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虎嘯山谷 第二十章 仙人槍法

十一月二日,上午,陰天,爲中飯準備射殺一隻兔子紅燒,劉靖瞄準了一隻慌忙逃竄的兔子,它感到了威脅,不知爲什麼突然停下?瞪着一雙紅眼睛望着,他凝神望去,紅光一閃,那雙紅眼睛突然間變大爲紅色乒乓球,劉靖眨了幾下眼睛,以爲看花了!凝神望去,真的大如乒乓球!放大效應?散光現象?不假思索朝右邊的乒乓球射出,兔子中箭摔倒在地,沒發出慘叫就一動不動了!跑上去撿起血淋淋的死兔一看,箭矢貫穿右眼,腦袋上露出一個大窟窿,慘不忍睹!每次都是射中兔身,兔子掙扎半天才死。今天射得奇準,是不是箭術開竅了?仔細望着一旁的天眼的眼睛,發現眼珠沒有變化!

剛纔是看花了,運氣好!

第二天早晨,又準備射擊一隻兔子時,又出現了放大現象,兔眼放大了好幾倍!

量變到質變?二年多的瞪眼訓練、四萬五千多支箭、手槍瞄準訓練三萬多次、標槍定點投射兩萬多次、十幾萬次的稻草人刺殺……

劉靖又盯着蓋西北的眼睛,發現沒有放大現象。

是不是看花了?

第三天,同樣出現了放大現象!

明白了!

拿起弓,搭箭上弦,凝視着天空飛過一隻鳥,小鳥變成了一隻“鷹”,右手鬆開,箭矢飛了出去,小鳥慘叫一聲向下墜落,羽毛在空中飄蕩!

可憐的不知名的小鳥!

這是劉靖第一次射殺飛鳥,連水鹿都沒有射殺一隻!他認爲它們都是弱者,也是朋友,野豬、野兔的繁殖力驚人,每天射殺沒有一點負疚的感覺!

顧不上撿起跌落的箭矢,劉靖高興的跑到靶場,搭箭上弦,凝視着七十步遠處的箭靶,一會後,眼裡出現幻覺,箭靶慢慢朝前移動,靶面越變越大,中心清晰,不假思索,右手放鬆,咻!箭矢飛出去,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箭頭插在中心、箭羽顫抖!

睜開眼睛,箭羽在中心跳動!

神了!

又搭弓上弦,凝視着箭靶,眼睛裡也出現了幻覺,但靶心沒有剛纔清晰,手放鬆,箭飛了出去,閉上眼睛,沒有浮現箭矢在靶心擺動!

睜開眼睛,發現箭頭插在四環和五環之間!

又搭弓上弦,凝視箭靶,和平時看到的沒有兩樣!

全神貫注射擊目標時,人體積聚的潛能突然顯現,物體在眼睛裡被放大幾倍,小目標突然變大,射中就不巧了!

也許潛能釋放要消耗能量,後面兩箭就是平時的能力了!

劉靖欣喜若狂,這歸功於兔子,是它們突然激發自己的潛能,決定一週不射殺它們!

第二天清晨,劉靖埋伏在沾滿露珠的草叢內,細心的注視着前方,二十多分鐘過去了,野豬沒有露頭,但他並不心急,趴着一動不動,這也是一種耐心的鍛鍊。保持心平氣和,也是一種修行。

突然,前方一百米處傳來“烘烘……”聲,十二頭野豬,八頭肥豬、四頭豬崽,急奔過來,劉靖右手握住手槍,瞄準領頭的公豬,凝神貫注,突然豬頭變大了三倍,耳朵像兩把芭蕉扇前後晃動,就好像在眼前十幾米處,太近了!

“砰”的一聲,似一聲炸雷,血光飛濺,公豬慘叫一聲,身軀向前翻滾,栽倒在地抽搐,豬羣狼奔豕突。

子彈正中右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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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殺……

玉女穿梭、彎弓射虎、丹鳳朝陽、仙人摘桃。

佯攻而實退,似退而實進。

十一月十二日,車上的存糧全部吃完,罐裝牛奶、罐頭、巧克力、食用油等等全部吃完(都過了保質期)。

劉靖花了五天空餘時間鑿了一臺石臼,用來椿米。剛開始椿時沒經驗,幾斤稻穀椿成了碎米,幾次摸索,大米成了小米(篩盡糠),煮成了泥巴飯!

