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蕭陌然剛纔故意哭得天要塌了似的,她的意圖就是要驚動靳祈言,她希冀他會出來看個究竟,她的如意算盤真的打錯了。
現在的靳祈言就躺在沙發上睡着了,他根本聽不見。
他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他睡得很沉,很沉!
折騰了一天*,他也沒有頜過眼好好休息過,今晚,他確實是累了。
十點多的時候,兒子才退燒,靳祈言才稍稍放心。
退燒了,兒子挺乖的,沒有鬧,他還吃了點粥。
喂兒子吃完粥,趁着兒子搭積木的空隙,眼睛也很是痠疼,靳祈言就坐到沙發上休息一下。
他本來是想坐在沙發上眯一下而已,沒想到他竟然睡着了。
雲水漾沒有叫醒他,她知道他確實也累了,她也挺心疼他的。
靳祈言的付出,她真的看到了,她也感覺得到他的誠心。
兒子和女兒都很識趣,看到爸爸睡着了,他們沒有大聲說話,也沒有弄出響聲,他們不打擾爸爸睡覺,他們知道爸爸也辛苦了。
退燒之後,川川的精神狀態挺好的,玩一下搭積木,他和悅悅自覺睡覺了。
雲水漾守在孩子身邊,她還是小心翼翼觀察着兒子的情況,時不時地,她會摸一下兒子的額頭,留意他有沒有發燒。
雲水漾是聽到女人的哭聲,但是,她沒有放在心上,她也沒有出去看個究竟,她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
大概觀察了半個小時,雲水漾也給兒子再量一次體溫。
看到兒子的體溫只有36度5時,兒子也出了挺多汗,她懸着的那顆心才能放下來,她才能鬆一口氣。
兩個孩子睡在*上,怕他們會摔下來,雲水漾把護欄都立了起來。
夜深了吧,孩子睡着以後病房裡也很安靜,雲水漾也是這個時候才能歇歇。
驀地,雲水漾站了起來,她舒展一下痠疼的身體。
沒日沒夜這樣照顧孩子,肯定很累,幸好有靳祈言替她分擔,要不然,她一個人撐着特麼地辛苦,有時候她自己也會心酸得很想哭。
孩子生病,也是第一次,她身邊有人陪着,她不再是事事都要自己去操心。
昨晚,她睡了一覺,白天又要照顧孩子,她都覺得累,更何況是靳祈言守了孩子*一天,他豈能不休息?!
雲水漾給孩子蓋好被子,她也拿了一*被子給靳祈言蓋上。
手中的被子還沒蓋好,突然,雲水漾被一隻大手用力一扯。
冷不防的,雲水漾跌在了靳祈言身上。
雲水漾擡眸去看了,是靳祈言抱住她了,而她就趴在他身上,他沒有睜開眼睛。
雲水漾不確定靳祈言是不是睡死了?抑或是他現在的舉措儼然是在做夢?
靳祈言睡得很安靜,他也抱緊雲水漾,怕會吵醒他,所以,雲水漾沒有掙扎。
她扯了扯被子,把他們都蓋住。
順勢的,她的頭就貼在他的肩膀那裡,額頭貼着靳祈言的臉。
本能的,雲水漾也摟着靳祈言。
她也累了,就短暫休息一下吧,靳祈言的懷抱是很溫暖,她有點貪心了,她想據爲己有。
雲水漾也想這輩子的時光就定格在這一刻,沒有人來打擾他們,他們是那樣的恬靜,又有點小甜蜜。
可能是真的累了,沒多久,雲水漾也趴在靳祈言身上睡着了。
她的睡姿卻是變了,她的臉是貼着靳祈言的臉的,她的脣瓣也是貼着他的臉,他們呼出的氣息也混合在了一起。
靳祈言還是抱着雲水漾,她也摟着他。
病*上,兩個孩子也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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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很晚了,媽媽帶着蕭陌然回別墅了,靳南生還沒睡,他下樓看了。
吳香雪本來已經睡了,聽到動靜,她也下樓看個究竟了。
看到蕭陌然滿臉淚痕,她的臉被打腫了,她脖子和胸口那裡有抓出的血痕,吳香雪不禁冷哼一聲,她瞪視蕭陌然的眼神也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鄙夷。
這個賤女人真會裝,她真會演戲呀!
靳家這個老不死把蕭踐人帶回來,她這是要演哪出?那個架勢像是要討公道似的?
