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祈言和靳祈昊沒有纏打了,他們心疼地望着蕭陌然。
像是感染了蕭陌然的情緒,靳祈言的胸口處悶悶的,隱隱地揪疼着。
“陌然,你應該跟我說的,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我替你去處理。如果我一早知道,我就不會讓你這般痛苦了。如果我早知道,我一定會幫你想辦法擺脫艾弗森的。”
如果蕭陌然早回來,如果他早知道實情,他們也不會是今天這樣的感傷,也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靳祈言心裡不好受,但是,他又覺得很無力。
可能,他和蕭陌然之間真的缺了點什麼吧。
可能,她對他還不是完全的信任,也許,她當時有自己的另外打算。
只是,靳祈言有點疑惑。
既然蕭陌然這麼憎恨艾弗森,她怎麼還去BS集團?
她可以做BS集團的設計總監,一定跟艾弗森有關係吧?
陌然,你的心究竟是怎樣想的?事情真有這樣簡單嗎?
我對你越來越陌生了,我快要不認識你了!
靳祈言皺緊眉頭,他的感覺難以言喻,過往的美好……好像一去不返了!
他和蕭陌然都變了!
……
蕭陌然只是哭,她也是真的後悔了!
如果不是她貪圖名利,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真的一無所有了。
艾弗森襁爆了她,她是好恨,可是,他出的條件也很誘人!
就爲了BS集團的設計總監,也是艾弗森跟她許諾的,所以,她由最初的憎恨到跟在他身邊做他的女人。
她以爲他是愛她的,她以爲以他對她的*愛他會讓她做BS集團的總裁夫人,沒想到他卻是娶了別的女人。
他不是在玩弄她嗎?他不是隻當她是他的*物嗎?她不甘心,她不平衡,她有怨恨,所以,她要離開他。
她知道靳祈言變了,他已經不在乎她了,所以,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大錯特錯。
最愛的男人還是靳祈言,她也很想念他們以前的美好。
所以,結束掉跟艾弗森的一切之後,她就想辦法回來了。
還特地去做了修補手術,以爲可以瞞天過海,讓靳祈言覺得她還是那個純潔的女孩。
老天爺真不公平,害她失去那麼多之後卻又使得那麼多人看她不順眼,在申城,靳家那個老不死,溫良裕,他們都不肯罷休,他們都不肯放過她。
他們找人去查她,就連靳祈言也查她。
她已經知道錯了,她是誠心回到靳祈言身邊的,她是誠心想和他白頭到老的。
爲什麼他們就是不肯放過她以前無知所犯下的錯?
她在怨,她在恨,老天爺有沒有聽到?
你到底有沒有開眼的?
……
“五年前,我在巴黎見過你,爲什麼那時候不說?我可以幫你的,我可以帶你回申城。那個時候,艾弗森有派人盯着你嗎?陌然,你真的變了嗎?你在米蘭那麼多年,你究竟是怎樣過的?”
說着,靳祈昊自嘲地笑了笑,他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或許吧,他真的是大傻瓜,傻傻地被利用,他卻沒有意見。
對於現在的蕭陌然,他也不得不承認她確實變得陌生了,他不清楚她在想什麼。
靳祈昊的心情很複雜,他的心也在澀澀地擰痛。
他們是殘忍了,真相也是那樣的殘忍!
蕭陌然知道她沒有狡辯的餘地了,現在不管她說什麼他們都不會信的。
但是,她不能讓他們討厭她,她還需要他們的憐憫。
當然了,她是不會跟他們承認她的野心的,她把全部責任都撇給艾弗森。
“對,不管我去哪裡,艾弗森的人都盯着我。我不跟你們說,我是怕他會傷害你們。艾弗森的家族在整個意大利都很強大的,他們有勢力,你們未必是他的對手。
我怎麼可能不想回來?!六年來,我逃過很多次的,每次都被他的人抓回來。每次被抓,我都被他打得生不如死。而且,他那個人也很*,他不僅打我,他還襁爆我。
我不願意看心理醫生,不是代表我沒病,我是怕你們知道,怕你們嫌棄我。我的痛苦也不想坦露給你們看,我是怕你們都會離開我。
尤其是祈言,面對你的時候,我整天都擔心吊膽,我怎麼不怕被發現。奶奶不喜歡我,溫良裕也不讓我和你在一起,如果他們知道我的醜事,他們會怎麼看我?
他們會怎樣整我,你們預料得到嗎?六年了,我什麼也不跟你說,我默默地忍受着各種痛苦,祈言,那是因爲我太愛你了,我太怕失去你了,我怕你會離開我,不要我了。
你告訴我,我能怎麼辦?我一直過得小心翼翼,我每天都在害怕着,我也不敢報警。爲了安撫我,艾弗森他設法擠走原來的設計總監,讓我做BS集團的設計總監,他也更順理成章來欺負我。
哪怕是他有了太太了,他也不肯放過我。後來,我是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把他欺負我的事告訴了他的太太。在他太太的幫助下,我才得已回申城。
是,我自欺欺人了,在回來前,我做了修補手術。我不是故意要騙人,我是真心想忘記像惡夢一樣的過往而重新開始的。也是你們把我的美好向往終止的,讓我血淋淋地面對你們的質問。
我是有很嚴重的心理壓抑,我也有情緒病,我以爲只要沒有人提起我的惡夢我就能控制得住。我萬萬沒有想到哪怕是我回到申城了,我的惡夢又重演,我又被無恥的*襁爆了。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爲什麼你們都是一味地傷害我?我是不乾淨了,我是做錯了選擇,我也害怕無助,我想重新開始都不行嗎?是不是你們也認爲是我自己找人襁爆我自己?我有那麼傻嗎?我有那麼齷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