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藍天翔坐在董事長辦公室裡,他還帶了律師來,還有審計師。
這架勢,他是想調查他嗎?不可能的,他什麼把柄都沒有留下來,他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藍氏集團的大把資金吞掉的。
從他被靳祈言設計*夏香澄、鬧得滿城風雨、擡不起頭做人、被迫去藍家給那兩個踐人下跪認錯開始,他就已經爲自己鋪路了,他就已經在籌備把藍氏集團吞掉了。
他的隱忍是有限的,這麼多年他呆在藍心洛身邊被她欺負,過得那麼齷孬,這些氣絕對不能白受。
他一直等着翻身的,誰也奈何不了他!
即便是這個老不死醒了,那又耐他如何?反正這一切的責任都是藍心洛,他一直是置身事外,他早就想好了退路。
歐立陽頓住了腳步,一會兒後,他又邁開步子,緩緩地走近藍天翔。
他陰沉沉的厲眼緊盯着藍天翔,正對他釋放探究性觀察。
藍天翔竟然醒了,從昨晚到今天早上沒人給他用藥嗎?
抑或是,偷偷給藍天翔用藥的事被發現了?有人告密了?抑或是有人查到了?
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歐立陽的眼瞳猛地一縮。
這個老不死能醒來,應該是靳祈言搞的鬼吧,他想整死他?他想利用藍天翔壓制他?
靳祈言的如意算盤肯定會打錯的,誰也不可能管得住他,他誰也不怕,即便是藍天翔也辦不了他,他更是不會讓靳祈言得逞的。
只要他沒辦法和雲水漾在一起,都好!
……
突然,歐立陽撇嘴笑了笑,他的笑容一如他的眼神陰沉沉的,他也在藍天翔面前停了下來。
藍天翔雖然醒來了,他的氣色不好,他消瘦了很多,他現在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的,他也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爸,你醒了!太好了!媽可擔心你了,我們都盼着你醒來的。你怎麼不在醫院療養?醫生讓你出院了?你醒來了怎麼不通知我,好讓我趕去醫院陪你呀!注意身體,一定要以健康爲重,凡事別操勞了。你不在,公司裡還有得力的高層,還有董事。”
歐立陽裝傻扮愣,他也權當不知情,他先探一探藍天翔的底,他沒有急於跟他撕破臉。
藍天翔沒好氣地瞪着歐立陽,一臉的嚴肅表情。
如果不是醫生吩咐他不能動氣,他第一個想破口大罵的人就是這個人面獸心的人渣,他也很想揍死歐立陽。
一看見他,他就火大,想不到他會這樣對藍氏集團,還這樣對他。
“別叫我爸,我不是你爸,我沒你這樣的人渣女婿!你擔心我?你是擔心我醒來吧?你是擔心我礙着你吧?我早知道你是不安好心的,我早就警告心洛要防着你,就是心洛蠢,偏要相信你。
現在,她也自食惡果了,這叫報應!咱們把話攤開講,你也別裝模作樣了,你有多噁心,你有多虛僞,我一眼就看清了。社會敗類,罵你人渣都是擡舉你了,你就該下地獄!
歐立陽,你馬上給我滾出藍氏集團,我革除了你董事的身份,你也不再是藍氏集團的代理董事長,我跟你沒有半毛線關係,我跟吃裡扒外的人渣不熟。人在做天在看,你的惡行一定會遭到天遣的。做人不仁不義,你一定會有你應得的下場的。”
“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很好,我巴不得就是這樣!”噗哧……歐立陽笑了,他的笑聲很狂妄。“誰稀罕你的藍氏集團,我等着它破產,我等着你們姓藍的叫苦連天,哈哈哈……不讓你醒來,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女兒的意思,是你女兒叫人做的。”
陰沉沉的笑聲太刺耳了,歐立陽這混蛋也太狂妄目中無人了,藍天翔很生氣,怒不可抑。
見藍天翔很激動,旁邊的律師勸了他,讓他悠着點身體,不能呈一時之氣。
當然,他還沒看到歐立陽這個人渣受到報應,他是不能死的,他要留口氣看他怎麼死。
“歐立陽,你給我滾出去,永遠別踏進藍氏集團。你吞掉的一切,我會讓你吐出來的,我會找證據。你所做的壞事,傾盡一切辦法,我也會讓你受到法律的制裁的,你逃不掉。”
歐立陽陰沉沉的眼眸極不隱藏地綻出兩抹輕蔑譏諷注視着藍天翔,他鄙夷地嗤笑他:“好,我拭目以待!肯定是你死了我都還沒死,我先看看你們藍氏是怎樣從申城消失的。不想破產,把正東賣給我,我可以留你一線生機。”
棋差一步,歐立陽還是憋着一肚子怒火的,他恨靳祈言壞了他的大事。
就差一步了,正東本該是他的。
他會回藍氏集團,也是因爲他想要正東。
瞬間,換藍天翔狂妄地大笑,鄙夷道:“賣誰都可以,就是不賣你歐立陽。我已經跟靳祈言談好價錢了,我把正東賣給他,你永遠得不到。”
立時,歐立陽的火眸燒向了藍天翔,冷硬的咒罵聲從齒縫迸出來:“混蛋,你早點去死吧!我會整死藍氏的,別以爲靳祈言能幫你。”
“會讓你失望的,靳祈言答應我了,他會保藍氏集團,我們一起玩死你。別以爲你把資產轉去國外就沒有人知道,你敢用那些資產試試看,我盯着你,我會收集證據告到你連命都沒有。
就你那個歐氏,咱們拭目以待,看看還能撐多久,你惹的人是靳祈言,不是普通人。今天,我就教你好好認識什麼叫計劃趕不上變化,別以爲你做得天衣無縫,別以爲沒人能辦得了你,你完全想不到我會醒來吧?!
你昨晚去看我的時候我還是睡着一樣,那是我騙你的,我早就醒了,靳祈言早就找過我談了。是你太得寸進遲了,竟然敢在人家頭上撒野,人家肯定不會放過你。我醒了,不讓你知道,就是好好教訓你。別以爲自己很厲害了,這叫一山比一山高!”
歐立陽無言以對,他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着,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想不到靳祈言早就陰他了,他趁着這個機會明正言順打擊他,是他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