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海大學醫務室,寧紫蘇坐在病‘牀’沿上,那張‘精’致的臉容上斑駁至極,帶着許多的血‘色’劃痕,這種無意中的擦傷,也足以成爲‘女’人致命的傷心點,尤其是真正漂亮的‘女’人。
只不過她卻沒有任何的表情,依然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在她的身邊,那名年紀五十幾歲的‘女’醫生給她的傷口消完毒之後,幽幽嘆了聲:“小姑娘,你心裡要是有什麼委屈,就哭出來吧,這些小傷口應當沒什麼大礙,一般不會留下太明顯的疤痕,但眼角上方這一下,實在是太深了,估計留下的疤痕‘挺’明顯的,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還真是可惜了,我建議以後你可以整一下容。”
“謝謝醫生了,不過我是不會哭的,你就放心吧。‘女’人的容貌雖然很重要,但我相信‘女’人還可以做更多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就算是留下疤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這件事也讓我徹底認清了一個人,這應當是我的幸運。”
寧紫蘇站起身來,一臉的平靜,只不過她攥緊的雙手卻顯示出了她心中的不甘,那或許並不是因爲容貌,而是因爲心中的那點憤怒。
就在這個時候,醫務室的‘門’被推開了,單志在教導主任的陪同下慢慢走了進來。
燕海大學的教導主任年紀在三十幾歲,長得倒是相當有些風韻尤存的味道,而且她最大的特質就是那種雪白,皮膚如同牛‘奶’般細膩,身材也是凹凸有致,但透過她的臉容,卻是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是那種不會輕易發笑的人。
但此刻她的臉上卻掛着笑容,對着寧紫蘇打了個招呼:“寧紫蘇同學,我代表學校來看望你,這件事發生在我們學校,依我看就不用打電話報警了吧?要是你有什麼委屈,你和我說一聲就是了,我把單志也叫來了,讓他先向你道個歉,再談一下賠償的問題,畢竟你受傷了,這醫‘藥’費總是要讓他出的。”
單志在邊上梗着脖子,看着寧紫蘇現在的模樣,一臉的不屑,聽到教導主任的話,他這才應了聲道:“紫蘇,前面是我太沖動了,但你知道這都要怪那個王飛,要不是他,我們之間還沒有這麼多的誤會,畢竟我們總是同學一場,我也一直在追求你。當然,這件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這次之後,我絕不會再去找你了,你就放心吧。至於你受傷的事,你看你家庭條件也不是很好,要不我給你一千塊錢的‘精’神損失費吧,其餘的醫療方面的費用,也由我來出,你到外面的大醫院裡再去治一下,你看怎麼樣?”
寧紫蘇倔強的眼神盯着單志,透着太多的冷意,不管怎麼聽,他的這番話都是半點誠意也沒有。
“單志,你也不用假惺惺了,我知道你是什麼人,我也不需要你的錢,以後你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你這種醜陋的嘴臉讓我看到了很沒有味口,這件事還是由警方來處理吧,究竟是什麼結果,也不是你我能說了算,您說是吧,閔主任?”
閔主任一臉的尷尬,聽到寧紫蘇的話,她的臉‘色’也是相當的不好看:“紫蘇,這件事要真是捅出去,對誰也不好看,更是有損學校的名聲,要不你看看,我讓單志給你的補償費增加一倍怎麼樣?”
話音剛落,醫務室的‘門’被猛然間推開了,王飛憤怒的聲音隨之響起:“單志,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是,我們是窮人,但你也別和我們說這種不靠譜的事。我們和你不一樣,你理個頭髮三百塊,穿雙鞋子就是一千塊,甚至買輛車子也是六位數以上,我們最多就是‘花’五塊錢理髮,穿幾十塊的鞋子,買輛自行車還是二手的,但窮並不代表我們沒有志氣,我們也不差你那一兩千塊,這無關清高,這就是尊嚴,你他媽懂嗎?”
