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城飛根本沒有理會溫良裕,他抱着雲水漾走了。
溫良裕怔在原地,又氣又惱,他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他額頭上的青筋也快浮跳了起來似的。
望着睡在沙發上的林曉曉,他更加地惱火了。
黑沉着俊臉,溫良裕理都沒理林曉曉,他走出門口了。
該死的麻煩精,學人家喝酒,還要喝醉了,她那麼霸氣,唔……不管她了,就讓她睡在包廂裡吧,該給她教訓的。
……
緊繃着一張臭臉,溫良裕緩緩下樓梯了。
可是,還沒走幾步,他又折了回來了。
哎瑪……煩死他了!萬一那個二貨出事了,不是要他負責嗎?
他纔不要跟她扯上一輩子呢!
冷凝着臭臉,溫良裕也緊蹙着眉頭,他只好不情不願地把林曉曉扛在肩上,把她扛走了。
“你要是敢把我吐一身,我立刻馬上丟你下來。別弄髒我的車哈,要不然……我今晚讓你睡大街。”
林曉曉纔不管溫良裕怎樣威脅她呢,反正她聽不見似的。
……
一路上還好,林曉曉都蠻乖的,她也很安靜不吵不鬧。
到了萬豪酒店,溫良裕停好車了,他剛剛把林曉曉扛在肩上,剎那間,林曉曉吐了,吐到他身上去了。
立刻,溫良裕殺豬般的大叫聲在停車場響了起來,“林曉曉,你還真敢啊?!信不信我弄死你?”
不曉得林曉曉到底還有沒有意識,溫良裕的聲音完全止不住她大吐特吐。
而且,吐出來之後,她覺得舒服。
唔……她覺得好吵!
反射性的,林曉曉不管不顧,她用力拍打溫良裕,她還捏他了。
“好心沒好報!不僅把我吐髒了,還敢打我捏我,林曉曉,你報復我,是吧?對你真的不能太好,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我理你纔怪!”
溫良裕沒好氣地啐了一口,他也是一臉的嫌棄。
能吐多少林曉曉就吐多少,她根本不理會溫良裕的大吼大叫。
溫良裕不僅嫌棄,還一張苦瓜臉,雙眸怒火閃閃,即便是恨不得弄死林曉曉,他也只能憋着。
等她吐完了,他才扛她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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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臭!他全身都臭了!那些氣味真的噁心死了!
林曉曉的酒品真是極差!該死的女人,真的很欠教訓!
開了門,溫良裕直接把林曉曉丟到浴缸裡。
林曉曉以爲是*的,已經吐完了,有些舒服的她又繼續睡了。
溫良裕根本容不下一丁點的臭味,趕緊的,他把衣服脫下,還丟到了垃圾桶裡去。
……
洗去身上的臭味了,他才嫌棄地瞪着林曉曉。
“自作自受,你今晚就活該睡浴缸了,我懶得理你。送你上酒店,我已經盡到仁義了。”
冷哼一聲,溫良裕要走了,林曉曉卻抓住了他的手,囈語:“冷!”
“放手,別給我裝孫子。就算是冷,也是你活該,臭死了!”
“冷!”林曉曉僅是睜開一道縫,她可憐兮兮地望着溫良裕。
唔……眼前這個人是蠻像溫良裕的,可是,她看不清楚,很模糊。
可能,這是她的錯覺吧,他那樣嫌棄她,他不可能會搭理她的。
才那麼幾秒,林曉曉又頜上眼睛了,但是,她沒有鬆開手。
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是,夜裡的氣溫確實有些低……怕林曉曉出事了會賴到他頭上,撇了撇嘴,溫良裕拿起花灑直接對着林曉曉噴。
身上淋着熱水,林曉曉暖和了,她不再拉着溫良裕的手了。
衝去林曉曉身上的污垢,溫良裕把她扯了出來。
“他媽的,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這輩子遇上你,我總沒好事,麻煩一大籮筐就有!”
林曉曉的衣服髒了,溼了,得換呀!讓他伺候她,想想,溫良裕就夠頭痛的。
呀的,還把他弄得這麼狼狽,煩死他了!
