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露出殘忍的微笑,額頭上的洞忽然變大,一團綠氣在裡面凝聚出來,他全身的陰氣都聚集到那裡,氣勢急劇攀升。
他雙手握拳,從胸口鼓脹起一條粗線,一直延伸到額頭的洞。
李哥的魂魄被洞吸走了不少陰氣和靈魂力,整個魂魄明顯小了一圈。
張生感到生命受到威脅的強烈危機感,想要有所行動,卻是隻有爬起來的力氣和時間。
一團冒着綠火的陰氣從李哥額頭的大洞飛射出來,直向張生轟去。
眼看張生要被擊中,一個身影忽然出現,伴隨而來的還有滾滾的白色冷氣。
冷氣瞬間將李哥籠罩,超低的溫度幾乎能將魂魄給冰封了。
蘇小藝突然出現,伸手要拉張生一把,可是,那團陰氣來的速度實在太快,直接轟在了她身上。
張生驚叫一聲:“蘇小藝!”
蘇小藝痛苦地尖叫一聲,臉上露出悽然的笑容:“我這也算是解脫了吧!”
魂魄轟然一聲炸成無數碎片。
張生靈魂震顫,握緊拳頭,吼出聲來,掏出八張太罡符向李哥丟出去。
受冷氣影響,李哥有幾秒鐘不能動彈,等他完全消除冷氣的影響後,駭然發現對他們來說無比可怕的金光已將他籠罩。
身軀極度的灼燒痛苦讓他恨不得立刻魂飛魄散。
半空中的八卦圖形緩緩轉動着,散出的浩然金光消磨着李哥的魂魄,黑色飛灰升起,李哥魂魄最終煙消雲散。
張生滿心苦澀,瞞着飄灑在太平間蘇小藝的魂魄碎片慢慢消失。
“你不應該來救我的。”張生很難受,對蘇小藝充滿了愧疚。
拖着傷痕累累的軀體,張生回到病房。病友們都已沉沉睡去,沒有人發現他從外面回來。
躺在牀上,張生將對蘇小藝的悲傷埋在心底,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以張誠俊肉身目前的狀態,已經是不可能再去營救周甜甜,他只能以魂魄狀態去救人。
不過目前他的靈魂力消耗得實在太厲害,他必須爭取在短時間內恢復最多的靈魂力。
正要摒棄外界的一切感知,全身心的投入到靈魂力的恢復,他剛關上的病房們開了。
一個胖胖的身影走到他的牀邊,幽怨的望着他:“你睡了嗎?”
張生睜開眼睛看到胖護士的圓臉:“你怎麼來了?”
胖護士坐到牀邊:“我來看你啊!你怎麼樣?那幫人沒對你怎麼樣吧!”
胖護士仔細打量着張生,臉色變了,“你是不是受傷了,看你臉色好差,我看看。”說着就掀開被子,看到了張誠俊傷痕累累的軀體。
“他們怎麼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實在太可恨了,不行,不能饒了他們,趕緊報警,不對,你就是警察,襲警罪加一等。”胖護士又氣又急。
張生苦笑,如果不打發了這胖護士,他休想好好的修養。
不過這樣也好,把受傷的責任推到那幾個人身上,免除了複雜不可思議的解釋。
張生不得不費勁心思來安慰勸解,強調自己沒事。
不過這都沒用,胖護士一副着急的樣子,還出去找醫生來看傷勢。
張生沒辦法,乾脆來個不管不顧,從張誠俊的身體裡出來,讓張誠俊自己的魂魄接管肉身,只是他突然癡癡呆呆誰都不認識的狀態,讓胖護士都要急得哭了。
看着張誠俊被醫生推走,張生打算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恢復。
張生心裡一直有個疑問,張誠俊都住醫院兩天了,除了他的衆女朋友、同事以及領導來看過他之外,都沒有看到他的父母親人來。
難道他是個孤兒嗎?
外面天已經矇矇亮,張生打算回到太平間的冷凍房去,一方面那裡陰氣比較重,陽光曬不到的地方,適合陰魂活動,另外那裡是蘇小藝的地方,在那裡可以好好緬懷祭奠她。
正飄向太平間,忽然看到醫院有一羣人急衝沖走進來,讓張生特別留意的是走在前面的年輕男子,他穿着一身西裝,精神抖擻,長得異常英俊,渾身散發着足可迷倒任何女人的陽剛之氣。
他的額頭有一道形狀極爲奇異的疤痕,小巧蜿蜒,就像條一飛沖天的飛龍,讓人印象極爲深刻。
他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目光銳利,神光充盈,張生可肯定,他是玄門中人,並且有着非凡的修爲。
正在張生觀察着他的時候,那男人忽的停止腳步,向張生所在的方向望來。
張生沒來由地感覺渾身一寒,本能的飛速離開。
帥哥旁邊的人看他停了腳步,問道:“怎麼了?”
帥哥望着張生剛剛所待的地方,若有所思:“沒什麼,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