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破城

攻城依舊在在繼續,聯軍的大營之中並不是歡慶氣氛,呂薛坐在帥位之上逼着雙眼,聽着戰場之上瘋狂的喊殺之聲夾雜着衆多的慘叫,眉頭微微有些顫動。呂薛也是頗爲無奈,長久駐軍再次,糧草已經明顯不足,十餘萬大軍每天消耗的糧草是驚人的,呂薛本想聽過趙諶的離開瓦解秦鳳軍的鬥志,沒想到砸往西宸的治理下,雖然略有下降但戰力依舊,萬關係宸的能力讓呂薛趕到懼怕,剛好牛立見風使舵,聯合呂薛付東二人想要斬殺王惜宸,但要求破城之後必須得到莫大好處。

呂薛哪有不答應之理,何況若是順利擊敗秦鳳軍後,西軍便是他呂薛說了算,雖然呂家已經斷了香火,但呂薛也要爲呂家的其餘同門子弟考慮,也算對得起祖宗了,可惜陰差陽錯之間刺殺王惜宸的行動並未成功,事情敗露,牛立將五千秦鳳軍悉數殺死,將王惜宸辛苦修築的矩陣燒燬,帶着三萬兵士投奔呂薛而去,再加上付東的一力請戰,呂薛愛兵如子,雖然不忍手下兵士死在戰場之上,但此時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何況尤其等待秦鳳軍攻來,還不如先發制人,免得落得後手。

呂薛準備了大量的攻城器械,兵精糧足,只待攻城之戰,但戰況並未如想象的那般順利,先是付東的北凌軍驕傲自滿,夜郎自大的領軍前去攻打秦鳳軍,先鋒部隊五千人先是被秦鳳軍緊緊咬住,後被秦鳳軍一個反衝擊差點全殲,大戰未開先鋒受挫,呂薛氣得差點想打人,但此刻三支隊伍只有共進退纔有勝算,呂薛不疼不癢的說了幾句,算是揭過,緊接着在攻擊中突然發現秦鳳軍有大量彈藥充足的霹靂車,使進攻的鎮遠軍損失慘重。

一來二去,一個多月已經過去,細細算來反而是聯軍的損失更大,而隨着時間的一天天過去,聯合軍的糧草明顯告急,周邊的百姓早已被王惜宸轉移,搶無可搶,後勤補給又無法滿足大軍的需要,軍中時常發生械鬥,只爲搶一口飯吃,士氣低迷之下,出現了大量逃兵,後來呂薛組建督戰隊,敢逃者實行連坐,一人逃斬一伍之人,一伍跑,斬一什之人,依次類推,總算止住了逃跑的情況,呂薛知道這只是暫時有效,若是這樣下去,很快聯合軍便會被自己打敗。

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退兵,二是求和,而呂薛兩者都不想選,如此一來唯有死戰,攻城的氣息越發急促,每時每秒都是激烈的鏖戰,城頭之上早已換了一批又一批的兵士,戰至後面,死去兵士的屍體早已來不及搬運,只能從城頭直接拋下,兵士們早已麻木,前面的兵士倒下自己立刻補上,原本熟悉的戰友皆在戰火中被吞噬,兩軍你來我往,不斷爭奪着牆頭的控制權,時至今日已有數萬兩軍兵士長眠於秦鳳城,雄壯的古城再次出現了斑駁的痕跡,

趙諶站在校場之上,手中這支騎兵准予養精蓄銳,從域外之地訓練的騎兵一趕回,雖然前線戰火連天,但趙諶依然放了全體騎兵一個長假,今日便是決戰之日,趙諶不能和呂薛死耗下去,秦鳳軍是趙諶最重要的資本,呂薛等人逆天而行,只有一死方能謝罪。

趙諶放眼望去,薛嶽,楊再興各領一軍站在排首,數萬騎兵齊整的站在校場之下,鎧甲鮮亮,刀兵齊整,氣勢如虹,如同一把待出鞘的利劍,趙諶心中豪氣頓生,擁有這支騎兵,趙諶對於戰局變得樂觀,不論敵人是誰,趙諶都無所畏懼,那麼就將城外的聯合軍就作爲第一塊試金石,雖然有很多新兵並沒有沙場作戰的經驗,但只有在戰火中洗禮,在生死間徘徊的軍隊才能更快成長起來,成爲一支無敵的鐵軍。

趙諶下令道:“告訴軍師,放棄秦鳳城,誘敵軍進入憑嵐古道。”趙諶的言語之中滿含冰冷,幾乎已經宣佈了這些敵軍的死刑。

“戰士們,你們是一直鐵軍,消滅敢於阻擋我們爲華夏而戰的敵人是你們的責任,誰若想阻擋我們,就用你們的鐵蹄踩碎他們的軀體,震懾他們的靈魂,現在外面的聯合軍,不顧西軍的統一戰線,背棄盟約,爲了一己之私挑起戰端,我趙諶請求各位和我一同將他們擊敗,恢復我西軍的統一,出發,目標憑嵐古道。”趙諶戰意盎然,趙諶早已發誓,誰若是想騎在頭上,那麼就讓他死五葬身之地,近五萬騎兵向着憑欄古道徐徐而行,軍隊之間無一人說話,沉默的氣氛預示着一場大戰的來臨。

