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祈言知道雲水漾在想什麼,但是,他不敢給她承諾。
他能做的就是不斷地努力,他也在想辦法解決了。
……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兩個孩子的小籃子也裝滿了草莓了。
靳祈言幫忙提,他拿去給老闆打稱了,並打包好。
孩子的勞動成果,他當然是要帶走的。
不管是不是大顆的,是不是鮮紅鮮紅的,吃着孩子摘的草莓,他覺得特別甜,心境真的很不一樣。
靳逸川喝了很多水,他出了很多汗,他退燒了,消瘦的臉蛋兒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爸爸陪你們吃飯,晚上,爸爸有事,不能陪你們了。不過,爸爸答應你們,只要爸爸有空,我都會呆在你們身邊的。”
“靳祈言,你不能和我們睡覺嗎?爲什麼呀?”
靳祈言露出淺淺的笑容,他親了親孩子的臉蛋兒,他還疼*地摸了摸孩子的頭。
“因爲我要辦很重要的事,關係到我們一家人的幸福的。”
靳紫悅和靳逸川不懂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們諒解爸爸,因爲爸爸說他們一家人會幸福。
“好吧,我們先吃飯,你一定要回來哦!”
“當然,爸爸是不會騙悅悅和川川的。”
雲水漾繼續沉默,她知道靳祈言晚上要回去陪蕭陌然。
不想自己心裡堵,她也儘量不去想蕭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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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蕭陌然悠悠轉醒了。
奇怪的是,房間裡沒有開燈,一片漆黑。
蕭陌然往窗戶望去,外面也是黑乎乎的,應該是夜晚了。
靳祈言走了嗎?靳祈昊也不來陪她了嗎?別墅裡的傭人也走了嗎?
自從她被襁爆,她睡覺的時候從未關過燈的,也不會是這樣靜悄悄的,也不會沒有人守護着她。
帶着很多疑問,蕭陌然起來了。
摸着黑,她穿起外套。
也是摸着黑,她要去摁亮檯燈。
奇怪,檯燈竟然壞了,她按不亮。
蕭陌然慢慢地走着,她去開房間的燈,結果也是一樣,都不亮!
突然,蕭陌然臭到了一股不尋常,她還隱隱地感覺到詭異的氣息。
房裡黑乎乎的,蕭陌然挺害怕的,她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他們都丟下她不管了嗎?
今天中午,她不該跟靳祈言鬧脾氣的,蕭陌然現在懊惱,她後悔了!
一顆心擰緊,蕭陌然摸着黑小心翼翼地走着,她大聲喊。
“祈言,祈言……你在嗎?”
蕭陌然等了一下,她沒有聽到任何迴應,摸着黑,她小心翼翼走出了房間。
樓梯那裡的燈也是壞的,整幢別墅都是黑乎乎的,就連附近的別墅也沒有亮燈。
在漆黑中慢慢地行走,蕭陌然有點慌了,她眼眸裡也瀰漫着驚恐的神色。
她那顆心繃得緊緊的,她大氣也不敢喘。
突然,她的聲音也加大了,她不僅叫了靳祈言的名字,她也叫了靳祈昊的名字。
還是沒有人迴應她,她也叫了傭人的名字,屋裡的保鏢也不見了。
除了漆黑,還是漆黑。
……
摸着欄杆,蕭陌然慢慢地走下樓。
不自覺地,她害怕得發抖了,她雙腿也有點發軟。
“祈言……祈言,你在哪裡?你不是說不會把我丟下的嗎?嗚嗚嗚……你又騙我了!”
淚霧在眼眶裡越聚越多,突然,蕭陌然難忍恐懼,她哭了起來。
諾大的別墅裡,除了一片死寂的漆黑以外,就只有她的哭聲在迴盪。
“嗚嗚嗚……有沒有人?嗚嗚嗚……爲什麼不開燈?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根本沒有人理會自己的哭喊,蕭陌然的情緒很低落,她感覺到了一股失望的苦水向她侵襲着。
她不要一個人呆在這裡,她不要在一片漆黑中,她以爲走出這幢別墅就會沒事了。
有點急匆匆的,蕭陌然往門口走去了。
冷不防的,有個人把她撲倒了。
剎那間,蕭陌然的心擰得更緊了。
即便是在漆黑中,即便是她什麼也看不清楚,她雙眸還是瞪得大大的,露出了難以言喻的驚恐!
