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黎明明冷笑一聲:“這點兒錢,算什麼!”

江溯:“應該是餘鐸交代了什麼。”

黎明明瞬間變臉:“餘杳杳,那這頓酒,你請!”

夏澄:“不行我們就衆籌一下,這事兒我有經驗!不過杳杳,這餘鐸和你又是什麼關係?”

餘杳杳從來之前就沒打算讓黎明明掏錢,進來之後看到這坑爹的價格,她更不可能犧牲黎明明,早就做好了自己付錢的打算,但是說起餘鐸,她有些難以啓齒:“曾經也是我弟弟!”

彥明賀:“又是你弟?上次餘淇淇的事情還沒有解釋清楚呢,我們查到的也是一知半解,就知道你是餘家的孩子。”

江溯:“杳杳的家裡比較複雜。杳杳是家族裡的長子長女,正常是長大後完全繼承餘家,但是杳杳長大後就拒絕了繼承,杳杳的父親餘徵和母親白雪薇就杳杳一個女兒,杳杳走了,他們的產業面臨無人繼承的局面。但是杳杳二叔家有兩個兒子,一個餘鐸,一個餘嘉,餘鐸已經成事,但是餘嘉年紀還小,但是對比其他幾個叔叔家的孩子,餘嘉是餘徵和白雪薇唯一滿意的選擇了,所以他們把餘嘉過繼到自己家,然後餘嘉改名餘淇淇,和餘杳杳成爲法律上的姐弟!這樣一來,餘杳杳不具備繼承的資格,餘淇淇未來完全繼承餘徵和白雪薇的產業,成爲餘氏的最大繼承人,整個餘家的希望!”

黎明明來了好奇心:“杳杳,那你爸媽當初爲什麼不多生一個?”

餘杳杳拿起桌子上的蘋果直接砸向黎明明:“就你屁話多!”

江溯把餘杳杳摟在懷裡解釋:“在我們的家族中,一對夫妻的第二個孩子是不受重視的,除非第一個孩子死掉或者不要家產,這才輪得到第二個孩子繼承,不然,第二個孩子永遠不享有絕對的繼承權,只是得到一些蠅頭小利,苟且生活,所以我推測,應該是這樣,所以餘徵沒有浪費時間要老二。”

夏澄直接驚呼:“握草,那老二豈不是備胎?那餘淇淇得感謝你啊!”

餘杳杳聳聳肩:“然而並沒有。”

黎明明:“備胎也應該要一個啊,要不然出現你這種情況,還得從別人家借孩子,這最後自己不還是什麼都沒剩下嗎?”

餘杳杳瞪了黎明明一眼:“就你話多,江溯家裡也是就一個啊,你以爲我們家裡的二老很閒嗎?”

江溯苦笑一聲附和:“是啊!”餘杳杳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江溯,我不是故意的。”

江溯笑笑:“你太緊張了,這又沒什麼。”

餘杳杳回以微笑,但心裡卻暗暗思考着一件事,其實從進門她就在緊張,那個羅伊的話,餘杳杳擔心江溯會多想。

一羣人在包廂喝了一會兒,黎明明嚷嚷着沒意思,又去外面的卡座那裡玩,到了外面,黎明明和齊歡還有方兒她們去跳舞,靳南趁着換座,他坐到了餘杳杳身邊:“祝你生日快樂。”人羣喧鬧,靳南舉着紅酒對餘杳杳輕聲開口。

“好的,幹個杯!”餘杳杳和靳南撞了酒杯,然後兩人仰頭,一飲而盡。

靳南轉着手裡的空酒杯:“聽我媽媽說,你前幾天去看她了?”

“嗯!給阿姨帶了一些禮物,正好那一陣兒忙完,就給送過去了。”餘杳杳看着舞池裡的黎明明和齊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靳南不急不躁:“陳河導演的戲,我還是留出了時間,杳杳,什麼時間回國?”

“你還留着?”

