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夥穿西色西裝、戴着墨鏡的男人真的是衝着他們來的。
他們下了漁船,他們也緊跟着他們,還在碼頭上狂亂他們。
雲水漾跑得氣喘吁吁,沒多久,她快跑不動了。
“靳祈言,你自己逃命吧,我不想連累你。我快跑不動了,快沒力氣了。”雲水漾說話都很吃力了,她險些摔倒了。
“雲水漾,相信自己是可以的。放心,我真的不會把你丟下的。哪怕是死,我們也要一起死!”
聞言,雲水漾即便是很累了,她渾身就像氣喘虛脫了,莫名的,她心裡卻是涌過一bobo甜蜜的暖流。
她快跑不動了,靳祈言真的沒丟下她,他還扶她了,他還揹着她跑了一小段路。
她不止一次偷偷看着靳祈言的俊臉,他的表情是認真的!
……
跑出了碼頭,靳祈言帶着雲水漾跑進了人流密集的水產交易市場。
裡頭腥臭無比,但是,他們也強忍着那股噁心感。
前來購買新鮮海鮮、搬貨的人都很多,他們也容易脫身!
眼下,他們最要緊的是擺脫那夥黑色西裝男人的狂追。
人太多了,到處都是推着小車搬貨,抑或是圍着挑選海鮮,靳祈言和雲水漾終於可以慢步走歇歇了。
但是,他們也沒有鬆懈下來,四處警覺十足地盯着緊追不放他們的那些黑色西裝男人。
他們應該不是奶奶的人吧?如果是奶奶的人,他們應該不會狂追他們的,更不會想要傷害他們。
那夥男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跟芝加哥的槍殺有關係嗎?他們是意大利教父的手下嗎?
腦海裡有疑問,靳祈言還理不出任何頭緒,他摟着雲水漾邊看邊裝着購買海鮮的人慢走着。
~~~~~~
跟着跑進了水產交易市場,突然一下子把人跟丟了,其中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打了一通電話。
但是,他們也沒有放棄尋找靳祈言和雲水漾。
這個水產交易市場還蠻大的,再加上人多,靳祈言和雲水漾好不容易走到了臨近出口。
可是,那裡有黑色西裝男人守着。
急中生智,靳祈言拿了搬貨小夥子的推車,連車帶貨向門口的黑色西裝男人撞了去。
剎那間,他牽着雲水漾的手就往水產交易市場門口跑去。
推車和貨一起撞向黑色西裝男人,雖然沒撞到人,但是,車上的貨物都倒了,冰凍魚撒了一地。
黑色西裝男人看到了靳祈言和雲水漾跑出了水產交易門口,他們要追上去,不小心踩到了冰塊和冰凍魚,他們滑倒了在地上。
看到造事者跑了,小夥子無法追了,頓時,他攔下了掙扎起來的兩個黑色西裝男人,他要他們賠錢。
倘若他們不賠錢,他就不讓他們走,況且,這起因也是他們造成的。
因爲這樣折騰,西裝男人無法追上去了,等他們的同夥衝出水產交易市場門口,竟然不見了靳祈言和雲水漾。
……
水產交易市場門口停放着不少小貨車的,車廂裡裝着很多冰凍海鮮。
有可能是要送去一些酒店賓館,或者是大排擋,抑或是送去其他的菜市場。
靳祈言和雲水漾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們跑出水產交易市場之後,爬上了一輛準備要開走的小貨車的車廂裡。
好在司機沒鎖上,僅是用鐵棍攔住砸口而已。
爲了不讓那羣黑色西裝男人發現他們,靳祈言和雲水漾強忍着那股腥臭的噁心感,他們躲在了車上,跟着小貨車離開了。
靳祈言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這副狼狽模樣,他從頭到底,怎麼看,現在哪有一個鼎鼎大名的、大集團總裁的模樣?!
他穿了幾天的阿瑪尼西裝,已經皺得不堪了,還被勾出了幾個小洞洞。
他腳下所穿的鞋,可是他從來沒有穿過的膠鞋,連襪子都沒有!
他的頭髮,也幾天沒有梳理過了。
今天早上,他也沒有洗臉,更別說可以刷牙了。
這樣的自己,靳祈言有說不出的苦,能撿回命,他覺得已經是萬幸了!