哪怕是化成灰了,她還記得這股氣息,是艾弗森的!
他不是在米蘭嗎?他不可能來申城。
臨走前,她把他們的錄影帶寄給了他老婆,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會讓他來申城?
這應該是錯覺,她已經擺脫了艾弗森了,他老婆不可能給機會他糾纏她的,他老婆也絕不容忍他的背叛。
她回申城了,她兜兜轉轉了那麼多個國家,她就是不想讓艾弗森知道她是回申城了,她就是不想讓他知道她在哪裡,她不要他找來!
她以爲他不會和那個女人結婚的,她以爲他會娶她的,可是,他卻是娶了那個女人,舉行了盛大的婚禮,棄她不顧。
幾年了,她什麼都得不到,她爲什麼還要留在米蘭?!
她纔不要看着他們夫妻在她前裝恩愛,而她卻只能笑顏相迎。
她就是對艾弗森的所做所爲大大的不滿,她也想報復他。
沒錯,就是那個混蛋把她毀掉的,是他讓她不敢回申城,也是他不讓她回申城。
他的愛很*,他把她當成*物那樣,他要的只是她聽他的話。
也是她初到米蘭那年,他把她襁爆了。
她怎麼可能不恨他!
和他在一起,她是被迫的,她也是爲了名利!
不要,她不要他找來,她也不要他糾纏她。
……
漆黑中,蕭陌然什麼都看不見,那個跟艾弗森一樣氣息的男人,也是跟艾弗森一樣身材的男人,他什麼也沒說,他強吻她。
不僅如此,他還很放肆,他想強要她。
盛怒之下,也是慌亂之下,也是害怕之下,蕭陌然奮力抵抗。
她用力推艾弗森,她不許他碰她。
這情景挺像她18歲那年被艾弗森襁爆的那一幕,她也是拼命地掙扎。
可是,她沒有那麼幸運,根本沒有人聽見她的哭喊和救命,她被艾弗森毀了。
……
男人不再強吻她的脣瓣,而是放肆地轉移陣地攻擊了,蕭陌然嚇得哭喊了起來。
“不要……不許碰我!混蛋……滾開!嗚嗚嗚……祈言,你在哪裡?你在哪裡?救我……”
蕭陌然用力去推男人,她推不開,反而雙手被牢牢抓住了,而且,人家就要攻城掠地了。
頓時,蕭陌然更是痛喊出聲,她的腦海裡不斷有面具男和艾弗森的影子在交替着。
她好害怕,她失控地掙扎,可是,無濟於事。
……
看到蕭陌然哭成這樣,躲在暗處的靳祈昊實在是受不了,他要出去,他要叫停這一切。
突然,靳祈言拉住他,他不許他去,也不許他出聲。
“如果你想她這輩子都是那樣過,你儘管去阻止,但是,這絕對不會對她好。想看真相,耐心點等等,不會太久的。那個男人不會欺負她,人家是有良心的演員。”
很是惱火,很想動手揍那個男人,哪怕知道只是演一場戲而已,靳祈昊的心都像被針扎一樣疼。
哪怕是真相出來了,他也高興不起來。
那不是證明了陌然被艾弗森襁爆過,這不是再把她心裡的傷再次血淋淋的揭開?!
在糾結中,靳祈昊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狀。
他的情緒很複雜,就像一團麻,教他心裡非常不是滋味。
每聽一下蕭陌然撕心裂肺般的哭喊,他的心就無比的疼痛,整個拳頭也在隱隱地抖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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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不能……混蛋!”蕭陌然死命掙扎,她就是不讓對方得逞。
她哭得聲音都沙啞了,她眼睛也哭疼了,她僅是稍稍推開一下無恥的男人而已。
她閃躲,她往外爬,又被男人扯了回來。
不管不顧,他開始撕扯她的裙子。
當年的艾弗森就是這樣,像個魔鬼,她怎麼也忘不掉那個情景。
應該是他來了申城,是他生氣了,是他在怪她把視頻給了他老婆,所以,他在折磨她。
男人是粗暴的,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她的手被他抓疼了,手腕像是要斷了一樣。
就在男人準備欺負到她的時候,蕭陌然失控地用英語哭喊了出來。
“艾弗森,你滾開!你再敢欺負我,我不僅是讓你老婆知道這麼簡單,我要弄死你!都是你毀了我,爲什麼你還不肯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