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沒有嚇着你們?”
“水水,歐子赫的媽媽好凶哦,我們不喜歡她!她想看我們的臉,她是壞人,對不對?秦朗幫了我們,他好帥哦!水水,我們應該謝謝秦朗。”
輕輕地,雲水漾摟着兩個寶貝。
“媽媽會好好謝謝秦朗的,今天多虧有他在。歐子赫的媽媽確實是有別的居心,你們不能讓她看你們的臉。”
不約而同,雲紫悅和雲逸川眨巴着清澈的眼睛望着媽媽。
“要是歐子赫的媽媽欺負我們,我們就哭鬧,告訴老師,告訴秦朗。”
“悅悅和川川都很乖,你們很懂事。媽媽明天晚上有應酬,不能接你們回來了,你們乖乖呆在學校哦!”
“靳祈言也去應酬嗎?”
“嗯,是特地爲他舉辦的慶功宴,他肯定會去的。”
“水水,你放心去吧,我們會乖的啦!多跟靳祈言說話,他人挺好的。”
剎那間,悅悅和川川暗暗竊喜。
他們希望水水多跟靳祈言互動,久而久之,靳祈言就會喜歡水水了,因爲他們太想和靳祈言在一起了,他們想住到靳祈言家裡去。
這兩個孩子太喜歡靳祈言了,雲水漾怕結果會讓他們失望。
莫名的,她心裡也有一股複雜的情緒。
“挺晚了,你們去睡覺吧。”
“水水,我們今晚想和你一塊睡,可以嗎?”
悅悅抿緊脣瓣,川川微微嘟起小嘴,他們期盼的眼神兒緊盯着媽媽。
雲水漾牽起一抹淡淡的笑,瞬間,她點了點頭,“可以,你們快去上廁所吧。”
“好咧!”剎那間,悅悅和川川都笑了,親了媽媽的臉頰,他們爽快去上廁所了,還主動刷牙了。
……
一個孩子睡一邊,雲水漾雙手也摟着他們。
悅悅和川川貼在媽媽的懷裡,他們可喜歡聞媽媽的味道了,媽媽真的好香!
他們的小手也抱着媽媽,彷彿是怕媽媽會走似的。
“水水,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我們不要離開你。”
“當然了,我們永遠在一起,不會分開。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媽媽在。”
“嗯,我們相信水水,水水晚安!”
“我的寶貝,晚安!”
聞着媽媽的味道,彷彿是一種安全感,很快,悅悅和川川頜上眼睛睡了。
雲水漾沒有離開他們,她一直摟着他們,她也睡了。
真的,不管事態會向哪方面發展,她都會要她的孩子的,她都會保護他們的。
……
歐立陽回到家,赫然地,看到藍心洛坐在沙發那裡。
很晚了,她竟然還沒睡。
他會那麼晚回來,他就是不想看見她,他就是不想跟她吵,他很煩!
他給雲水漾打電話,她不理他,他想見她,約了她,她也沒有去赴約。
自嘲地笑了笑,歐立陽當作是沒有看見藍心洛,他徑自要上樓。
“站住!你還知道要回來嗎?你還曉得這裡是你家嗎?怎麼,你還想着那個狐狸精?歐立陽,你賤不賤啊?你天天喝那麼多酒,就是因爲那個踐人?”
藍心洛兇惡地瞪着醉熏熏的歐立陽,她絲毫沒給他留任何的餘地。
看到歐立陽這副模樣,她也很氣憤。
很不爽藍心洛對他大呼小叫,歐立陽頓住腳步,他冷冷地嘲諷她。
“藍心洛,留點口德吧,做人別太過份!我就想着雲水漾,怎麼了?你要弄死我嗎?”
要是可以,她怎麼不想弄死歐立陽,頓時,藍心洛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被牛郎睡過的踐人,你也要,呵……歐立陽,你眼瞎的嗎?她爲別的男人生了孩子,你還想着她,你腦子被門擠壞了嗎?”
“藍心洛,你嘴巴放乾淨點,你比她好不到哪裡去。我眼瞎?呵……我就是眼瞎了!”
突然,歐立陽的情緒有點激動。
藍心洛的話,他也聽下了,很顯然,夏香澄那個賤女人是兩面刀,她知道的事,藍心洛不可能不知道。
藍心洛這麼說,難道,雲水漾真的有孩子了嗎?
莫名地,歐立陽的心尖擰疼了一下下,他胸口也覺得堵。
“別拿雲水漾跟我比,她連我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豬纔會看上她。歐立陽,你給我注意點,你還是我藍心洛的老公,別給我丟臉。你再這樣子,藍氏集團馬上撤資。如果不是我,你歐立陽有今天嗎?”
聽到兒子又和媳婦吵了起來,還要撤資這麼嚴重的事,歐立陽的父母趕緊下樓勸。
“心洛,立陽他喝多了胡說的,你別放在心上。立陽,趕緊向心洛道歉,以後,你少喝點。”
說着,張穎扯了扯歐立陽的西裝,還給他使了個眼神,示意讓兒子趕緊說幾句好話哄哄媳婦。
歐立陽傻傻地笑着,他覺得自己就是天大的笑話。
如果不是娶了藍心洛這個死女人,他哪有這般齷孬?!