“閔主任,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無非就是想息事寧人,但這件事,如果單志肯跪在紫蘇的面前,真心實意的磕上幾個頭,這事就這麼算了,我們求得無非就是一個舒暢,並不是爲了什麼幾千塊的‘精’神損失費,否則的話,我把單志的頭按在灌木叢中,再給他兩千塊錢,他願意嗎?”
單志的臉‘色’頓時猙獰了起來,他本來就‘挺’不待見王飛的,這一刻聽到他的這些條件,更是有種心臟隱隱暴走的衝動。
“小子,你以爲你是誰啊?我這輩子還從來就沒有向誰跪過,你算什麼東西?幾個鄉巴佬還敢讓我跪,真他媽膽子都‘肥’了,而且這兒有你什麼事?”
單志的拳頭捏得很緊,指骨間傳來一陣陣的響聲,此刻他側着頭,居高臨下的看着王飛,一臉的不屑與猙獰。
王飛看了寧紫蘇一眼,隨後站在她的身邊,一隻手摟住了她的半邊肩膀,把她半摟在懷中,很是生硬的說道:“就憑紫蘇是我的‘女’朋友!就憑我還是條漢子!就憑所有看到這件事那些義憤填膺的兄弟姐妹!就憑你他媽不是個東西!”
這番話說完,寧紫蘇的眼神中掠過一抹異‘色’,就那樣注視着王飛的臉,一臉的安靜,就好像把所有的事情都委託給了他似的。
閔主任的臉‘色’也掛不住了,但這種時候,她也沒什麼可說的,伸手拉了拉單志,扭頭就走,邊走邊冷着臉說道:“有些同學就是分不清狀況,這種事,光憑着一腔的熱血能解決什麼問題?紫蘇,你好好想想吧,找回尊嚴不是這麼辦的,等你想好了再和我聯繫吧,我前面所說的那些條件依然有效。”
醫務室的‘門’猛然間被關上了,到這時那名醫生才鬆了口氣,只不過她很是有些擔心的看着王飛道:“小夥子,要我說,這事就這麼算了吧,就算你們真讓警察介入了,以單校長的關係,估計也是不了了之。”
王飛這才鬆開了寧紫蘇的肩膀,很是真誠的對着醫生說道:“謝謝您的提醒,不過就算是不了了之,有些事也必須要去做,這至少會讓更多的人看到希望,我們不是要鬧事,就是想給大家做個榜樣,讓大家明白事情還可以這麼整,否則要是一直忍氣吞聲,那麼這個單志就會越來越猖狂,相信在這之後,會有更多的人讓單志看到羣衆的力量,以後他的日子就沒有那麼好過了。”
說完,他看了寧紫蘇一眼,轉身也出了醫務室。
寧紫蘇先向醫生道了謝,隨後也跟着他出了醫務室,兩人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她慢慢隨着王飛穿過一側的小樹林,這才輕輕說道:“王飛,謝謝你。”
“不用客氣,我說過,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會盡可能的幫助你,這是我答應你姐的。剛纔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王飛搖了搖頭,微微一笑,其實他長得雖然黑了一些,但那是經常奔走打工的結果,其實不管是相貌還是身高,他都算得上是中上水準,一米八的身高,一百五十斤,長相儒雅,所以這一笑,倒自有一種男‘性’的硬朗帥氣,更是間雜着一股子灑脫的氣質,憑增幾分的魅力。
“王飛,我現在這個樣子,你不覺得害怕嗎?”
“其實,不就是一點小傷嗎?至於‘弄’得那麼緊張嗎?又不是不會恢復了,最多留下點小疤痕而已,我覺得,你也不用那麼緊張,更何況現在還可以整容,你這都算是小手術。”
王飛搖了搖頭,雖說現在寧紫蘇的臉容比‘豔’光照人時看起來猙獰了一點,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嚇人,他從來也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