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種原本的俊俏之美,還是依稀可尋的!
怎麼回事?軒轅邪兒不解疑惑的望着他們,還有隨後趕來的醫務人員。
頭髮花白的老醫生慈祥的一笑,隨後替她檢查身體,聽了聽心跳,查了一下病例,才轉頭笑道:“端木小姐,你已經可以出院了。”
她詫異的還沒有回神,卻還是下意識的點點頭。
端木浩忽然淚眼婆娑,十分開心的看向她:“姐,我對不起你。都是我不好。你可不可以原諒我。家業什麼的,我都不要了。姐,這個家還是你來當吧!姐,姐?”他忽然發覺她的目光依舊那麼震驚,那麼呆滯,好似有種爲什麼她會在這裡的感覺。
他隨後蹙眉,擔憂的掃了一眼旁邊的聶君卓。
聶君卓俊美的容顏也好似憔悴了不少,柔聲問道:“邪兒,你怎麼了?”
聽到這久違的聲音,軒轅邪兒轉頭看向這俊美依舊,卻好似老了幾歲的男人,她忽然一下許多的感情滿溢而出,“哇啊”的一聲哭了出來!
發覺她突然一下大哭起來,兩人頓時手足無措的道歉。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軒轅邪兒好似哭夠了,突然又悲傷的大笑起來:“啊哈哈哈——”
兩人眉頭鎖的更緊。
她到底怎麼了?爲什麼一醒來就這樣?
難道,她因爲那件事,她精神上受到了嚴重的刺激?她難道……
“今天几几年,幾號?”她忽然停住哭泣和大笑,正色問道。
端木浩弱弱的回答道:“二零一三年十二月十五。”
“什麼?十二月十五,二零一三……”她低垂眉目,心底安心了下來。
那也就是說,她那時的新戲發佈會已經過去了足足一年。她真的又回來了麼?可是……她擡頭又看向端木浩和聶君卓,心底忽然有種放開的感覺。好似一切的責任都沒有了。心底輕鬆的好似魚兒嬉戲一般。太好了!雖然不知道到底這一切是爲了什麼。總之,弟弟似乎不一樣了。就連自己曾經愛着的男人也不一樣了。
“我爲什麼會在這裡?有些記憶,我已經記不清了。”她笑說,好看的美目帶起一絲淡淡的愉悅。
聶君卓懊惱的一笑,好似有種悔不當初的感覺:“還記得你新戲發佈會的那天麼?”
她點點頭:“記得。我還記得,你們在我最喜歡的一首歌播放的時候,讓我嚥下最後一口氣!”
端木浩忽然急切的插過話:“姐,我錯了。後來我們都錯了。你知道麼?我們爲了逃避責任,將你送到了這家醫院。之後,我們便各自回家。”
“可是,一切也就是這個時候變了。”聶君卓接話道,眼底瞬間閃過一絲殺意,“我記得……”
回到家之後,他發覺有人曾經打過一通電話。
他當即按下播音鍵,隨後聽見一個短訊:“喂,你好!是聶君卓聶先生麼?你們剛纔所有的事情,我全部都用DVD拍下來了。若是不想讓所有人知道你和端木浩的秘密,就明日下午四點,和端木浩一起,在西郊公園唯一的噴泉池邊見。”
剛扔下西裝外套,他微笑的眸光一瞬呆滯,又一瞬變得肅殺:“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他記得,這一趟是應該沒有任何人知道的。
這應該是和端木浩之間的秘密。難道說中途有什麼變故?
嘀嘀嘀,嘀嘀嘀!
忽然電話鈴音又響起,他當即蹙眉森冷的掃了一眼顯示屏,是他的!
他拿起電話:“喂,我是聶君卓。”
“聶君卓,你故意害我的吧!”聽到是端木浩的聲音,他似乎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你該不會也收到了那人的電話留言了吧?”
“你難道也?”
“是。就在剛纔你打電話之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的事情,爲什麼會被其他人知道?到底出了什麼紕漏?”
“這我怎麼知道?還有,最好我們還是明天一起去。”
“好吧!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他坐到牀上,一腳優雅的翹起,點了一支香菸。
眉頭緊鎖的同時,心底也在不斷的思考所有的可能性。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好似發覺了一絲不尋常的事情。這應該是他們兩人暗自的聯手,應該是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可如今受人威脅,問題可能有三種。
一,端木邪兒事先就安排好的。而她狠到就是自己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後,也要讓他們不得善終。二則是,有人一直在暗地裡調查他們之間的事,發現了蛛絲馬跡。於是纔有剛纔的那通威脅電話。三,那就是出在太過年輕衝動的端木浩那邊。估計因爲他將此事告訴了什麼人。並未按照他們之間的協定進行。而他自己也有點太過信任他了。
“棋錯一招!”他懊悔的將只燃了一半的香菸彈到了地板上,轉身躺在牀上。
翌日,下午三點半。
端木浩身着一套黑色休閒衣,和一身簡潔灰色西裝的聶君卓碰了頭。
西郊公園門口,他們兩人一直沉默不語,直到走了一段路,看見了那唯一的噴泉池才相互望了一眼,朝着那方向走了過去。
沒有人?他們四處望了望,也沒有發覺什麼可疑的人。而且,這裡似乎人很少。
涼風掃過,噴泉池中漪瀾陣陣。而他們兩人看了看手錶才知道,是時間還沒有到。還差二十五分鐘。
“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告訴誰?”聶君卓忽然問道,語氣有點怒意。
端木浩蹙眉,肯定的吼道:“沒有!這麼隱秘的事情,誰願意說?更何況,對手還是我老姐!我寧可親手……也絕對不會假手於人。畢竟,她和我……”
聶君卓心底冷笑,忽然起了一絲不悅,同時心底也好似被人擰了一下,居然是那麼的痛。
他抿脣不久,壓抑住心底的這份異樣,冷冷道:“我這邊也沒有問題。那麼,只剩下兩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