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節:從未如此落敗過
“說好了在一起的,爲什麼自己先走了呢,總是這樣不聽話,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那淌着淚水的臉龐卻又突然泛起了一絲笑意,下一刻,用自己的雙手抱起她的身子,站起身,從人羣中走出?
“總裁”助理看着方恩劫此刻的樣子,不覺被震撼住了,只能訥訥地看着。?
“這位先生,救護車就快來了,您不能這樣隨意地抱走病人”一名警務人員有些膽顫地走上前去攔住了方恩劫說道。?
“滾開。”方恩劫眼神依然注視着丁小雨,朝着那輛賓利雅緻走去?
再看見了方恩劫的車之後,那人也知道眼前的人不好惹,只能慢慢退開去,留下了方恩劫的助理在現場處理其他的事情,也在那後悔自己沒有看清楚被車撞到的竟然會是總裁讓他苦苦找了兩年的丁小雨。?
環抱着手中的丁小雨,方恩劫就這樣靜靜地注視着她,往日的種種都悄然浮現在了眼前,恨自己爲什麼不早些來到臺北,恨自己爲什麼被假象所矇蔽着。?
這一切的一切顯然有人從中阻礙,他單純善良的小雨,又如何能做到將自己的身份遺落在紐約,而不流露任何的痕跡,而他就這樣傻傻的和她錯過了兩年,再次見面,竟然會是看着她就那樣毫無聲息地躺在了血泊之中,這一切叫他如何去容忍,此時此刻,他一句後悔地不能自己,就只能任由想念傾注在那雙顫抖的手上,揚起手,發現自己的手中沾滿了她身體上流出的血液。?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害怕血過,這些血順着小雨的頭部,嘴角,甚至下體就那麼悄無聲息毫無預兆地流露着,沒增加一滴,他的心痛便無止境地增加一份疼痛。?
而司機瞭然地將車子以最快的速度感到了附近最近的醫院,因爲任誰都知道,失去了方恩劫懷中的女孩子,將會是沾樣的一種慘狀。?
“讓我進去”看着醫務人員將丁小雨送進了急症室,方恩劫眼神空洞,此刻他害怕小雨這樣進去了,就再也無法出來了,所以他要進去,要看着她好起來,醒過來,他害怕極了她再一次從自己的身邊離去的感覺。?
“先生,很抱歉,您不能進去,會打擾到醫生動手術的,所以請您在這裡靜候着。”醫務人員在手術室前將方恩劫用力攔在了手術室的門外,阻止他進入。?
“總裁,丁小姐她不會有事的。”助理處理完了現場的事物,取消了會議,急忙趕到了醫院,看着一將自己的頭埋進手掌之間,知道這一次他們的總裁真的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那個女人兩年前的離開,已經將他改變了徹底了,這一次,如果她真的就那麼離開了,他也真的難以想象,他是否會丟棄一切。?
此刻,旁人的話語方恩劫也絲毫聽不進去,他只擔心手術室內的情況,如果這一次小雨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好不容易找到她的方恩劫,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接下來沒有目的的生活,大概會連行屍走肉都不如吧。?
時間分秒淌過,每一分每一秒,對於方恩劫來說,都是無比的煎熬。?
“誰是丁小雨的家屬?”凌晨時分,醫生從急救室內走出來,神色淡然地問道。?
“小雨她有沒有怎麼樣?”方恩劫一見醫生出來,急忙上前焦急地詢問道。?
醫院的特級加護病房內,方恩劫一夜都爲曾閤眼,就一直這樣靜靜地坐立在病牀前,眼眸專注地注視着牀上的丁小雨,雙手請握住她插了針管的手臂,滿是心疼。?
回想着剛纔醫生同自己說的那一番話,方恩劫真的恨不得時間可以倒流,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而他也不會因此而失去和小雨唯一的孩子,他真的不知道,他和小雨竟然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可是那是什麼樣的情況纔會會讓小雨小產呢,只要一想到她一個人艱辛地生活着,還必須承受單身母親的壓力,卻又因爲種種意外而必須去承受失去孩子的痛楚,他的心也不自覺地痛着。?
“病人腦部受到了重擊,引起了重度的腦震盪,腦部有淤血阻塞神經,需要長時間的梳理,至於她的下身,猶豫被車震飛,宮頸出血過多,而且她以前有過一次小產,已經留下了後遺症,現在看來她大概一輩子都難以受孕了。”醫生那聲音冷靜而不帶半點溫度,似乎對於這樣的事情早已經司空見光,只目光冷然地注視着眼前的男子。?
“爲什麼你都不告訴這些事情,一個人承受那麼多,不覺累嗎?”方恩劫緊握住丁小雨的纖手,眼眸間淚光閃現,目視着牀上一動不動的丁小雨,那掛在眼角的淚,捕捉痕跡地成串而下,劃過那俊逸的臉頰,滾燙而錐心。?
在她最痛,最苦,最傷心的時候,他不在她的身邊,在她懷孕的時候,他在陪着別的女人,而在她不幸流產的時候,他也不知道她在哪裡,這一生,方恩劫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落敗過,如果可以,真的希望時間可以倒退一切可以重來。?
轉眼又是一天,可是丁小雨依然未曾睜開眼睛,兩天兩夜未曾閤眼的方恩劫也終於撐不住,頭倒在丁小雨的病牀上睡着了。?
睜開的第一眼,丁小雨直覺得自己眼前有微弱的光亮,卻也是昏暗無比,而頭部也是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