“行,你們厲害,我怕了你們,可以了吧?”
自嘲地笑着,歐立陽上樓了,他懶得理這些煩人!
“心洛,有話好好說,彆氣了。立陽他只不過是一時想不開,你們是夫妻,他心裡是有你的。雲水漾不過是個聲名狼籍的女人,她肯定沒你好,歐家的媳婦肯定是你。別動不動說撤資,傳出去對歐氏不好的。”
看着歐立陽的父母就像哈巴狗一樣哄她,藍心洛就覺得好笑。
他們能把她怎麼樣,敢逆她的意,她絕對可以整死歐家。
如果不是她喜歡歐立陽,他算哪根蔥?
她看上他,是擡舉他了!
冷哼一聲,藍心洛上樓了,她沒有搭理公公婆婆,她也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這個家弄成這樣,歐家二老也僅是搖搖頭,等藍心洛消失不見了,他們纔敢嘆氣。
~~~~~~
靳祈言成功拿下MDL的亞洲經營權,本該早就舉辦慶功宴了,因爲險些撞機事件而延後了。
說好的慶功宴,也在表彰大會之後再辦了。
這是一個開放式酒會,就在華宇集團名下的萬豪酒店的高級宴客廳隆重舉行。
除了整個項目團隊,所有的華宇子公司高層都參加了。
吳香雪也參加了,顏如玉也來了。
彷彿沒有了芥蒂,吳香雪大方跟靳祈言道賀,只不過,靳祈言沒有搭理她而已。
靳祈言特麼地討厭吳香雪這個狐狸精,他絕對不相信她會這麼好心恭喜他。
靳祈言沒有搭理自己,吳香雪一點也不生氣,她依舊挽着靳南生的手以靳家女主人的身份跟他一起招呼賓客。
在現場,顏如玉的眸光一直追隨吳香雪。
看她笑容滿面,大方得體的表現,嗤……那個女人轉性了麼,她不再慫恿自己的兒子爭奪華宇集團了?
在她眼裡,這個慶功宴儼然是爲她兒子辦似的。
呸……她怎麼可能會當祈言是她的兒子!
沒好氣地,顏如玉鄙夷地瞪着吳香雪。
對她,她還是多留一個心眼,她還是要盯緊她的。
說來也奇怪,這個女人這五年來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她不再對華宇集團感興趣,也不再插手華宇的事,她的日常竟然是學插花,學做蛋糕……
顏如玉還真有點看不懂吳香雪這個女人了,抑或說,她在玩什麼把戲?
……
現場衣香鬢影,三三兩兩聚一起熱絡寒暄,夏香澄卻拿着一杯甜甜的香檳酒,她在環視整個會場,她的視線緊隨着靳祈言。
今晚是一個好機會,她一定要對靳祈言下手,她一定要得逞,她是有備而來的。
雲水漾今晚還沒跟靳祈言說過話,她卻是跟靳祈昊聊着,真好,夏香澄就是巴不得雲水漾不去纏着靳祈言,她也不能讓她壞了她的好事。
今晚的夏香澄也特別低調,她僅是安靜地站着,耐心地等機會。
~~~~~~
這個慶功宴當然少不了溫良裕,他一改常態,他來了,沒有撩美女,而是在一個幽靜的角落冷眼看着。
他手中拿着一杯紅酒,他可有耐心地輕輕地搖晃。
時不時地,他會聞一下紅酒的醇香。
……
有人向靳祈言敬酒,作爲頭號功臣,靳祈言不能不喝。
夏香澄看到靳祈言把自己手上那杯酒幹完了,還沒來得及換酒,他附近又沒有酒保端着酒走過,瞬間,夏香澄認爲是機會來了,她拿着兩杯酒向靳祈言走去。
“靳總,我敬你一杯,祝賀你成功拿下MDL的亞洲經營權。”
夏香澄敬酒了,靳祈言猶豫了一下下。
他的酒杯空了,沒酒怎麼幹呀?下意識的,靳祈言瞟了一眼夏香澄雙手拿着的酒杯。
即便是夏香澄遞酒過來了,靳祈言還是不大想接她給的酒,但是,這樣做又很失禮儀。
就在靳祈言遲疑中,冷不防的,溫良裕走了過來。
“夏經理敬的酒,祈言,你最應該喝。人家夏經理可是救過你的,於情於理,這一杯你都應該幹了。喏……這杯酒是你的!”
