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筱雨衝到醫院門前的時候,身體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身上的厲少越也已經失去了直覺,大雨還在下,護士看到她狼狽的樣子嚇了一跳,急忙跑過去扶她:“小姑娘,你、你……”
丁筱雨一把抓住護士的手,用沙啞的聲音道:“我、我背上的人花、花生過敏,時、時間差不多2、20分鐘了,快送他去打針。”
“可是你……”護士看着她那慘兮兮的樣子,想開口說她的情況,丁筱雨急忙道:“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求你了快點救他,求你了……”
“好好好,我們這就救他,快去通知醫生,有人花生過敏,準備救治。”幾個人出來,把丁筱雨身上的繩子解開。把背上昏迷的人擡上了移動病牀,所有人的心裡都是震撼的。
這兩個人穿着登山裝,女孩子身上繫着登山繩,難道是冒着暴雨從山上下來的?
這個女孩子身上的登山裝都破破爛爛的,難道說發生了山洪嗎?
一羣人把厲少越送去搶救,有人過來扶丁筱雨,輕聲道:“他已經送去救治了,你也去檢查一下吧。”
丁筱雨木然的被扶起來,喃呢着道:“能借我電話用一下嗎?”
護士急忙把手機掏出來給她,丁筱雨用那雙滿目瘡痍的手顫抖的撥通了一個號碼,那是她只看了一眼就記得的,厲少越的越洋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接了起來,那邊厲戰沅清冷的聲音響起:“喂,我是厲戰沅,請問哪位?”
丁筱雨的眼淚,在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瞬間落了下來,哭着喚他:“戰沅哥……”
厲戰沅一下子就聽出了她的聲音,也聽到他哭了,豁然站起來,厲戰沅緊張又嚴肅道:“筱雨,你爲什麼哭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丁筱雨強忍着自己的情緒,顫抖道:“戰沅哥,我好怕,少越過敏症犯了正在搶救,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戰沅哥,我好怕。”
厲戰沅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一個恍惚差點暈過去,這幾天他沒日沒夜的工作,就期望能早日回去,都沒有休息,然而沒想到,還不等他回去就傳來了這樣的事情。
厲戰沅的心亂成一團,那可是他唯一的弟弟了!他只剩下這一個家人了!
可是現在,他必須以一個大哥的身份,冷靜下來。
深吸一口氣,厲戰沅道:“在哪家醫院?我馬上回去,你冷靜一點,不要慌,如果醫院要人簽字,你就以我未婚妻的身份簽字,如果身上沒帶錢,就提我的名字,告訴他們我幾個小時之後就會到。”厲戰沅說完掛斷了電話,大步流星的向外走,一邊走一邊聯繫秘書幫他安排直升飛機。
天氣並不好,秘書查了下座標,爲難道:“總裁,那個地方現在正下暴雨,飛行員說風險太大。”
“我親自來開,我弟弟現在正在醫院,我這個做哥哥的,必須回去。”厲戰沅面容冷冷,腳步絲毫不停的繼續向外走。
天氣再惡劣也必須要回去,即使什麼也做不了,這一次至少他要呆在他的家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