……
就衝着跟老師的交情,溫良裕好不容易幫林曉曉整理乾淨了。
把她丟在沙發上,他還得幫她吹頭髮,天知道他從來沒有幫哪個女人如此的折騰過的,天知道他從來沒有這樣伺候過任何一個女人。
剛纔他全程閉眼睛的,他還算是很有良心的,況且,他真的睡不下,不存在耍*。
不曉得是不是有些酒醒了,林曉曉微睜眼了,她一看到有人抱她到*上,本能地,她一腳踹了過去。
剎那間,溫良裕不僅被踢中肚子,他的臉,眼睛,無一倖免。
林曉曉再不管不顧亂踹,溫良裕被她踹到了地上去了。
“啊……痛死了,我的眼睛……好心沒好報,林曉曉,你有種!”溫良裕痛呼,手捂着眼睛,屁股也摔痛了,樣子挺狼狽的。
“你要是再敢碰我,我不僅踹死你這麼簡單。別以爲你長得像溫良裕我就會饒了你,屁,我恨不得踹死那個混蛋,人渣!”
話音落下,林曉曉還蠻可愛地吐了吐氣。
唔……她很困了,她要睡覺。
扯到被子蓋着自己,林曉曉乖乖睡了,她纔不理溫良裕被她踹得有多痛呢!
“警告我不碰你?林曉曉,你不早說,害得我折騰完了你才踹我,沒良心,沒酒品,攤上你這個二貨,是我倒黴。你臭死了,知道嗎?早知道我直接把你丟到臭水溝裡得了,省事!衣服髒了,溼了,呀的……宇城飛那個混蛋還不給我送衣服?!”
溫良裕幽怨地啐了一口,距離他給宇城飛打電話已經過去40分鐘了,靠……沒衣服,他怎麼回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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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城飛送雲水漾回家了,他還派了個保姆去照顧她。
言哥吩咐的事,他肯定會做好的。
雲水漾那麼晚都不回來,秦朗挺擔心她的,雖然知道她是和林曉曉去唱K,他還是不放心的。
兩個孩子早就睡了,父母也睡了,秦朗還在等雲水漾回來。
期間,他給她打過電話,她說自己沒事,和林曉曉玩得很開心,讓他放心,她讓他先休息。
即便是這樣,秦朗還在等雲水漾回來。
一聽到有聲響,秦朗出來看究竟了,他看到了宇城飛抱着喝醉的雲水漾,開門的是一個大約30多歲的女人。
秦朗沒好氣地瞪着宇城飛,一聲不吭,他要抱過雲水漾,卻被宇城飛躲開了。
“不勞煩秦先生了,嫂子雖然喝多了,但是,沒有大礙,有紅姐照顧她,你放心。以後,也不用勞煩秦先生帶孩子了,紅姐會幫忙帶孩子,她是專業保姆,很有經驗的。”
秦朗不悅,黑臉,冷硬的聲音從齒縫迸出來。
“什麼意思?靳祈言的主意?嫂子?宇城飛,你叫錯人了,雲水漾哪是靳祈言的老婆?別忘了,他今天說的是要娶別的女人,是他不要水漾的。現在,不用他假好心!”
“說一下而已,誰知道能不能娶得成呀?你見過我家老闆和別的女人去民政局登記了嗎?那個鋼印還沒蓋下去,連紅本子都還沒領,怎麼稱得上娶了個女人回來了呢?
今天的臨時記者招待會,你聽言哥說過哪個字是不要嫂子的?他有說不要孩子嗎?沒有,是不是?秦先生,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了,別多管閒事,尤其是感情的事,你管不着。”
“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狗,說話的口吻都跟主人如出一轍。雲水漾的事我是管定了,我絕對不讓她受到傷害,我不容許靳祈言這樣欺負她。
如果他愛雲水漾,他這樣做,他就應該想得到水漾很難過,很傷心!如果他心裡真有她,就應該把她放在第一位,不管出了什麼事,他都應該第一個護她,而不是這樣傷她的心。”
宇城飛突然認真嚴肅了起來,他爲靳祈言辯駁:“你說得有道理,但是,看情況而定。我不認爲言哥不在乎嫂子,我知道他和嫂子一樣難過,他也很痛苦。
秦朗,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你對言哥的成見太深了,畢竟,他得到的東西你得不到,你有怨恨。大男人照顧一個女人,不方便,還是讓紅姐來照顧雲水漾,有什麼事,你明天再問她。”
“你們沒愣在門口了,夜裡涼,還是讓太太好好休息吧。如果今晚睡不好,她明天起來會頭疼的。”
確實,夜裡涼,秦朗當然不想雲水漾感冒。
但是,保姆叫雲水漾作太太,秦朗極是不高興,糾正道:“叫她雲小姐,她不是靳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