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意如被葉遲推開的時候腰部撞到了沙發上,她掙扎了好久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在四周一陣尋找,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她眼睛一亮,然後加快速度衝了過去。
餘式微看到了,她發現的是那把刀。
喬意如拿到了刀,像是要朝葉遲衝過去。
餘式微再也看不下去了,本來這是葉遲的家事,她一個外人根本就不應該多管,可是現在他的兄弟和他的女人一起欺負他就太過分了。
她動了動僵硬的身子快步上前,一把攔住了喬意如伸出去的手臂:“你幹什麼?”
聽到餘式微的聲音,葉遲愣了一下,一擡眼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他這一愣神的功夫葉辰翻身而上動作迅速的將葉遲踢倒在一邊,然後還囂張的大笑:“看看吧,意如她最愛的還是我,她根本就不愛你!”
葉遲也不知道是被葉辰打傻了,還是被那一句話給打擊傻了,他完全忘記了反抗,呆愣愣的躺在地上任由葉辰對他拳打腳踢,他沒有躲也不喊痛,像個沒有情緒的木頭人,只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喬意如。
那裡面的絕望,看得真讓人心碎!
他們兩個真是太過分了!
餘式微剛要上前勸說葉辰,葉辰突然又飆出一句:“剛纔操嫂子操的太賣力了,不然你以爲你能打倒我?”
這種話真是有夠不堪入耳,簡直欺人太甚!!!
雖然知道不管自己的事,餘式微還是衝動的拿起了茶几上的大茶杯然後猛的敲上了葉辰的腦袋,這還是她第一次動手打人,手不免有點抖,力道也就差了一大截,敲在葉辰頭上一點動靜都沒有,反倒把一旁的喬意如嚇到了。
她一把推開餘式微:“你哪兒來的你誰啊?”
葉辰打累了翻做到一旁休息,似笑非笑的看着餘式微:“難道是葉遲的新歡?”
然後用那種痞痞的目光將餘式微從頭到腳看了個遍:“身材也不怎麼樣嘛,品味真差。”
喬意如疲倦的吼了一句:“閉嘴吧你,有完沒完?”
葉辰大大方方的站起身,把地上的衣服一一穿上,然後得意的看着地上如同死人的葉遲:“你還敢說你比我強嗎?”
餘式微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這個豬頭樣真讓人噁心。”
葉辰習慣性的勾起嘴角,卻痛的倒抽了一聲冷氣:“喲,你還對他挺衷心,那這個沒用的傢伙就留給你吧。意如,我們走。”
說着,他就摟着喬意如的肩膀往外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說:“雨下這麼大,怪不得沒聽到他回來的汽車聲。”
餘式微心中暗罵了一句人渣。
等一切都平靜下來之後餘式微又不免開始後悔了,她要拿這個大傢伙怎麼辦?
誰能想到避雨的時候還能看到兄弟奪妻的戲碼?
就這樣走掉好像不太好……
餘式微猶猶豫豫的來回走動着,要不先把他搬到沙發上然後再叫救護車?
打定主意,餘式微彎下腰剛要講話,葉遲卻自己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朝吧檯那邊走去。
經過一場混戰,客廳裡亂
七八糟,葉遲卻像沒看見似的,直接從那些東西上踩了過去。
他打開一瓶洋酒,也不用杯子,直接對瓶吹,咕咚咕咚的像喝白開水。
此地不宜久留。
餘式微小心翼翼的關心了兩句:“那個,你沒事吧?要不要去趟醫院?”
葉遲沒理她,繼續喝。
“那……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話音剛落,葉遲就把一瓶酒推到了餘式微面前,然後他自己又開了一瓶,繼續喝。
他的酒量很好,一個人曾經幹翻一桌人,最後還能清醒的結賬,所以現在他怎麼喝也喝不醉,那種痛苦的感覺也就怎麼也忘不掉。
餘式微看了一眼那瓶洋酒,然後繼續說:“我還有事,真得走了。”
葉遲猛的轉頭,一雙猩紅的眼死死的盯着她:“陪我喝。”
那語氣,彷彿她不喝就要吃了她似的。
餘式微心裡也煩的要命,看着那酒,腦子一熱,一咬牙就答應了:“好,我們一醉方休!”
說的十分霸氣。
不過等葉遲又幹掉一瓶之後她才舔了一口瓶口。
就是因爲舔了一口,辛辣的要命,她纔不敢喝。
結果她現在就是右手抱着一瓶酒,左手被葉遲抓着,兩個人並排坐在他的室內溫泉裡洗熱水澡。
之所以會到這個地方來是她冷的連打了三個噴嚏。
葉遲是個剋制的人,清醒的時候他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直到五六瓶酒下去,人有一點點醉了,纔開始絮絮叨叨的訴說着內心的痛苦。
“我這是,第一次這麼真心的對待一個人,我甚至想跟她結婚安定下來,她說什麼我就做什麼,我竭盡所能的對她好……甚至把心都給她了,她還有什麼不滿足?”
