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失控的將我辦公桌上的東西砸到地上,我欣喜若狂沒有做出任何阻攔,而是任由她發泄。
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地上已經變得一片狼藉了。
林棠砸完東西后也轉身走出辦公室,留下我和嫣然大眼看小眼,嫣然拍了拍手,她一邊朝門看去,一邊小聲說:“表哥,表嫂的脾氣真大,你可要小心了,幸好我剛剛沒太刁難她,要不然她肯定會手撕我吧?”
“那你就別招惹她。”我看了一眼嫣然,淡淡地說道,心裡還在回味剛剛林棠的舉動,看着她情緒激動的反駁我,是真的因爲吃醋而引起的嗎?
這麼想着,脣畔的弧度勾的更大,心情也一下子變得愉悅起來了。
不過這樣的事情,還是適可而止,要是火候太過了也不好。
嫣然在一旁笑嘻嘻地說:“表哥,我這可不是再招惹她,我是在幫你,這一切都是爲你而做,你可別過河拆橋,我跟你說,我再給你想個招,到時候表嫂肯定對你充滿崇拜。”
嫣然這丫頭鬼主意很多,她那點兒小聰明,也只能用在我這兒,要是到了季碩面前,她就是一個什麼都想不出來的傻瓜。
原本想着,經過這個插曲,我和林棠之間也就慢慢開始越走越近了,可公司突然有事情要忙,我也無暇顧及她,每天早出晚歸,和她見面的時間少之又少。
但我沒想到,她主動出擊了。
奶奶親自給我打的電話,她在電話對我說:“晉南,你是怎麼回事啊?你老婆都主動打電話給我,讓我給你打個電話喊你晚上來老宅一塊吃飯,你說,你最近是不是又欺負她了?”
她主動打電話給奶奶,讓奶奶來當說客我是真的沒想到。
我以爲這個女人除了砸辦公室跟我鬧脾氣以外,對我根本不會用一丁點兒的心,現在看來,是我誤會她了。
只是,她又爲什麼不親自來對我說呢?
我答應了奶奶晚上回老宅一起吃飯,和她老人家剛剛通完話才掛斷,林棠突然敲門而入,我臉上還乏着淡淡地笑容,擔心被她看到,我立刻低下頭故作在工作的樣子。
她的聲音好幾秒後才緩緩響起,她說:“陸總,老宅來電話了,奶奶讓我跟你晚上一塊回去陪她吃飯。”
她的話,我細細咀嚼着,如果沒接到奶奶剛剛打來的電話,我肯定信以爲真了。
難道讓她說個實話就這麼難?
還是說,她不過是爲了作秀給奶奶看而已?
而她急切的想要跟我化解也只是單純的爲了她跟陸承軒的合作而已?
我心底裡原本萌生出來的想法也隨着壓下,我冷漠以對,將她在不久之前對我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她了:“現在是上班時間,我希望你公私分明,私事等下班再說,出去!”
我的態度,讓林棠沒有再多說一個字,她轉身離開,我也無心再繼續工作,將手裡拿反的筆丟在辦公桌上,整個人依靠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抽着煙。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有想打開她的心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麼,她的影子在我腦海中一直轉動停不下來,我愈發的煩躁,看了看時間,藉着工作爲由提前跟宋巖離開了公司。
從公司出來,我讓宋巖自己去談合作,而我驅車回了老宅。
奶奶一直追問爲什麼不和林棠一塊回來,吵得我耳朵疼,我沒有回答,直接上樓回了臥室,一直躺到晚上,直到管家上樓請我下去用餐,我才慢悠悠的爬起來。
我一路走下去,再到餐廳,都沒看到林棠的影子,她是沒回來?
餐桌上,奶奶板着臉給我臉色看,她說:“你別吃,老婆都帶不回來你吃什麼飯呀。”
“媽,我看晉南和小棠是鬧彆扭了吧?小倆口也別吵吵鬧鬧傷感情啊!”程紅接過話,在一旁不冷不熱的煽風點火着,我沒有理睬,而是端起面前的湯碗喝了口湯。
奶奶見我不說話,有些氣憤不已,只能自己打電話,當她與林棠通完話後也默不作聲,反而一直盯着我看,我被奶奶看的有些按耐不住了,當我想開口詢問的時候,管家輕聲喊道:“少奶奶回來了。”
我餘光斜視過去,只見某個女人匆忙的朝餐廳走來,她的氣息有些急促,似乎很着急,頭髮也微微凌亂,難道她是從公司匆匆趕來的?
我一直沒出聲,她坐在我身旁,身上那股熟悉的淡香味一直逼進我鼻中,奶奶不斷與她說說笑笑,程紅也加入其中,氣氛十分的融洽。
我除了在留意林棠以外,還在留意程紅,當我朝她看過去的時候,她的眼神立刻躲避開,似乎有意。
一開始我懷疑林棠同時認識程紅和陸承軒,但她們母子倆並未將關係如實告訴林棠,可經過幾次的注意後我確定她是不知道的。
我勾了勾脣,露出一抹笑意,開口道;“奶奶,您的小孫子最近沒在家陪您?”
我注意到程紅在聽到我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證明我想的沒錯,她現在一定很擔心我會做出什麼讓她無法控制的事情。
我淡淡地笑着,奶奶嘆了口氣說:“小軒好長時間不回來了,他最近都在做些什麼啊?”