王惜宸接到趙諶將領之時,微微思量,自言自語道:“你小子果然膽大。”轉頭對傳令兵道:“半個時辰後,全軍退出秦鳳城守衛之城牆,從憑嵐古道撤退。”

傳令兵愕然道:“軍士,我軍之戰魂,皆維繫於秦鳳城,若是秦鳳城失守,我軍士氣定然一潰千里,還望軍師三思。”

王惜宸笑着道:“暫時的撤退纔是勝利的關鍵,何況秦鳳軍定然跟隨太子去守護天下,爲天下蒼生而戰,不可能永遠偏居一偶,這也算對秦鳳軍的一種考驗了。”

傳令兵抱拳一禮,轉身而去,王惜宸那句守護天下,爲天下蒼生而戰徹底感染了傳令兵,也許這句話會一傳十十傳百,讓秦鳳軍兵士明白,他們終究不會待在秦鳳城,而是要殺向全國之地。

而在聯合軍的軍營之中,牛立左臂膀綁着繃帶,鮮血將白布有些浸溼,牛立滿臉怒色,闖進了大營,先是提起一水壺,大口大口的牛飲起來,緊接着質問呂薛道:“大帥爲何一直讓我軍在前面消耗,我的手下都已經摺損了一萬有餘了。”

付東坐在一邊冷笑道:“你那也叫精兵,攻了半天連城頭都沒摸到。”

牛立大怒,怒吼道:“黃口豎子,看我不活剝了你。”牛立突然牽動傷口,傷疤崩裂血流不止,付東哈哈大笑道:“來啊,牛蠻子,爺爺會怕你,現在你只有不到兩萬人,而我軍又四萬,信不信我滅了你。”

“你!”牛立大怒,但付東說得是實情,牛立心中早已開始打算離開這裡,聯合軍沒有希望了,敗亡只是遲早的事。

呂薛淡淡道:“二位不要動怒,現在我軍隨按進攻受阻,但秦鳳軍同樣損失不小,只要我們精誠團結相信定然擊敗秦鳳軍。”“來人,速速爲牛將軍包紮。”醫官聽令而入,看到受傷的是牛立,頓時面如土色,誰都知道這牛蠻子最難伺候,包紮之時只要有一點吃痛,便會對醫官動手打罵,醫官心中都在期盼着牛蠻子死在戰場之上再別回來。

醫官心中微微嘆息,希望今日呂薛在場,這牛蠻子不至於太過分,醫官先將原來的繃帶扯去,敷上金瘡藥,換上新的繃帶,剛轉了兩圈,牛立忽然看到付東嘲諷的面孔,忽然大怒抽出鋼刀將醫官斬殺,醫官的頭顱劃出一條血線拋飛出去,牛立挑釁的看着付東,付東怎可能忍耐,拔劍而起,準備將牛立斬首,此次帶來的絕大多數醫官都是從北凌城而來,北凌城

呂薛站起來沉聲道:“怎麼,各位將軍還沒打夠,好的很,今晚我親自督戰,你們二人交替衝鋒,力爭在三日內攻破秦鳳城,膽敢違令不尊者,斬。”

付東和牛立對視一眼,眼神中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但此時兩人並不敢造次,唯有抱拳領命,誰讓呂薛的實力最強,兩人冷哼一聲出了營帳,呂薛淡淡的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沉聲道:“來人,將這裡收拾乾淨。”

就在此時剛剛離開的牛立,付東二人興奮的跑了回來,稟報道:“大帥,秦鳳城已經攻破了,我軍正在追擊。”兩人臉上表情極爲興奮,雖然他們攻打的是秦鳳城的薄弱面,又佔了先手,但秦鳳城可是號稱永不陷落的鋼鐵堡壘,現在居然被他們聯手攻破,想到他們將永載史冊,心中便莫名的興奮,連剛纔的不愉快都拋到了腦後。

這個消息給呂薛的第一感覺就是其中有詐,但兩人的話又讓呂薛極爲心動,呂薛並未說話,而是披上戰甲,出了營寨一探究竟,秦鳳城沉重的城門已經崩塌倒地,兩軍的屍體早已堆積如山,斷壁殘垣之下,刀槍劍戟在各處散落,燃燒着的旗幟,破敗的井闌都訴說着這是一場慘烈的攻城戰,遠遠看去,秦鳳軍軍旗正在往後方轉移,聯合軍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西軍之中沒有人不知道秦鳳城號稱永不陷落的堡壘,而現在卻被攻破,神話被打破,聯合軍兵士如何能不興奮。

呂薛心中大悅,自己終於將秦鳳城攻破,這個總是和鎮遠城犄角相依,生死共存的古城在今日被打破了神聖的不破光環,呂薛語氣之中滿含激動之色,下令道:“全軍隨我衝,殺入秦鳳城,活捉投敵之賊趙諶,先入秦鳳城內城者,官升三級,賞千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呂薛的命令下,聯合軍向着憑欄古道彙集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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