結婚就是最好的歸宿嗎?而且現在發現她和你兄弟亂搞總比結婚後發現強吧,那個時候纔是真正的綠帽子。當然,這些話餘式微只敢在心裡說而已,葉遲現在極度敏感,說什麼對他來講都是傷害。
“爲什麼要背叛我?”
你說呢?
“爲什麼是他?”
對啊,兩個人雖然長的像,但他明顯沒你帥。
等等,長的像?難不成是喬意如認錯人了?
額……
餘式微悄悄的看了一眼葉遲,然後自己往水裡縮了縮,絕對要忍住,不能亂說,要不然葉遲殺了她都有可能。
葉遲緩緩的轉過頭,眼神迷離的看着餘式微:“你知道……”
餘式微急忙搖頭,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
“我出生在晚上十一點,所以我叫葉遲,他是第二天凌晨一點出生的,所以叫葉辰……”
“哦……”原來是想說這個。
大概是想到了傷心事,葉遲突然抽噎了一聲,然後就沒動靜了,餘式微看到,他的眼淚沉默的流了下來。
“一個,是我最愛的女人,一個,是我最親最親的兄弟……”
“也許……你給的並不是她想要的……”餘式微嘆息着喃喃說了一句。
誰知道這麼不經
意的話竟然把一直安分的喝酒的葉遲給惹惱了,他把酒瓶一砸,氣勢洶洶的朝餘式微吼:“那你說你想要什麼,你說啊,你想要什麼,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說到激動的時候還用力的抓着餘式微的肩膀前後搖晃。
餘式微被搖的頭更加痛了。她的耐心也終於告罄。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她。”
葉遲怔住:“對,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餘式微揉了揉痠痛的肩膀,再看看被他捏的紅腫的手腕,委屈的想哭。
“那你說,女人想要什麼………”
餘式微沉默着,想了很久才說到:“莫失莫望,不離不棄。”
這次輪到葉遲沉默了。
“我還以爲你會說票子房子車子,原來竟是這個。”他忽而自嘲一笑,“我也不是給不起,可她爲什麼要找別人,而且那個人還是我弟弟……連最親的人都背叛了自己,我真的不知道該相信誰。”
餘式微動了一動,眼神也不禁變得迷茫起來:“是啊,我也不知道該相信誰。”
親人,愛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她也分不清了。
葉遲奪過她的酒,又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最後一狠心說到:“如果他們纔是真心的,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可以放手成全。”
“也許是怕你受傷害。”有時候,真相往往比謊言更殘酷。想起了傷心事,餘式微不由得悲從心起,她搶過酒瓶,學着葉遲的樣子喝了一大口,酒纔到喉嚨那裡她就咽不下去了,直接一口全部噴了出去。
呸呸呸,難喝死了。
葉遲呆呆的看着她:“你剛剛往哪兒吐來着?”
餘式微一看,喲,不好意思,全吐他臉上了。心情本來還十分沉重,被他那個樣子一逗頓時忘卻了憂愁哈哈大笑起來。
“你……你這樣子真是太……”
葉遲生氣了,懶的理她,又開始喝酒。
餘式微斜着眼睛看他:“明明很難喝,爲什麼你們男人都喜歡喝?”
“這個酒,就像女人,經常喝並不是因爲有多好喝,而是因爲她身上有一種東西,能夠讓你忘記所有憂愁,當然,代價就是宿醉後的頭痛。”這個比喻雖然有點奇怪,但好像也有那麼一點點的道理。
“那喬意如對你來講,她是哪種酒?”
“她?她是,一生只有一罈的女兒紅。你呢?霍家的那個在你眼裡又是那種酒?”
霍家的那個?誰?霍殷容嗎?
說起霍殷容餘式微就覺得頭痛,那一連串可怕的反應又來了,她不得不重新奪過酒瓶,實實在在的喝了一大口烈酒。
“他不是酒,他是毒藥。”說完,整個人就華麗麗的醉倒了。
那種烈性洋酒對她這種一喝就醉的人來說纔是毒藥吧。
“毒藥?”葉遲仔細品味了一下,忽然發現,用毒藥來形容女人再貼切不過了。
一開始有着很絢爛的外表,你會不知不覺的被她吸引,等你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的咬了一口之後,你纔會發現,蜜糖底下,裹着的是毒藥,一口,就能致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