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一時間呆住了,環目四顧,緊張危險的氣氛混合着血腥味讓他的神經緊繃起來。其實是這具女人肉身的神經高度緊張起來,女人的本能,在見到這樣場景的時候會自然地害怕尖叫起來。
張生現在控制着肉身,所以他壓下恐懼尖叫的衝動,調勻呼吸,靜靜地站立,雙目掃視商店的每個角落,如果發現什麼異常,他能快速做出反應。
商店安靜得可怕,空氣中的血腥味以及恐怖的血腥場景,營造出緊張可怕的氣氛,讓張生的這具女性身體心提到了嗓子眼。
地上的血跡還沒有幹,溼黏黏的。長長的血痕直通往最裡面一個房間,房間的門此時是緊閉着的,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
張生望着那扇門,身體下意識驚恐地吞了吞口水,“屍體,屍體在那裡面嗎?”
張生當然不會害怕,而且他很想進去一探究竟,可是現在這具女性身體不僅受了嚴重的傷,還特別的害怕。如果裡面藏着什麼殺人兇手之類的,進去的話那可是羊入虎口,沒有反抗能力,必死無疑。
“還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個肉身太脆弱。”張生慢慢後退,打定注意離開這裡,
後退的同時,張生仍然緊緊注視着血跡盡頭緊閉的房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防備裡面忽然竄出什麼來。
張生身子忽然一顫,肌肉緊繃起來,悚然一驚,他的後背好像碰到人了,那人的軀體像是一堵冰冷的牆壁,給人堅硬可怕的感覺。
“小姐,你要去哪裡?”一個冰冷的粗豪男人聲音從身後傳來。
如果是張生的本體,他會敏捷的躲開,然後伺機而動,是進是退遊刃有餘,可現在是一具受傷的柔弱女性身體,所有反應都是病嬌女人的自然本能。
他駭然轉頭,看到一個身高比他矮了半個頭的中年男人,男人雖然矮但卻很強壯,手腳粗壯,膀大腰圓,看起來孔武有力,對付一個弱質女流綽綽有餘。
他的樣貌極其平凡,是見過後再見都不會有印象的那類人,不過他那雙細小的眼睛冒出來的冷冷光芒很是滲人,給人狠冷無情的感覺。
張生轉身後退一步,這一個動作讓他疼得額頭直冒汗,同時頭暈目弦更加嚴重。他驚恐地說:“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男人忽然撲上去,張開雙臂緊緊抱住張生,嘿嘿笑起來,“幹什麼?等一會而你就知道了。”抱起張生就大步向血跡盡頭的房間走去。
中年男人的力氣大得出其,抱得張生骨頭都要斷了,疼得只想去死。但更讓他感到不妙的是,男人似乎對女司機有不軌企圖。
瞬間,張生心裡泛起極度的噁心感,不敢想象男人抱着他進房間後,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放開我,快放開我。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哥哥不會放過你的。”張生尖聲大叫着。這話當然是這具肉身本能中自然脫口說出的,他根本不知道女司機的哥哥是誰。
中年男人一腳踹開緊閉的房門,猙獰笑道:“你哥哥是誰?說出來聽聽,如果我害怕就放了你。”
張生趕緊加強對肉身的控制,要這麼仍由她自然應對現在的危險,遲早完蛋。
張生咬着牙,忍着劇痛和頭昏,沒有說話,暗中積蓄力量,尋找機會。
中年男人打開房間的燈,然後將張生重重丟在地上:“怎麼不說話?快說,你哥哥是誰?讓我聽聽是什麼大人物。”
張生疼得忍不住叫喚一聲,當看到房間裡的情景時,嚇了一大跳,差點吐了。
房間本是個倉庫,堆放着飲料、水和零食之類的物品,可現在卻成了修羅場,慘不忍睹。
倉庫中間被清理出一塊空地,空地的水泥地面被砸開,露出下面的黑色泥土。泥土上並排豎着三根大木柱子。一共有三個人,兩女一男,被剝光衣服,綁在柱子上,像被宰的豬一樣,從胸口到腰被割開,開膛破肚,血流滿地,血腥氣濃郁刺鼻。
場景恐怖血腥到極點,就算是見慣鬼怪的張生,也不由得頭皮發麻,背脊生寒,這殺人的手段簡直殘忍冷酷到令人髮指。
中年男人走到右側綁着男人的木柱子前,拔出插在男人肚子上的菜刀。
轉身,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張生。
張生被看得心裡發毛,顫聲說:“你想幹什麼?”
中年男人拿着刀,身上煞氣更重,邪邪冷笑,伸出舌頭舔了舔菜刀上的血,“你說我想幹什麼呢?放心不會很痛苦,一刀下去,你只會感到幾秒鐘的痛,馬上你就會什麼都感覺不到。”
張生額頭上冒出層層密密的冷汗,他才明白,剛纔完全想錯了,中年男人對女司機的身體不感興趣,只想要殺人。
張生想先用言語穩住眼前這殺人惡魔,等攢夠足夠的力氣,找準時機,就撂翻他。
“你爲什麼殺我?我有錢,我有很多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你,只要你不殺我。”他急匆匆地說着。
中年男人將刀放在張生的脖子邊,然後滑到緊身皮衣上,刀鋒輕柔地壓着黑色皮衣,然後緩慢地輕輕地往下滑。
“你能拿出多少?”男人盯着張生的眼睛,緩緩說道。
菜刀非常鋒利,儘管中年男人沒有用多少力氣,仍然輕而易舉劃開皮衣,露出衣服下面白皙細嫩的肌膚。到胸前時,那豐滿的兩團脫離束縛,飽綻開,露出白膩的誘人半球。
張生卻沒有心情注意這麼香豔的場面,只感到刀子劃過肌膚時,那冰冰涼涼,膽顫驚心的刺痛。菜刀雖然沒有切開血肉,但是卻在肌膚上留下一條延伸到腰腹部的細長血痕。
張生隨便報了個數字:“五百萬,五百萬行不行?”
中年男人神色沒有變化,一點沒有被打動意思:“你的命比鈔票更有價值,算你倒黴,今晚碰到我,送你上路吧!和那邊三個人一樣,不過你的痛苦會少些!”冷酷的微笑着,他稍稍擡起手中的菜刀,提到張生胸口正上方,緩緩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