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可以?”顧琦菱抓住小男孩的小手,滿目期待。.
“當然了,我最擅長的就是說服大人了,姐姐跟我來,看我怎麼說服那羣死板的傢伙。”小男孩胸有成竹走出房間去,顧琦菱緊跟在後。
“喂,叔叔,你們很幸苦哦。”小男孩眼巴巴滴溜溜的大眼睛望着門外的兩排黑衣保鏢。
看到小孩身後跟着的顧琦菱,一衆人哪裡敢放鬆警惕,個個都繃勁了神經,深怕出什麼岔子。
畢竟上次顧琦菱逃出去被綁架的事情,他們都有所耳聞,那一批保鏢被遣送去受罰,那個刑罰內容,就算是七尺男人而也得不寒而慄,太恐怖,沒人會想去。
“有什麼事情小朋友。”其中保鏢頭頭髮話了,不回答也不行,回答也要小心。
“哦,叔叔啊,我是覺得你們可能幸苦了,想說請你們喝杯水哦。”說着小男孩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杯水來。
這是變魔術的節奏麼?顧琦菱看看五米開外的飲水機,再看看面前小男孩的身子,絲毫不覺得哪裡能藏下一杯水,這小破孩也太神奇了吧,小小年紀還學會變魔術了。
“這……”帶頭那個保鏢有些猶豫,雖說只有一杯水吧,可要是放了迷藥怎麼辦?若是他被放倒了,指不定一起被遣送去受罰。
“謝謝小朋友的心意了,叔叔們剛喝過,不渴。”黑衣保鏢微笑揉揉小男孩的頭髮,滿滿的寵愛。
他的確是很喜歡小孩子,雖然他家裡的老婆總是不爭氣,不能爲他添個孩子,可他相信,總有一天他也可以當爸爸的。
小男孩就是抓住了他眸中的這一抹期待的光芒,確定了這個叔叔好被他小孩的天真爛漫所控制,徹底開啓小孩撒潑求助方式。
“叔叔,那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叔叔可以幫我嗎?”小男孩切入主題,滿是期待望着面前的黑衣保鏢頭頭。
顧琦菱忍不住要豎起大拇指誇這個小孩了,人情世故竟然能摸的這麼透徹,當然對於小孩算是透徹而已,大人只有這點修爲是不夠的,不過小孩子使用這種辦法也比大人容易的多。
黑衣保鏢頭頭瞬時陷入僵硬中,這小孩終究還是有請求?想讓顧琦菱夫人出去嗎?這絕對是不行的,可他剛拒絕過這小孩一次,再拒絕,會不會傷了他的心?
兩難抉擇,同意了不能出爾反爾,不同意,要是根本只是一件小事怎麼辦?果斷十分難以抉擇啊。
“叔叔,你怎麼啦,怎麼不說話呀,身體不舒服嗎?快我幫你摸摸是不是發燒了。”小男孩說着踮着腳丫子就要去摸黑衣保鏢頭頭的額頭,
黑衣保鏢這才緩過神來,“小朋友你想要叔叔做什麼,能做到的一定幫你,不能做到的就不好意思咯。”
果然,這個黑衣保鏢看起來五大三粗的,頭腦也不算笨,這種回答方式應該算是最合適圓滑的一種了,顧琦菱顰眉,不知道這小孩是不是真的能讓這羣黑衣保鏢同意帶她離開這個病房,去看夏熙轍。
“嗯,聽說乾爹生病了,乾媽想要去看看乾爹,不知道叔叔們能不能帶幹嗎去找乾爹呀。”小男孩可憐巴巴以及擔憂的神情被演繹的淋漓精緻。
果然是個人精,演技連她這個大人都要自嘆不如,太恐怖,這小孩長大了絕對是個禍國殃民的角色,吃遍天下各大影視獎項絕對小cass。
“這……不太好吧。”保鏢頭頭雖然知道自己老大挺想討好這位夫人的,可是他臨走前說過,不能讓她在踏出房門一步,擅作主張確定不會被處罰嗎?他不能確定,也不敢賭。
小男孩見保鏢猶豫了,皺了皺眉頭,很快便鬆開,“乾爹生病了,最想看到的一定是乾媽了,若是乾媽不去,他得多失望啊。”
“這……”黑衣保鏢頭頭想想也對啊,不是昏迷不醒嗎?若是這顧琦菱夫人去了,說不定說說話就喚醒了老大,那不是大功一件?說不準還有賞?
心裡有了這個認知以後黑衣保鏢頭頭的心開始搖擺不定,一個聲音說去,一個聲音說若是出了什麼岔子就要被處罰,兩邊都很有震懾力。
走廊不遠處一個深藍色衣服的男人逐步靠近,“你們在這門口說什麼呢?”