“嗯!等你和我演戲。陳河導演也不着急,他說好戲就是要慢慢等,錢隨時可以賺,但是適合的演員不是隨時都能遇到。”

“回國,我參加完維奇的慶功宴就會回國,但是那邊已經約好了別的戲,那……”

“沒什麼爲難的,不行我們就換個劇本,換個導演,拍別的戲,我不在乎拍什麼,誰導的,只要男主是我,女主是你,就好!”

任是餘杳杳再裝傻,靳南的態度已經不允許她再視而不見了:“靳南,你可以……”

“可以什麼?我不想給你造成困擾,我知道你和江溯在一起很幸福,我祝福你們,你的復出綜藝我看了,原來你曾經默默資助過那麼多人,杳杳,資助我,和我拍一部戲,讓我藉着你的名氣,在圈裡大爆就好,看在我是你粉絲,我們是沒有秘密組合,我媽媽那麼喜歡你的份上!”

“行!回去我就讓江溯安排,定好的這部改不了了,但是下一部,直接把我們的那部排上,到時候我把時間告訴你,怎麼也得半年以後,行?”

“嗯!”靳南勾着嘴角,重重的點了頭。

江溯沒聽到靳南和餘杳杳在聊什麼,這裡人多,他也不能側着身子故意去聽,即便心裡很想知道……

過了會兒,黎明明拉着齊歡從舞池裡跑回來:“餘杳杳,這邊沒什麼意思,和國內沒什麼區別,就是玩的開而已,我們去隔壁賭場吧!進去玩玩!”方兒她們看到這邊都聚在一起,也從舞池回來了。

餘杳杳愣了一下,看向齊歡:“這可是高壓線,你同意?”

齊歡還沒說話,江溯拉着餘杳杳的手臂:“冷靜,隔壁也是餘鐸的。”

餘杳杳一聳肩:“那算了,黎明明如果你覺得沒意思,我們就回家打撲克牌吧,輸的往臉上貼條!”

黎明明在彥明賀旁邊坐下:“沒勁,這樣吧,我們在這玩,輸的直接幹一瓶啤酒!”

餘杳杳:“也不是不行,但是啤酒好像沒有超過1萬英鎊的,他這裡可是買不到的啊!”

齊歡把黎明明拉起來:“那我們就去超市買啤酒,買完回家玩,醉了就睡!”

最後,幾個人從酒吧離開,打算去家附近買啤酒,然後在家裡玩。出門結賬的時候,出乎餘杳杳意外,門口的侍應生竟然說不要錢?餘杳杳哪裡能佔餘鐸的便宜?她偏偏就要給錢,但是侍應生並沒有理會她,而是看着她身後的江溯解釋了一句:“老闆說過,江先生在我們這裡,永久免單!”

餘杳杳看向江溯:“你和餘鐸什麼時候產生的姦情?”

黎明明在一旁嘲諷:“餘杳杳,你要被自己的弟弟綠了?”

江溯攤手:“之前來這裡的時候餘鐸好像是有說過,我當時光顧着談事情,就沒記那麼多,反正我來這裡掏錢也是公司下面的人負責,我也不清楚!”

出了門,路過隔壁的賭場,黎明明還是好奇的往裡面看了一眼,齊歡過去就這李明明的額耳朵:“你省省吧,杳杳都不張羅進去,你也沒借口了,收了心吧!”

幾個人正說說笑笑準備走的時候,隔壁的賭場門裡飛出來一個人影,大家一齊回頭看過去,原來是一個亞洲男人,此時喝的爛醉,賭場門裡走出四個大漢,操着一口流利的母語:“Fuck off, don't let me see you again!”

那個男人揉着屁股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等老資要到錢的,瑪德!”