使用一根木槓壓榨二十斤花生,得到四斤半花生油,百分之二十多一點,出油率太低!

三壟甘蔗收穫了二百四十四根,每天吃一根補充糖,剩下的埋進土裡保存過冬。

知給自足!

這個冬天只下了一場小雪,整個冬天都還好像沒有下雨。

二零零九年二月六日,時光如梭,一晃過了兩年零四個月。

春天來臨,萬物復甦,一派生機盎然。

二月初,在車廂的西面牧場旁,又播撒了七十畝苜蓿,達到了一百二十畝。

二十七日,騎馬去了一趟茶山,摘回一大袋頭茬嫩尖,給這種茶葉取了一個名字:神山雲霧茶。

現在喝白開水寡味,喝茶上了癮,人是惰性動物!

去年下半年除收穫莊稼,其餘時間都在練功,如今,劉靖的身高一百八十四(又長高一公分),體重九十七公斤(車廂內的磅秤最大秤重一百公斤),按現代人標準,超重!但渾身找不出多餘的贅肉,手臂堅硬似鐵,一腳能蹬斷碗口粗的樹;一雙厚實的大手一掌能拍碎一根成年的楠竹。

飯量驚人!一天兩斤多雜糧(大米、紅薯、土豆),一餐能吃光三斤多重的兔子!

作品陸續出爐:三把鐮刀、一把砍刀、一把火鉗、二個一長一短的火鉤,樣子不咋樣,只重實用;劉靖又不是名匠,只是個愛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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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殺……

泰山壓頂、橫掃河山、氣貫長虹、一統江湖。

剛柔相濟,乘勢飛擊,出手無情,擊其要害。

十四個月的時間,竟然悟出了十六招槍法,每招四式,共六十四式,命名爲仙人槍法,包含刺、擋、挑、掃、砍和打等。

攻守兼備,以攻爲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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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陽光高照,氣溫已到二十五度,過年以來下了兩場小雨,連日陽光照射,嫩綠的小草無精打采。

溪水潺潺流動,清澈見底。

今天有大旱,早作準備。

劉靖先把護城河下游的出口填高,擡高水位,把水塘灌滿。

一口氣都沒有歇息,花了二十多天,兩畝水稻、五畝黃豆、四畝玉米、一畝紅薯、一畝土豆、兩畝花生、半畝西瓜、一分甘蔗、一畝蔬菜都播種在土裡。

今年沒有增加糧食的種植面積

只增加一畝半的花生、半畝甘蔗;花生用來榨油;車上的白糖早已用完,種了一分甘蔗,榨糖。

除了兩畝水稻,都是耐旱植物。

果樹剪枝,把多餘的枝條、萌孽剪掉。

果樹品種嫁接改良,是指利用原有果樹的主幹和根系,採用嫁接的方法,改良或更新果樹冠部品種,以改善果樹品種結構,提高果品質量和生產效益。劉靖也不知道哪些果樹應該嫁接?全部都嫁接!他給家裡的葡萄嫁接過,書上介紹的劈接法。

桔樹、龍眼、柚樹高一米五,蘋果樹、桃樹、梨樹、獼猴桃有九十公分,石榴和荔枝有八十公分,明年應該能掛果(這裡面只有蘋果是北方樹種,有些擔心)!

五月,嫁接桃樹、梨樹。

如期來臨的雨季,前兩年連下一週的暴雨,但這次只下兩天就停了,春汛很小。

六月,用葡萄、提子的嫩芽給葡萄、提子分別進行了嫁接。

護城河東面的荷池已延伸到二十多米長,紅花、白花、紫花競相開放,一股股清香在空氣中瀰漫。

這片荷葉成了護城河前一道亮麗的風景!

二個月,竟然一場雨沒下過,每日驕陽四射,漢陽的土地裂開了縫,苜蓿開始枯萎!小溪雖然潺潺流水,但野豬、野兔等已向武昌遷徙,那裡地勢較低,還是一派生機盎然,東湖的水位竟然沒有變化,真是神奇!