在靳家討公道,她們像是在等人,瞬間,吳香雪明白了,她們應該等的就是祈昊。
這個女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誰欠她呀?吳香雪就是想不出祈昊那個情種會對她下這麼重的手!
那個蕭踐人在玩什麼把戲?她要跟她對着幹嗎?
客廳裡很是安靜,是吳香雪率先開口打破這份安靜的。
“媽,你不是應該在醫院療養嗎?這麼晚了,你和陌然回來,出了什麼事了?哎喲……陌然看似傷得不輕呀?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誰弄的?”
靳南生的神色有些凝重,立時,他也出聲了,“媽,小心身體,其他事你別操勞了。出了什麼事,你告訴我,由我來處理可以了。”
黃瑜很沉得住氣,她十分淡然地回:“等祈昊回來就一目瞭然了,香雪、南生,你們都坐下,都聽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很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靳南生抿了抿脣,他沉默了,下意識地,他望着蕭陌然。
幾秒後,靳南生皺眉了,他也猜出了一絲端侃。
微微嘆氣,靳南生搖了搖頭,他的表情非常嚴肅。
……
很安靜的客廳,蕭陌然有注意到吳香雪的嘲諷,打從心裡,她憎恨死這個賤女人了。
她絕對不會讓她得意的,這事她跟她沒完沒了。
跟靳祈昊對質,蕭陌然雖然有一絲心慌,但是,她故作鎮定,不泄漏一絲情緒。
就衝着靳祈昊是喜歡她的,他未必敢亂說話,除非他真的不想要她了。
況且,今晚的事沒有目擊證人,誰是誰非,誰有證據?!
……
大概過了十分鐘,寂靜的客廳聽到了車聲。
一會兒後,靳祈昊走了進來。
靳祈昊的頭纏着白紗布,很顯然是包紮過了。
他深色西裝裡頭的白色襯衫,衣領處,以及胸膛那裡,很明顯的有血跡,看似已經幹了。
看到兒子受傷了,吳香雪幽怨地瞪了蕭陌然一眼,她也趕緊上去扶兒子坐到沙發上。
靳祈昊身上有一股酒味,吳香雪立時不悅,她黑臉了。
祈昊這個麻煩闖大了,但願老夫人和南生不要生氣。
兒子身上有一股酒氣,他還自己開車回來了,靳南生肯定很生氣,他瞪着靳祈昊責備。
“祈昊,你幾歲了?做事怎麼這樣沒分寸?就算沒醉,你也喝了不少酒,你還自己開車回家,你這是酒駕,很危險的,你不清楚嗎?
你的頭受傷了,你是怎麼弄的?從明天晚上開始,三個月,除了公司的應酬,一律下班之後你要回家,晚上不準出去喝酒。”
“大不了就是死唄!你現在關心我了?喲……今晚怎麼這麼人齊呀?都沒睡,在等我?這架勢是要公開審問我嗎?”說着,靳祈昊冷笑,他的眸光也流露出幾許不屑與嘲諷。
黃瑜有點不高興,她冷凝着臉,她望着靳祈昊。
“陌然,是不是祈昊要襁爆你?他回來了,有什麼事你當面說清楚,我替你作主。祈昊,你老實交待,你有沒有對陌然做過那樣齷齪的事?”
“靳奶奶,祈昊頭上的傷是我用菸灰缸砸的,抱歉!正因爲這樣,我才能逃脫。我喜歡的人是祈言,我也是祈言的人,很對不起,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我不會跟祈昊在一起的,請祈昊別再糾纏我了,也請祈昊別再傷害我了。”
“陌然,是不是因爲你反抗了,祈昊就打你?你脖子和胸口上的抓傷,都是祈昊弄的嗎?”
剎那間,黃瑜犀利的眼眸緊盯着蕭陌然。
這個老不死的眼神太過於犀利了,蕭陌然被盯得很不自在,想了想,她說了“是”!
噗哧……靳祈昊嗤笑出聲了,他非常失望,他盯着蕭陌然的眼神彷彿是履上了一層冰霜。
“蕭陌然,我剛纔應該弄死你的!你行啊!讓我長見識了!”
“祈昊,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我不喜歡你,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來的,對不起!你頭上的傷是我弄的,我會賠你醫藥費。”
“蕭陌然,你確定你不喜歡我?今晚,可是你主動*我的,是你開門讓我進祈言家的,我沒有會錯你的意思。你不開門,我能進祈言家所謂的襁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