餘杳杳他們幾個對視一眼,黎明明一臉驚悚的看着那個陌生男人:“握草,同胞?”黎明明的聲音很輕,但是那個男人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這邊,然後他的目光定格在餘杳杳身上,江溯挪了一步,擋在餘杳杳身前:“走吧,不要一會兒被認出來了。”

餘杳杳點頭要和江溯走,但是那個男人竟然直接走了過來:“你是餘杳杳?”男人走到餘杳杳身前。

餘杳杳打量着他,這人頭髮很長,鬍子沒剃,臉色也發黃難看,但其實細看一下,她覺得這人洗洗臉,應該是個帥氣的男孩兒。

大家都愣住的時候,齊歡發揮了她經紀人的能力,走到餘杳杳前面:“你認錯人了,請不要擋路。”齊歡猜測這人醉成這樣,醒了之後應該不會記得今天的事情,即便記得,空口無憑,說出去也沒人信。

但是這個醉漢很執着,推開齊歡,直直的看着餘杳杳:“你們以爲我醉了?我醉了也能認出來,你就是餘杳杳,我妹妹的老闆,瑪德!你爲什麼不要她了?”黎明明敏捷的接住差點兒被推倒的齊歡,剛要衝上去打那個醉漢,突然被他的話勸住了:“你妹妹?哪位?”

醉漢冷呲一聲:“你踏馬爲什麼不管我妹妹了?爲什麼?”

方兒打量着醉漢:“你妹妹,你貴姓?”方兒猜到了幾分,但是不敢直接說出她懷疑的那人名字,怕這個醉漢亂安身份。

“林沖!我叫林沖,我妹妹,林夢妮啊!林夢妮!餘杳杳你親自籤的她,爲什麼現在不管她了?!”那個醉漢說話就要衝向餘杳杳,他栽楞着身子,像個喪屍似得,江溯護着餘杳杳往後退了幾步:“你冷靜一下。”這時候,酒吧的侍應生看到這邊有事兒,已經帶着幾個保安跑過來了,江溯甩甩手:“沒事兒,不用幫忙,謝謝。”

那幾個侍應生聽到江溯這麼說,半信半疑的離開了。林沖這次沒再往前衝,而是站在原地質問餘杳杳:“你回答啊!爲什麼你不要她了?”

餘杳杳說實在的,心裡是不相信的,林夢妮平時光鮮亮麗的,餘杳杳就是把腦洞開到外天空,也不敢相信林夢妮會有一個這樣的哥哥啊,她給方兒遞一個眼神兒,方兒立刻心領神會拿出手機給林夢妮撥過去。

“你的話我不明白,你的身份我也不清楚,所以你等我先找林夢妮求證一下。”餘杳杳輕聲勸阻,先穩住這個醉漢。

身後方兒的電話被接通,那邊是林夢妮懶洋洋的聲音:“幹嘛啊?人家剛拍完戲,你就打電話!”

餘杳杳一把奪過手機:“我現在在Y國,在這邊遇到一個醉漢,說是你的哥哥,叫林沖,你認識?”

林夢妮那邊的語氣不再像剛剛那樣懶散,甚至有些緊張:“是!是,是我哥哥!”這一句承認,把這邊一羣人都震住了。

林夢妮繼續說道:“杳杳,他現在怎麼樣?是不是喝醉了?你不用管他說什麼做什麼,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幫我給他在附近找一間酒店,讓他安心的在裡面等我。”

林夢妮還想說什麼,對面的林沖對餘杳杳伸出手:“電話給我!”

餘杳杳沒有給他,而是開了免提:“確保安全,這麼說吧!”餘杳杳對林沖的嫌棄,簡直從五官里長出來了都,離得近了,她都能聞到這男人身上酸臭腐敗的味道。

免提開了,林夢妮那邊急的大喊:“林沖,你在哪兒了?爲什麼不聯繫我?”

林沖晃晃悠悠走進手機,說話的氣息都能打到餘杳杳手上:“手機丟了,好像賭錢的時候不小心被哪個孫子偷了,你在哪兒?我沒錢了。碰巧遇上了這個餘杳杳,爲了懲罰她不要你,今晚我去她家睡!”他的一句話還不等餘杳杳反駁,電話那邊的林夢妮已經在大聲怒斥:“不行!一會兒我讓杳杳給你拿點兒錢,你別再賭了!你找間酒店睡一覺,你醒了我就到了,你等我!我現在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