兔子們煩躁不安、紛紛跑出洞穴,自己不得不花時間在四個角落搭蓋了四座低矮的木屋,每間有五、六個平米,遮陽擋雨。劉靖每天丟些糧食和苜蓿引誘它們,幾天後,住在木屋內的兔子越來越多,擁擠不堪,自己又搭蓋了四間木屋。

劉靖預備的水源保住了二畝稻田(北面山上過來的小溪也已斷流),另外在小溪內挖了一個坑,每天早晨、傍晚,從坑內提水澆灌莊稼、蔬菜、果樹和草場,二個大號鋁桶,一個能裝七十多斤,一天二百多桶,雙手提起,健步如飛,像少林寺的和尚練功!二個月抗旱下來,臂力和腿力增進不少!

八月二十日,劉靖終於盼到了水稻收割的日子。畝產九百零五公斤(比去年減產十五公斤),護城河和水塘的水快見底,放棄了再生稻,反正糧食吃不完!

半畝西瓜共摘了七百多個,天氣太熱,三匹馬、五隻鷹和劉靖每天要消耗六個西瓜,只有四十多個西瓜最後搬上了車。

九月,豐收的季節,黃豆畝產兩百零三斤、玉米畝產一千兩百一十二斤。

十月上旬,嫁接了桔樹、蘋果樹、柚子樹、石榴樹和獼猴桃樹。

中旬,挖了紅薯、土豆和花生,紅薯畝產五千三百一十五公斤、土豆畝產二千七百九十五公斤、花生畝產二百四十二公斤。

南瓜、冬瓜、芋頭、辣椒、生薑……

沒受到乾旱的影響!

月底,一分甘蔗收了四百多根。

甘蔗旺盛生長期爲六—九月。在適宜的氣溫條件下,光照越強、日照時數越多,甘蔗生長越快、幹物質積累越多,甘蔗單位面積產量越高,這地方是種甘蔗的好地方!

十一月二日,收割了五畝苜蓿,堆滿了整個草棚,儲存了七十斤草籽。

馬上射擊,四十米箭靶,十支射中草人八支!

十六招仙人槍法劉靖已練得嫺熟,每天和想象中的對手拆招,又有心得!但沒經過死亡的洗禮,招數還只是紙上談兵!

一個月時間內實彈射擊三顆,槍槍擊中目標頭部!打死兩頭野豬和一隻黃羊。

劉靖還剩下二十四顆子彈!留下八個金燦燦的彈殼!他對手槍的感覺比弓箭還好!

標槍定點投射能投七十米,誤差二十公分,嘗試着在馬上攻擊一羣奔跑的野豬,投了三次,不中一槍!慚愧!看到一部電影裡的民兵用標槍攻擊日本騎兵,一投一個準,真解恨!

一個月到草原去一次,看到王子已和野馬羣融爲一體,個子和他父親一樣高大威武,在馬羣中已嶄露頭角,深感安慰!他是劉靖的第一個朋友!

射箭、騎馬、射擊、搏擊、投槍……

六日,劉靖給蓋西北和白雪換了一副馬掌(預備了四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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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

這幾天氣候反常,已經是冬天,但氣溫還有十四度,比平時高五度,天空昏暗,一連五天的黑晝,要下暴雨了!

今天一早,嚇了劉靖一跳,草地上密密麻麻的兔子,有二千多隻!像約好似的從木屋和洞穴鑽出,擠在一起,豎起雙耳驚恐不安!

三匹馬在草地上來回跑動,時而揚頭長嘶,時而來回踢着腳下的泥土。

那羣雞來回跑動,互相追逐。

天眼和西施在空中飛翔,不管在地下翹首以待的一對兒女!老槍一直在車廂頂上待着!

空氣好像凝結!

地震的徵兆!

劉靖以前看過科普電影,動物們比人類敏感!

十點十七分,他突然感覺站立的地方劇烈晃動了四秒多鍾,地震了!

有一次南昌地震,劉靖正在房間裡,看見花盆晃動了一下,還以爲是一隻老鼠撞到了它!房子接着晃了一下,人們知道發地震了!

