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雲水漾她們並沒有去餐廳用餐。
據說,她們四個去逛街了,靳祈言和靳祈昊負責帶三個孩子。
因爲有靳祈昊在,溫良裕並不想和他同桌,卻被秦朗拉了過去坐。
“兄弟是沒有隔夜仇的,我可沒少憎恨靳祈言,如今他成了我的妹夫了,我不也是平心靜氣跟他相處?!你學着點我,心放寬點,咱們是有紳士風度的男人。
溫良裕,如果到現在了你還在介意,我覺得你肯定是心裡有鬼。不要被我說中了哈,有時候緣份就是很奇妙的,說你也不會相信的。”
“我的情況和你的情況不一樣,我這是像生吞了一隻老鼠卻無處申訴,懂嗎?如果他不是我大姨的兒子,小心我怎樣整死他,絕不手軟的那種。”
“在三個小鬼的面前,你可以閉嘴了,眼神不要那麼的幽怨。林曉曉來了,你想不想見她呀?”
溫良裕沒好氣地瞪着秦朗,低沉的聲音從齒縫迸了出來。
“我嚴重懷疑你是存心耍我的!不提那壺開那壺,你是不是很想欠揍呀?”
秦朗的笑容逐漸加深,他痞痞地望着溫良裕。
“你真的是心裡有鬼,等着瞧!我一向比較喜歡幸災樂禍!”
“我有紳士風度,不跟你一般見識。”
溫良裕坐了下來,他捏了一下靳逸川的臉。
瞬間,惹得靳逸川瞪着他。
很顯然,川川並不想別人捏他的臉,他覺得那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爲。
“曉曉姐姐回來了,小心我讓她揍你!”
溫良裕在喝果汁,聽聞川川這麼說,立時,他被嗆得不輕,連連咳了好幾下。
他今天肯定是見鬼了,去哪都聽到有人跟他提起林曉曉。
他不是林曉曉的標籤,能不能別把他扯上她呀?
溫良裕被氣得不清,可他也只能憋着。
悅悅生怕有人還不知道曉曉姐姐回來了,她大聲宣佈。
“曉曉姐姐給我們送禮物了,可漂亮了,我和川川都喜歡。曉曉姐姐變得好漂亮了,她穿的禮服很美。”
“是的,樂樂也看見了,好像是仙女姐姐。樂樂有巧克力吃,是曉曉姐姐送的。曉曉姐姐結婚,樂樂也要做花童。”
溫良裕厚着臉皮,他當作沒聽見這三個小不點說的話。
他徑自吃東西,儘可能地無視。
不過,溫良裕沒少瞪着靳祈昊。
都怪這個混蛋,要不然他哪來這麼的尷尬。
他一世的英明,就是被靳祈昊這個混蛋給毀了。
哪怕是兄弟,他也不會原諒他的。
……
靳祈昊沒有出聲,他更沒有跟溫良裕較勁,他很細心地喂女兒吃飯。
時不時地,他給女兒擦擦嘴巴。
如果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那樣做的,控制不住,那是溫良裕的問題,怪不得別人。
如果溫良裕自己不想,誰能逼他呀?
望着溫良裕,靳祈言笑得痞痞的,莫測高深的神情之下有着看不見的心思。
“我開了好頭結婚,你們要跟上我的節奏哦!別把婚姻看作魔鬼,找對了人,有個家比什麼都好。我是心甘情願結婚的,我就快有三個孩子了,你們拍馬也難追得上我,我讓你們羨慕嫉妒恨去!”
“你少來得瑟,我可沒少幫你。”
溫良裕對靳祈言翻了個白眼。
“溫良裕,要不要禮尚往來呀?我也給你找個對象?”
“我跟你的眼光不一樣,免了,你還是悠着你自己吧。三個小屁孩,小心煩死你!”
靳逸川氣鼓鼓地辯駁道:“錯,我們不會煩人!水水說我們是天使!”
“好,我不說了,算你們狠!我……萬箭穿心了!”
“我同情你一秒鐘!溫良裕,等到你有自己的孩子,你就不會這樣想了。怎麼看都會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可愛的,也是最好的。四個女人不在,等一下我們去包個房坐坐,聊聊我們男人的大事。宇城飛忙完了,他也會過來。”
溫良裕無謂地聳聳肩。
“我隨時去都可以,順便泡個美眉。知道麼,據說意大利的男人是最會泡妞的,米蘭的美女也很多。有個好消息必須要說一下,艾弗森最近慘死了,沒有他老婆家族的支持,bs集團的總裁已經不是他了。他目前爲離婚官司焦頭爛耳呢,想想真是大快人心!”
“這叫自作自受,他活該呀!夏香澄被判刑了,坐牢了,她肯定萬萬沒有想到會跟藍心洛以這樣的形式見面。我聽說她們一見面就打了起來,現在的夏香澄並不是藍心洛的對手,她被打得挺慘的。”
“祈言,附贈你一個消息。歐立陽已經拿到判決書了,法院准許他和藍心洛離婚。”
“我誰也不怕,我會保護好我老婆的。溫良裕,我也贈送你一個好消息。藍心洛的弟弟要回來了,很巧,他是華宇航空的一名實習飛行員,下個月正式上班,你們有機會碰面。”
“關我屁事啊?這哪算好消息?”
“說不定他有可能跟你哦,溫機長!”
“我一向不帶小不點,我開的是國際航班,實習生一般都是從國內航班飛起。我警告你,別在我背後耍花樣。”
“我現在又不是華宇航空的總裁,正常說,這也不關我的事。”
喂女兒吃完飯了,靳祈昊很難得地附和道。
“也不關我的事,我現在還在休假休養。”
“這就叫兄弟,很好,我都記住了,白眼狼!”
靳祈言和靳祈昊笑得莫測高深,他們沒有跟溫良裕爭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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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良裕以爲只有他們五個男人喝點小酒而已,沒想到雲水漾帶着林曉曉她們來了。
怪不得靳祈言不讓他們抽菸,也不讓他們唱歌,開個包廂僅是純聽音樂,純聊天喝酒。
原來,美名其曰,這是給林曉曉辦的歡迎會。
原來,有個孕婦會來。
坑,這分明就是一個大坑!
好久沒見林曉曉,她確實不一樣了,比較像個女人了。
“喂,跑到國外去,爲的就是從頭整到腳?林曉曉,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變了身,我就會看上你嗎?還是,你大受刺激了,瘋了?”
林曉曉鄙夷地瞪着溫良裕,從齒縫迸出來的聲音極冷。
“誰要看上你呀?少以自以爲!我看是你腦子被門擠壞了!我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