深邃的眼眸緊盯着溫良裕,略想了一下,靳祈言接過了溫良裕給的酒。
相對而言,他比較信得過溫良裕。
是溫良裕說的,他坑誰也不會坑他的,要是溫良裕敢耍花樣,他也肯定不會放過他。
“謝謝夏經理的祝賀,有心了。於情於理,這杯酒是我應該敬你的纔對。”說着,靳祈言舉起了溫良裕給的高腳杯。
與夏香澄碰杯之後,他把杯中的醇香紅酒幹完了。
即便是眸底波濤洶涌,即便是心裡非常氣憤,即便是討厭死半路殺出來的溫良裕,夏香澄還是很好地把自己的情緒隱藏了起來。
改爲靳祈言敬的酒,她喝了。
“還有客人需要招待,抱歉,我先失陪了。”微微欠身,靳祈言走了。
夏香澄的心思,他知道,對於這個女人,他沒有多大好感!
即便是她救了他,他也不可能會喜歡上她,他更不會對她有超出上司與下屬之間的迴應。
她救了他,他已經給她加了20%的工資,算是一種補償方式。
靳祈言走了,溫良裕那張玩世不恭的俊臉痞痞地笑着。
他也微微欠了欠身,跟着靳祈言走了。
她就是抓住靳祈言盛情難卻的機會,想讓他喝了她加了料的酒,夏香澄萬萬沒有想到溫良裕突然走了過來。
那個溫良裕,她恨死他了,她畫個圈圈詛咒他!
剎那間,夏香澄非常幽怨地瞪着溫良裕的背影。
~~~~~~
不知道怎麼的,一個服務生非常不小心,他端着的酒都撒到了靳祈言身上去。
不僅是西裝溼了,他裡頭的白色襯衫都溼了。
這樣的場合不宜驚動在場的賓客,靳祈言並沒有怪那名冒失的服務生,僅是叮囑他要小心點。
衣服溼了,很不舒服,不得已,靳祈言只好讓宇城飛給他準備一套乾淨的衣服。
順便要洗個澡,所以,靳祈言去了萬毫酒店的總統套房。
……
突然,雲水漾被宇城飛叫了過來。
“雲經理,總裁落下一份文件,他讓你去拿。這是房間卡,你快點去取。”
“爲什麼是我?”不是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嗎?靳祈言應該當她是陌生人才對,他叫她去拿文件,雲水漾思量了一下下。
“MDL那個項目的文件,你不是最清楚嗎?”
確實,那個項目是她跟進的,那些文件她清楚。
猶豫了一下,雲水漾接過了宇城飛給的房卡。
“好吧,我馬上去拿。那麼重要的文件,最好不要放在酒店裡。”
“總裁早早就過來了,他處理公事,順便休息了一下。剛剛,他才記起有文件忘了拿了。”
刺探性的眼神望着宇城飛幾秒,雲水漾抿了抿脣,她還是什麼都沒說了。
想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抑或是想知道靳祈言在幹嘛,只有她親自走一趟了。
……
看到雲水漾離開宴會場,夏香澄跟了上去,冷不防的,溫發裕擋了她的去路。
“夏經理,你走得這麼急,你想去哪裡?”
“我想上廁所,不行嗎?”夏香澄沒好氣地瞪着溫良裕,特麼地,她覺得他是故意的。
溫良裕精銳的眸緊盯着夏香澄,“行,正好,我也想上廁所,一起走。”
該死的溫良裕特麼地煩,他是存心和她扛上的吧!
即便是恨死了溫良裕,夏香澄也只能忍他。
她的目的不能太明顯,她怕靳祈言會對她有所防備,在靳家人的面前,她還要裝溫婉可人。
“好,一起。”
~~~~~~
靳祈言在沖水,莫名的,他覺得花灑噴出來的水越來越熱。
不管他怎麼調,他感覺灑在他身上的水都是熱水。
莫名地,他心底也竄起一股躁熱。
關掉熱水伐,換了涼水,靳祈言才覺得有一絲涼快。
衝着衝着,靳祈言就不願意關掉花灑了,可是,他覺得涼水還是熱的,根本緩解不了他身上的躁熱。
該死的,就連他渾身的血液也感覺要沸騰起來了似的。
……
雲水漾以爲總統套房裡沒有人的,開了門,她直接走了進去。
她的心思放在尋找文件上,她根本不知道靳祈言在裡面。
雲水漾四處看了一下,沒有看到文件。
一邊看一邊往裡走,隱隱約約,她察覺有一絲不對勁。
越是往裡走,嘩嘩流水聲越是明顯,驀地,雲水漾的腦海裡也有了不好的預感。
在她來之前,這個總統套房裡是有人的!
她幾乎看完整個套房了,她也沒有找着宇城飛所說的文件。
這應該是一個陷阱吧,有人故意要坑她!
沒有遲疑,雲水漾要轉身離開總統套房。
她還沒走出三步,剎那間,浴室的門打開了,僅圍着浴巾的靳祈言出來了。
反射性的,雲水漾回眸了,赫然地,她對視上靳祈言黝黯的眼眸。
他的頭髮還兀自滴着水珠,他上身也佈滿還沒擦乾的水珠。
看到雲水漾,靳祈言特別驚訝!
“雲水漾,你來幹嘛?誰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