又一陣晃動,比上一次更劇烈、更持久,有十秒鐘,火車也在搖晃!

轟隆隆……一聲巨響從瀑布方向傳來,火車晃動!

老槍也飛上了天空,在空中頑強的盤旋……

三匹馬在草場上奔跑……

雞羣飛了起來……

兔子四處亂竄……

譁!一道藍光劃破烏雲滾滾的天空。

哐當!一聲炸雷從天而降,震耳聵聾,大地震動!

譁!

哐當!

狂風大作,剎那間,傾盆暴雨鋪天蓋地潑撒下來,劉靖冒雨跑進車廂。

譁!

哐當……

趁着雨點變小的間隙,劉靖穿着套鞋(害怕雷擊)、雨衣,跑到室外,挖開了護城河的出口,黃濁的雨水嘩啦啦的流淌而下。

狂風不止,劉靖冒雨用鐵絲重新加固了馬廄、鐵鋪、雞棚、草棚和倉庫。

一連四、五天,餘震不斷,晚上被搖動驚醒了好幾次,後來習慣了!

每天給雞羣投兩次糧食,雞屋沒有積水,但溼漉漉的,雞窩在一起取暖。

兔子的境遇就差多了,渾身溼漉漉的擠在木屋裡(木屋漏雨)簌簌發抖,一雙雙紅眼睛看到劉靖過來,也不逃跑,驚慌的望着劉靖,可憐巴巴,劉靖丟些紅薯和土豆在地上,餓不死它們,但會不會淹死、凍死?就聽天由命了!

三匹馬安靜的站在馬廄裡,悠閒的欣賞屋外的雨景,吃着槽裡的草料。

老槍老實在它的窩裡待着,天眼一家也沒有到處走動,它們都靠劉靖“接濟”。

天昏地暗,好似世界末日來臨,瓢潑大雨接連下了十天十夜!室外一片汪洋,草地浸泡在水中。

河水嘩啦啦的流淌聲傳進車廂。

寒冷的北風夾雜着冰涼的雨水,氣溫陡降十二度,室外只有五度!劉靖在室內升起了煤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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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一日,清晨。

雨停了,風小了,天亮了!一輪紅日,霞光四射,天空湛藍。

劉靖穿着雨鞋走下車廂,踩在喝滿水的枯草上,發出唧唧的響聲,天眼一家站在車廂頂上,沐浴着陽光,相互間梳理着潮溼的翅膀。

雞羣們低着頭,雞毛貼在身上,在草地上尋覓着,發出咯咯的叫喚聲。

野兔們擠在一起,互相擦拭着溼潤的毛髮。

蓋西北一家三口悠閒的啃着腳底下溼漉漉的枯草,時而望一眼紅彤彤的太陽,仰天嘶鳴幾聲,在草地上跑上一段。

劉靖先把護城河的出口填高一些,蓄積水源。

雞屋內一片狼藉,死了十二雞,雞糞到處都是,劉靖帶着手套把死雞收集在一起,把雞糞鏟到草地上,用桶提水把室內沖洗乾淨,不知道會不會得雞瘟?先用石灰水消消毒。

死了三十一隻野兔,木屋內骯髒不堪,一個個的沖洗、消毒!

在草地上挖了一個深坑,把死雞、死兔丟在裡面,撒上石灰,用土緊緊填緊,鋪上草根。

不知道這場罕見的暴雨給山外的百姓帶來什麼災難?

做了兩個多小時的清潔,衣服上沾滿糞臭。燒水洗頭、洗澡,用洗衣機把這段時間換下的髒衣服一掃而光,掛在太陽底下晾曬,冬天的太陽非常寶貴!

吃完中飯,劉靖騎着蓋西北,天眼在天空翱翔,沿着川流不息的河水,緩緩上行,河水已經漫過岸堤,兩岸的石頭被河水沖洗的明亮、潔淨。

山坡泥土塌陷,露出黃色的土壤;樹木折斷,匍匐在地。

兩側的山壁被雨水沖洗,光滑溼潤,空氣中露出一股淡淡的木香。

二十分鐘後,他們走進山谷,整個山谷一片水霧,傳來瀑布的怒吼!

仰望山壁,劉靖大吃一驚,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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