光是錢糧的事就已經是忙的不亦說乎了根本騰不出手來。
還有一點關鍵是段達屬於外行,而當前鐵器部的劉莊,木器部的魯明兩人不但是身具絕藝且行事老沉穩重,是以,段達也能夠完全的放手,將一切都交給二人去做主。
只在一些大方向的問題上略微的提點一兩句,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