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得雲非言狠狠抽了一口氣,有一瞬間疼得腦仁都嗡嗡作響。右肩膀立刻就失去了知覺,有一種骨頭碎裂的痛感。
所長狀似心疼地念叨着,“張小姐,您悠着點,千萬別閃着您的手。”
張西西發現沒有打到雲非言的臉,有些懊惱,“你還敢躲?你以爲你躲得過去?我告訴你,今天我把話撂給你,我就是現在把你打死了,你也是白死!”
雲非言咬着牙好容易挺過去那一陣疼痛帶來的眩暈和耳鳴,冷笑,“是嗎?不怕報應你就繼續來。”
“呦呵,真不怕死啊?你以爲你這樣,我就會上了你的當,不敢下手了?不可能!”張西西掄起來警棍,朝着雲非言身上亂抽,幾下打在她的背上胳膊上,其中有一下打在了她的後腦勺,雲非言頭狠狠一疼,接着就嘔出來一口鮮血,眼前瞬間看不清楚了。
“你不是個望海第一小美人嗎?我讓你美!讓你騷!讓你能!我看哪個男人還看你,還喜歡你!你不是聰明伶俐有才華嗎?我打死你,把你打成一隻爛狗,我看你怎麼傲!”
警棍還是滿沉的,對於張西西這種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小姐來說,提着警棍打這幾下已經很吃力了,張西西杵着警棍在地,喘息不定。
所長在旁邊心疼得不行不行的,“張小姐,歇歇,您別閃了腰。要不您找張椅子安穩地坐着看,我讓人來教訓她,不用您親自動手,對付這種人,我們最在行了。”
張西西惡毒地盯着雲非言,發現她的臉,確實是那種越看越美越勾人的,嫉妒得要瘋,“去,找把刀來,沒有就拿個剪刀來,我要先劃花她的臉!”
所長被驚得愣了下,想不到女孩子都這麼狠,一秒鐘後趕緊去找刀去了。
沒一會兒,所長拿着一把剪刀回來了,遞給張西西的時候,老手都禁不住顫了顫,“張小姐,用不用這麼血腥啊?劃花她的臉,我怕以後不好掩蓋這事……”
張西西一眼瞪過去,“這事用得着你操心?上頭有我哥在呢!有他罩着,她死了都沒人問。”
“是,是,您說的是。”所長趕緊點頭哈腰附和。
張西西拿着剪子向雲非言靠近,雲非言嘴角滴着血跡,腦子還被那一下打得濛濛的,視線有些渙散,但是她潛意識感覺到危險在靠近,於是她突然擡頭,狠狠向張西西瞪了一眼,齜了齜牙,張西西被嚇得後退了好幾步,拿着剪刀的手禁不住抖了抖。
張西西不敢了,她將剪刀遞給所長,“你去!你去劃花她的臉!”
“啊?我?”所長一臉糾結,他當官時間不短了,什麼事都是動動嘴皮子,哪裡親自動手?他也不敢啊,也見不得血腥啊!
所長向一個看傻眼的書記員招手,“你來,你過去劃花她的臉。”
書記員接過去剪刀,心裡淚流滿面了。誰樂意幹這種事啊,平時他的手是拿簽字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