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十八歲 契約新娘64
目光再觸及容容的一瞬間,眉宇不自覺地蹙擰着。
那些人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態了,可是礙於害怕威廉煜逃脫了,又不敢輕易放開容容。
“放心,人在這裡,你們只要把我帶走就可以了,至於她,就讓她留在這裡。”懶
威廉煜提出了自己的交換條件,讓這些人容許她一個人去換衣服似乎是不太可能的的事情。
但是,要讓他們帶走容容,尤其是穿成這樣,也是他絕對不允許的範圍。
那些人看了一眼威廉煜,卻依然沒有答覆。
“你們是在怕我逃了嗎,沒有關係,你們現在可以用手銬將我上鎖,這樣我就不能逃脫了不是嗎?”
脣角帥氣地勾勒着俊美的弧度,威廉煜淡然笑道。
“煜。”
容容聽着他的話,卻忍不住注視着他,擔憂地開口道。
威廉煜用眼神示意着她不用擔心。
對於容容而言,威廉煜爲了他卻情願自己戴上手銬,這讓她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承受。
搖搖頭,不願意再去看向威廉煜。
那些人互相看了一眼,不過最後都沒有選擇用手銬的方式來對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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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幾個人將威廉煜層層包圍,容容的心理着實忐忑。
最終他們選擇了在背後左右各一個用槍抵住的方式來對待威廉煜。
不過威廉煜卻依然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一手帥氣地支起自己的外套,走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回過頭來,用眼神對着容容擠弄着。
看着那些人帶着威廉煜離開,容容的整個心都顯得忐忑不安。
一整個晚上,容容幾乎都是徹夜未眠,腦海中一直浮現着威廉煜的身影,擔憂他會出什麼事情。
忐忑不安地在酒店的地板上來回走動着,巴黎的夜色合着空調吹送的溫度有些涼意,但是容容依然沒有心情去顧及這些。
除了自己父親意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憂心的感覺。
有一種極度強烈的恐懼感在包圍着她。
當初,當她知道自己父親的事業面臨倒閉的時候,她記得自己也是這樣忐忑不安地等了他兩天兩夜。
但是最後,傳遞回來的,卻是父親跳樓自殺的消息,正因爲如此,對於等待,她從那次之後便開始有了一種恐慌感。
還害怕威廉煜也會出事,雖然對方的表情是尊敬的,但是他們手上都有槍。
下午的時候發現有人跟蹤,好不容易擺脫了他們,卻又要面臨等到。
當她看到威廉煜的那一刻,雖然時隔不過一兩個小時,但是,這也就足夠她擔心害怕到極點了。
所以當威廉煜出現,容容便難以剋制自己的感情,一個箭步上前,將他牢牢抱住,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到他真實的存在,也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覺得這是一份徹底的真實。
時間分秒而過,不知不覺已經再次天亮,那東方的太陽也再一次高高地懸掛在人們的頭頂之上。
已經一夜了,威廉煜卻依然沒有半點的消息。
到了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竟然連他的一個聯繫方式都沒有。
就算她再怎麼擔心也無濟於事。
早餐,也實在沒有任何心情去吃,看着這些威廉煜臨走時還不忘吩咐讓酒店送上的早點,她半點的食慾都沒有。
腦海中只想着他是否是安全的。
也無暇再去思考關於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問題。
但是,在法國巴黎,這樣一座陌生的城市,在這個她語言也不同的城市,她顯得太過微弱和渺小。
所有的一切,她都覺得自己無法去實行,哪怕是想要打個電話,也悲哀地發現什麼都不知道。
這樣的她顯得很是無力。
只能這樣雙手抱住自己的頭部,將腦袋圈住,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眼看着始終分秒走過。
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她而言,都是一個煎熬,讓她無法去剋制那份心底的恐懼和害怕感。
中飯她又是沒有吃下一口,轉眼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這段時間,她覺得就像是幾個世紀那麼漫長,實在是難以熬過。
十四個小時的日照在巴黎這種城市日落顯得特別的晚。
然而,無可奈何地,容容還是再一次經歷了太陽的東昇西落,而這整整一天的時間,她都在擔心中度過。
從來不知道擔心一個人可以到廢寢忘食的地步,但是在威廉煜的身上,她確實看到了自己懦弱的縮影。
可這並不能改變什麼,她依然是那個在等待着威廉煜平安回來的人。
蜷縮在沙發上,竟然絲毫感覺不到半點的餓意。
起身,走到了陽臺上,由上看下去,這坐到處充溢着奢侈的城市,那些光線絢麗地有些暈目。
深吸口氣,容容看着底下那些微妙的人,試圖看到一個兩個像是威廉煜的縮影。
但是漸漸的,頭居然痛了起來,無奈只能再度進入了臥室之內。
一夜沒睡,頭很疼很暈很炫,卻依然不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