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蘭苦笑起來,“我?我哪有資格管他?在他心裡,壓根就沒有把我看做未婚妻,至於將來我會不會嫁給他,我覺得都很玄乎。就像現在,雲非言住進了他的房間,我卻都沒法接近一步!只能很可憐地關在這裡,悶悶地自己吸菸。”
說着說着,傷了心,她的眼淚掉落下來,吸吸鼻涕,上官雪蘭很不解地問,“顧少那麼喜歡雲非言,爲什麼他不來管管?雲非言都和承玉那樣了……顧少竟然都不出面!”
穆白立刻也哭了,哽咽道,“顧少都死了,他還怎麼來管?”
“什麼!”
上官雪蘭驚得蹭一下站起來,眼睛瞪得很大,“你說的是玩笑話吧?”
“嗚嗚,我沒有!顧黎未爲了救雲非言,而喪命了!所以我才這麼恨雲非言!如果不是他,顧黎未那麼厲害的人,怎麼會沒命!嗚嗚,我和顧黎未從此陰陽兩隔了,好難過。”
上官雪蘭足足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身子狠狠一晃!
“怪不得。怪不得雲非言馬上轉頭就住進了承玉的房間裡,原來是顧少沒了,她馬上就換了男人,她這是要纏上承玉了!”
穆白恨恨地舉着拳頭叫道,“她就是個欺騙男人感情的女騙子!太噁心了!跟了這個,接着就跟另一個,太無恥了!雪蘭,你再不看好承玉表哥,以後這霍家女主人的位置,還真難說。我看我表哥對雲非言的癡迷程度,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了。”
上官雪蘭一個踉蹌,坐在了沙發上,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
顧少死了,霍承玉要得到雲非言,簡直易如探囊取物。
雲非言彷彿獨自一人走在荒蕪的沙漠裡,沒有樹,沒有花,沒有人,什麼都沒有,只有她一個人站在沙塵漫天飛的沙漠裡,苦苦地走着。
心境很荒涼,覺得生無可戀一樣,想哭。
突然,她發現前面有一道絕美的身影,高大,清瘦,腿很長,只是一個側影,就讓她心潮澎湃!
她認得!
那是和她魚水之歡的男人,再熟悉沒有!
顧黎未!她歡叫着,向他奔去。
那個美得像是鑽石一樣的身影,終於緩緩轉過來,露出來那張讓世人都尖叫的絕色容顏,突然對着她,莞爾一笑。
雲非言站在他兩米外,和他四目相對,禁不住熱淚盈眶。
如果有你相伴,就算一輩子困在這無邊的沙漠裡,我也情願!
她掉着眼淚,顫抖着手,伸出去,撫摸他精緻的臉。
刷——
他突然消失了,好像泡沫一樣一點點消失在了她眼前。
“顧黎未!”雲非言驚叫一聲,醒了過來。
“非言,你醒了?感覺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喝點水?”
霍承玉湊近了,關切地看着她。
她中間默默地哭了好幾次,還說夢話,一會兒喊着顧黎未的名字,一會兒喊着別走。
雲非言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看了一分鐘,那才從愣怔轉爲清醒。
沙漠,顧黎未,原來都是夢。
難道……是他的魂魄,來入她的夢,來跟她告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