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
大信國要撤出此番會戰?
宇文霸這句話就像個炸雷,當即在人羣中引起巨大的反應來,誰都知曉,如今的大信國兵強馬壯,雖然這次人家只來了三個騎兵營,但是軍將卻有九員大將啊,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是令人頭疼的存在。
再者,如今相州,武邑,以及惠民軍可都是已經是大信國的人馬,合起來也是三十四萬之多,且其中惠民軍跟相州軍戰鬥力可是不差的,要是這樣的勢力一走,那麼這次的大會戰似乎就沒那麼的讓人放心了呢。
或許衆人都還沒察覺到,大信國的精兵強將已經成爲他們心中所寄託的所在了,是敵人時擔心不已,可是如今站在同一條陣線上時,不自覺的就將大信國當做了主心骨。
“信王,你不要欺人太甚!”李密豁然站起身來,憤怒之際伸出個手指頭來指着宇文霸,咬牙切齒的道:“本王此番何曾得罪於你,你這般刁難到底爲何?難不成長樂王爲天下計召集衆家反王一同前來四明山圍殺昏君,你信王卻要想方設法將我魏軍二十萬大軍排斥在外,莫不成你是有意替那昏君做事不成,減少我們衆人兵馬以保存那昏君?”
“瘋狗亂咬人啊。”宇文霸氣定神閒的一句話出口,人羣也是再次轟然一笑,只聽宇文霸淡淡的道:“我宇文霸從小碭山救出我大信國八虎將之一翟讓兄長的時候就已經在爲天下蒼生謀了,如今所作出的一切所有英雄皆看在眼裡,難不成你上下嘴皮一翻就能顛倒黑白了不成,直要說起來,本王甚至懷疑吳王當初是如何而亡的呢。”
“你??????”李密陡然渾身都一顫,氣的一張臉血紅,計殺朱燮奪權是事實,可是劉元進之死還真跟自己無關,但是宇文霸此時順着這些事說出來,難不成就會有人要將兩者連起來想了。
其實,也怪自己當初太過於急切了,要是在劉元進死後多等上一兩個月再除掉朱燮或許也就要好一些,此時自己該如何說的清楚。
這一刻,堂堂的三公世家,狀元之才的李密竟然語塞了,而此時,場中的議論聲更是此起彼伏,就連竇建德跟劉武周都雙雙緊皺眉頭的盯着李密。
宇文霸的聲譽實在是太好了,這一點誰都知曉,且最先宇文霸說出來的事衆人也都明白,李密計殺朱燮就是弒主,雖然朱燮只做了你李密三天的主公你也是弒主!
這跟前世李密計殺翟讓不同,那個時候翟讓已經將位置傳給了李密,而後李密也封賞翟讓做了司馬,所以,翟讓算是李密的手下了,那個時候李密才計殺的翟讓,雖然也有忘恩負義之過,但是這跟弒主比起來確實差的太大了。
要知曉,這個時代可是以孝爲先,而在孝之前還有個忠字,所謂忠孝也,你李密不但忘了劉元進的恩還弒主殺了朱燮,這真的算是做出了令所有人不容的事來了。
而要是再坐實其搞死劉元進的事的話,李密纔是將永遠都無法翻身了。
“荒謬,荒謬!”李密渾身都開始在輕顫了,氣的都快站不住慌忙雙手扶住桌面才勉強站住,此時的李密已經不再想反攻宇文霸了,只求能全身而退便行,目光一轉,道:
“吳王之死可是在與楊義臣攻城時箭矢所傷而亡,這一點管崇將軍以及全軍將士皆可佐證,再有,你言我背棄兄弟害人家破人亡,你道是也說出個子醜寅卯來,若是不然,我二十萬魏軍當即要與你大信國一戰!”
人羣頓時一陣大亂。
什麼,還沒有對皇帝開戰,魏軍跟大信國就要幹上了?
一時間,場面逐漸有失控的趨勢,好在竇建德所做的準備比較充分,迅速的將場面再次平復下來,而這時,突然爆出一聲大吼:
“呔!!賊人李密,你可識得吾否?”
隨着喝聲出現,引得所有人都將目光轉望了去,卻見一白袍小將死死的盯着李密,一張俊俏的臉面寫滿了殺氣,就像恨不得要將李密生吃了一般。
“你??????何人也?”李密不認得小將,卻也被小將那張臉上的怒氣給驚得一怔,這分明就是有殺父之仇滅家之恨纔能有這樣的怒火啊。
“我乃燕王羅藝之子,羅成是也!”羅成怒極就要往前,卻被一旁的秦瓊慌忙按住示意,最終羅成也是沒有往這面走來,只是恨恨的盯着李密。
李密心一哆嗦,掃了眼羅成周邊的秦瓊王伯當等人,隨即也明白羅成已經是大信國的人了,更是憂慮不堪。
特麼的,今天怎麼這麼倒黴,這個小崽子也在,不對,今天就是這信王刻意爲之,就是要整的自己身敗名裂!
“哼,兩軍交戰勝敗乃兵家常事,難不成我魏軍攻破你扁牧城還得要向你道歉不成,那你倒是問一問信王,他之前瓦崗滎陽之間攻略下上百座城池,新近又在渭州鳳翔攻城掠地,可有向被攻破城池之人道歉。”
“還想狡辯,你道我不知你那陰險之計也!”羅成當即抱拳朝四周一拱手,才道:“當初靠山王協同楊義臣左天成三路兵馬圍我幽州,在兵馬圍城之前家父親自書寫三封求援信札,一往大信國,二往大夏國,三往你魏軍。”
羅成的話立時引起一陣騷動,而李密則是瞠目結舌,他或許沒想到羅成竟然也知曉這件事,或是說李密一直以爲這件事無人得知。
“信王派出了秦瓊將軍率兵馬來援,我羅成感謝之至,長樂王親自回信言相隔太遠鞭長莫及,我羅成也感其誠不欺也,你李密倒也是親手回了信來,確是在家父受到長樂王信札數天之後,且書信還言你會出兵來援,並且還讓我家父派出一部分兵馬往扁牧城,假意要先讓我們相贈你戰馬,我家父只念着曾與你有過交心之談,算是兄弟情誼不曾相疑,當派出兵馬到扁牧城時卻被你趁機伏擊,然後你們換上我軍軍士甲冑賺開扁牧城,將整個城池劫掠一空,此事,你當時既做的,爲何如今確是不敢承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