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突然沒了溫度，金閃閃狠狠瞪他：“聖譯梵，哪有你這樣說牽手就牽手，說放手就放手的？”
“彼此彼此。”當初她還不是說追他就追，說消失就消失？
金閃閃不服：“什麼意思？我從來都是死皮賴臉抓着你的手，什麼時候放手了？”
聖譯梵嗤笑一聲，沒有理她。
“很冷的你知不知道？要當手套就要當到底，半途而廢不是好習慣！”
金閃閃一邊不滿的抱怨，一邊強行將手塞進聖譯梵的風衣口袋，鑽進他的大掌，舒服的喟嘆，“暖和多了。”
“放開。”
“不放。”
“金閃閃！”
“免疫了。”金閃閃死皮賴臉的靠在他身上，完全不拿他的冷眼當回事。
十年前就習慣了！
下雪的時候，和心愛的人手牽手，走着走着就白頭了，是一件多麼浪漫的事？
白頭到老，其實一點都不難，難的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聖譯梵，其實再遇到你，我很高興，只是已經沒了愛你的勇氣。
擰眉，聖譯梵不耐煩的推開她的頭：“離我遠點。”
金閃閃叉腰：“難道小時候老師沒有告訴過你，重要的東西要隨身攜帶嗎？”
“你是東西？”
“我是。”
看着她理直氣壯的樣子，聖譯梵無語。
金閃閃趁機扒住他的胳膊，嬉皮笑臉的問：“聖誕節快到了，給阿姨的禮物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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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何干？”
“我幫你參謀啊。”
“不必。”
“不用客氣。”
聖譯梵斜睨她一眼，誰跟她客氣了？
金閃閃偷笑，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可是，大屏幕上那兩張虛僞的臉，時時刻刻的提醒着她，回不去了。
感覺身邊突然安靜下來，聖譯梵疑惑的轉頭，就看到她在電視牆前駐足，死死的盯着屏幕。
是李炎晨和韓琳琳的廣告。
漫天雪花中，韓琳琳一臉嬌俏：“給阿姨的聖誕禮物準備好了嗎？”
李炎晨搖搖頭：“不知道送什麼。”
紅着臉伸出手，她含羞帶怯的說：“笨蛋，你可以把我帶回家，送給阿姨一個兒媳婦。”
小天使輕輕一點，一枚漂亮的婚戒落在李炎晨手中。
他驚喜的執起韓琳琳的手，將戒指套進她手中，兩人在漫天的雪花中擁吻。
那畫面，美得令人窒息。
金閃閃笑：“這是韓琳琳和李炎晨的成名作，是我一手策劃、一手包裝、一手爲他們打造的。”
“這是我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求婚畫面，最後那句對白，是我十年前拼了命想對你說，你卻不屑聽的，如今都被這對狗男女糟蹋了！”
喉結輕輕滑動，聖譯梵竟覺得嗓子有些乾澀。
“算了，反正欠了我的，我早晚會討回來。我親手捧到這個高度，也會親手把他們踩下去！”
金閃閃重新恢復沒心沒肺的樣子，嘻笑着拉過聖譯梵。
“你看你虧大了吧？叫你十年前不接受我，不然那麼浪漫的求婚和對白就是你的了。”
聖譯梵眸色沉沉的望着她：“你現在也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