這話是問陸承軒的母親程紅的,程紅聽後,臉上的表情愈發難看,她放下碗筷,淡淡地笑着,儘量表現的故作鎮定,她說:“小軒最近在國外,好像是要爲公司開展新的項目。”她的話說出口後,見我們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她又立刻轉移話題:“晉南,你跟小棠打算什麼時候要個孩子?奶奶等着抱重孫呢!媽你說是嗎?”
她還真的很不一般,知道奶奶現在盼望孩子,奶奶一聽了她的話後,又開始催促我和林棠,這頓飯,也在孩子的話題上畫上了句號。
晚上,在奶奶的挽留下,我們在老宅住下了。
我和林棠該做的都做了,所以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了,她沒意見,我當然也不會有。
回到臥室,我因爲程紅的原因一直扳着臉,落入林棠眼中她誤解成我是因爲她,她主動與我提起在幾天前砸辦公室一事,並且措不及防的開口說抱歉,可是我想要的根本不是道歉,就算她將整個凱悅二十八樓拆了我也毫不在乎。
我要的不過是一句她內心的真實想法,但她始終沒有悟出來,這種事情,我不想渾渾噩噩,我想要的是彼此都清楚明白。
我不知道林棠是假裝不知道我所想,還是她真的不懂?
我去浴室洗澡了,將臥室的空間留給她一個人,希望她能夠好好想想。
當我出來的時候,看到她手裡抱着一個類似盒子的物件跑進了浴室,我皺了皺眉,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好奇,她進去洗澡的時間很長,我一邊看書一邊在想,她不會是不知該如何回答我所以不敢出來吧?
正當我想的入神時,我聽到浴室的門打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朝我靠近,餘光掃到她光着腳丫走到牀邊,白皙細嫩的腳站在地毯上顯得愈發透亮,我一動不動的坐着並沒有擡頭看她,我們就這樣僵持着,直到突然走到我身旁坐下,開口輕聲問:“還不睡嗎?”
她的聲音少了平時的尖銳,多了一絲小女人的柔情,傳入我耳中令我心底微微觸動了一下,我擡起頭凝視着她,注意她身上穿的是我的浴袍,因爲太大,將她整個人顯得格外的較小。
我就這樣入神的望着她,她卻突然站起身解開浴袍,當我看到她浴袍下只穿了一件透明的黑色睡裙整個人都怔住了,她撅起小嘴,嘟囔道:“不好看嗎?”
見我不出聲,她乾脆轉個身,裙襬連她的tun也沒能完全遮擋住,此刻做出這樣的舉止那抹春光無限展露在我眼前,我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着了魔似得,不斷有個聲音在慫恿我將她壓在身下撕AA扯掉她的一切遮擋物。
她故意做出懵懂的樣子,一直追問我好不好看,我很想告訴她,其實不穿更好看,因爲這樣若隱若現真的要人命。
林棠雖然不是我見過長得最性感最漂亮的女人,但她是唯一一個能夠輕易撩起我感覺得女人,只要她小小的一個舉動,我都能爲之妥協。
就像現在,她主動勾AA引我的下場就是被做到發燒。
我們倆似乎達成了和解,誰也沒再去提那天的事情,彷彿一夜之間,我心裡那些想法也隨之消失,沒有什麼事情能比得上她讓我愉悅一夜的。
可她總有上一秒哄我,下一秒就惹怒我的本事。
當我晚上回到別墅,看到牀頭旁有她留下的避孕藥時,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誰允許她吃藥了?我之所以不採取措施的目的就是希望她懷孕,這樣,她也別想着等和陸承軒的合作結束後離開。
可她不但不想爲我懷孕,還盼望着別的女人懷上我的孩子,我真的不知道該說她是個好妻子還是該說我可悲?
爲了讓她打消這兩個想法,我想也沒想就直接告訴她我結紮了,當她聽到這個答案之後沒有任何的反應,我真的懷疑她沒心。
我沒將自己真實情緒表露出來,極力隱藏不想被看穿,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很可笑,我又何曾幾時做過這麼幼稚的事情?
不過這些我都可以由着她,就算妥協不了我也不盡量不和她發生爭執,但我唯獨不能容忍我的女人與別的男人有染。
我以爲這些事情不會發生在我與她之間,可偏偏發生了,當我親眼所見她與傅遠東在電梯裡接吻時,我整個人都要氣炸了,那一刻,我真的好想活活掐死她。
我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僅有的理智提醒自己,讓她解釋,她最好給一個足以讓我消氣的解釋,否則我真的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
我以爲我會在帶她離開後與她發生爭吵,可是上車後我卻怎麼也吵不起來,她不斷在我耳邊解釋不是我看到的那樣,擾的我心越來越煩躁。
傅遠東對她的心思我不是看不出來,可我不允許,她是我的,又豈是別人窺AA覬的?
突然間我發現我竟然拿她沒有一點兒辦法,打不得罵不得,我若稍微罵了她兇了她,按照以我對她的瞭解,她必定是記仇指不定什麼時候給我一刀,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很麻煩,讓我束手無策。
可是人總有害怕的東西,例如她,害怕的是我不知節AA制,雖然清楚自己不會手軟,可我也不想就此作罷當做什麼也沒發生,該給的教訓還是要給,不然等到以後她將我死死壓在手裡豈不是要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