“林老大好。”一排黑衣保鏢齊刷刷鞠躬行禮,沒叫習慣林助理,一下改不過來,而林斐也不是特別介意,反正老大還是助理聽着都差不多,一個稱呼也不能代表什麼。
顧琦菱望去,竟然是林斐,他怎麼會過來這邊?難道夏熙轍醒了?顧琦菱心中期待,“是你啊。”
“嫂子,你怎麼在門口啊?有什麼事情?”林斐算準了時機這纔過來,想着顧琦菱一定會想去看自己老大,而自己老大離開前肯定放了狠話出不來。
“我想要看看夏熙轍的傷,只是他們不讓我去,林斐,你能帶我去嗎?”顧琦菱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看似偶然過來的林斐身上了。
從那些保鏢的恭敬程度來看,他的地位應該在夏熙轍之下,衆人之上很多才對,那麼他說的話一定管用!
林斐擡眸,望了望周圍的保鏢,再看看顧琦菱,有些猶豫似的,“老大還沒醒過來,這麼貿然帶你出這個病房你若是再跑了怎麼辦,我可擔待不起哦。”
顧琦菱皺眉抿脣,果然別人都認爲她是想要逃跑,也是她之前逃跑的勾當乾的也不少了,可是這次她是真的想要看看夏熙轍的傷勢,怎麼就沒有人相信呢。
“算了,你們幾個,跟我一起送顧小姐去少爺的監護室,和我一起留在監護室門口盯着。”林斐隨手點了幾個黑衣保鏢。
顧琦菱心中一喜,果然林斐還是答應了,高興步出房門。
因爲是林斐下的指令,當場也沒人敢阻攔,顧琦菱牽着小男孩的手往電梯方向去,這裡是住院部,而急救監護部是在另一棟大樓。
監護病房區,所有人都穿着除菌衣服,帶着除菌帽,顧琦菱一行人也不例外被要求消毒,而後換上和他們一樣的衣服。
深呼吸,走到病房前面,顧琦菱有些猶豫,要進去嗎?看到遍體凌傷的夏熙轍,她要說些什麼?要像電視劇裡一樣學着那些女主角緊握着男主角的手呼喚他醒來?額,這個橋段還是算了,想想都覺得噁心,要是正好夏熙轍醒來看到,估計能氣死。
推開房門,小男孩個子小,先一個擠進房間去,第一反應是,“這女人是誰啊?”
顧琦菱緊跟着進門還沒找到病牀方向呢,就聽到了小男孩的聲音不由得愣住,有女人?難不成是夏母?若是是夏母,她怎麼有臉面見呢?是她自己間接照成了夏熙轍的失憶。
終於找到了病牀的方向,看到病牀邊握着夏熙轍手的女人,顧琦菱倒抽一口冷氣。
“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顧琦菱強忍想要一走了之衝動的心情,心想夏熙轍一直沒醒過來,肯定不是夏熙轍叫來的,那就是顧棉自己來的了。
真沒想到她竟能這麼不知廉恥,私自來到這有婦之夫的男人的房間裡,握着別人丈夫的手,太不要臉了。
“怎麼不能是我?夏先生在昏迷中還呼喚着我的名字,林助理當然要請我來這病房中試圖讓我喚醒夏先生了,怎麼你不希望你先生醒來麼?”顧棉倒是有理有據,咄咄逼人的。
林斐後一步跟進來也很尷尬,明明他去顧琦菱房間的時候,顧棉已經出了病房不是嗎?怎麼又回來了?這下完蛋了,起反效果了,自己老大醒來以後被知道了,一定剁了他。
顧琦菱滿面陰霾,夏熙轍這個傢伙昏迷中竟然叫着顧棉這個傢伙?莫不是他的出事,不是和那個變態狂有關,而是因爲顧棉?
“再說了,夏先生出事,和我也有一半的關係,我在這裡照顧他,也是理所當然,不然別人還以爲我沒有良心,害人受了傷,卻還沒事人似的享受自己的生活。”顧棉自作多情把夏熙轍出事的事情,當成是她讓夏熙轍幫她出去拿東西的時候。
因爲夏熙轍回來的時候經過她病房門口恰巧被她看見,所以要求他幫她去拿一條特殊定製的鑽石項鍊,而那條項鍊也不見了,理所當然認爲是被搶劫。
林斐臉色難看,也不知道該不該解釋一下,也不知道到底這自己老大會親自去現場,到底有沒有受了顧棉的慫恿,難不成改變老大想法的真的是顧棉?林斐自己也懵了,不應該啊,自己老大沒說過這件事情啊。
“你說他出事是因爲你?”莫名其妙的,心裡很不爽,又是顧棉,每一次都是顧棉,自作多情的她還以爲是因爲她自己,顧琦菱心中不悅,一種莫名奇妙的羞辱的感覺從心中騰昇躍起。
她顧琦菱來這個病房看夏熙轍就是個錯誤,她就是個大笨蛋,大白癡,再也不會做這種傻事了,捏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