一切的一切真相,他一定會去弄清楚的,該討回來的他一定要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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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這裡更冷,靳祈言不自覺地發抖了,緊緊地抱着雲水漾躲在魚車裡。
倘若溫良裕在的話,看到他這副模樣,他肯定會笑死他的,就連靳祈言自己也特麼地難以置信現在的他落難了!
什麼霸道總裁,他現在連乞丐都不如!
雲水漾也覺得冷,寒氣特別重,她緊緊地依偎在靳祈言的懷裡。
“靳祈言,那夥人爲什麼要追我們?他們會是想送我們回申城的嗎?真不知道以後還會再碰到什麼,現在真的好累了,我也好餓了。”
怕司機聽到異常的聲音,雲水漾把聲音壓得很低。
她也萬萬想不到的,竟然會跟靳祈言出生入死,共赴患難!
“估計他們不會那麼好心是要送我們回申城的,我也不清楚他們是什麼人。雲水漾,我們到現在還能活着,不能灰心,凡事往好處想想,心自然就會好過了。
這車不知道是要去哪裡的,我們應該是到了某個住宅區,這裡真的是韓國。我也餓了,下了車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再想辦法弄點吃的。有機會打個電話回去,讓人來接應我們。”
“嗯,也只能這樣想了。”雲水漾從車攔縫裡看到了韓文的招牌,還有那些人的打扮,她清楚他們是到了韓國,這裡應該就是濟洲島了。
跟着小貨車一路過來,他們看到的景色確實挺美的。
那一田田的油菜花還沒開,綠油油的,遠處的山有積雪……這裡真的比申城還要冷!
……
小貨車轉入了人多的通道,放慢了車速,這裡應該是市場了!
總得要混口飯吃的,身無分文的他們打算搬一箱車廂裡的海鮮跑人。
這麼慫的事,他們真的是頭一回做,他們也是迫於無奈,總不能餓死吧!
不能讓司機發現他們,靳祈言和雲水漾趁着車速慢了下來,他們擰開了鐵砸口。
先是靳祈言跳下車了,接着,他在下面接應雲水漾扔下來的泡沫箱子。
然後,雲水漾再跳下來,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離開了。
“司機大哥,真的很對不起,你就好心賞我們一口飯吃吧!我們記下你的車牌號碼了,等回到申城,一定會還你錢的。”
做了如此缺德的事,雲水漾心裡是蠻不好受的,但是,她和靳祈言也沒得選擇了。
……
聽不懂韓語,真的是他們交流的障礙,靳祈言和雲水漾只好帶着泡沫箱尋找會說中文的老鄉。
他們拿了小貨車一箱海鮮,他們也不能再呆在市場招搖了,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頭,他們又聽不懂韓語。
抱着泡沫箱,靳祈言和雲水漾趕緊離開小市場,他們往民宿走去了。
非常幸運,他們竟然看到一間有中文和韓文招牌的小旅店。
即便是他們很狼狽,靳祈言和雲水漾也決定去碰一下運氣。
“那個……老闆,請問你是Z國的人嗎?你會說中文嗎?”怕老闆對他們有防備,是雲水漾裝得楚楚可憐進去問話的。
不懂韓語,她以前也是看過不少韓劇的,話音落下,雲水漾還說了一句:“思密達!”
收銀臺那裡的男人審視打量着雲水漾,看着看着,他不禁皺眉了,眼神也變成了嫌棄。
雲水漾知道自己渾身有腥臭味,老闆這樣盯着她看,她也僅是憨笑。
要是這個老闆懂中文,那就好辦了。
若是他幫他們把那一箱泡沫裡的海鮮賣了,他們今天也有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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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在這個小旅店住下,那最好不過了,老天爺有眼了!
想法是很美好,可是,現實很骨感的,雲水漾怕自己的可憐模樣還是打動不了老闆,她拼命地想要擠出兩滴眼淚。
“你是乞丐嗎?還是漁民?你從哪裡來的?你不是韓國人?”
那名男人的中文說得不好,雲水漾聽不懂他的發音,更多時候,他說的是韓文。
雲水漾一臉的懵,她生怕自己的眼淚白流了。
他們店的招牌不是寫着中文嗎?老闆怎麼會不懂中文,坑慘他們了吧?千萬不要讓他們白高興一場啊!
雲水漾進去有點久了,靳祈言沒看到她出來,他抱着泡沫箱也走進了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