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一間低調奢華的臥室裡。
精緻的大牀上,躺着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他長得十分俊美,只是皺緊的眉頭卻是讓人忍不住猜測起來,他做夢夢到了什麼?
易風如同老媽子一樣守着北冥御,寸步都不曾離過,一邊自言自語着:“老大,你可千萬要好好醒過來啊,那些該死的白塗教人,等你醒了咱們一塊去把他們給滅了,竟敢對你下手。”
“哎,老大,你醒來的時候我真是希望你把小大嫂給忘了,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了,反正這一次真是的太險了,小大嫂死了,竟然連屍體都被白塗教的人喪心病狂的偷走了,你說這要是……”
“不對啊老大,如果你真的忘了小大嫂,豈不是太無情無義了點兒?”
易風說着,撓着後腦勺,越來越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一個什麼樣的老大了。
反正堅決不能是之前那種六親不認翻臉無情冷血狠辣的樣子就是了!
北冥御已經躺了一天了,可司空靳晨去請的那個人就是說了一句話:會醒。
易風當時氣的想殺人。
丫的,會醒,他也知道會醒,可醒了是什麼樣,會如何,這誰知道啊?
感情四哥請來的人是神棍一個!
唔,要是可以抓到白塗教的主教就好了,這樣的話就算別的不說,老大肯定可以恢復正常的。
外面的客廳裡。
雷東、曼迪以及在易風已經站在不靠譜邊緣的司空靳晨都是一臉的擔憂。
“照你這麼說,老大會再兩日後醒來,但能否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就不確定了,對吧?”雷東嚴肅道。
司空靳晨點點頭,“那個‘術’實在是厲害,我請來的那個人雖然是白塗教以前的教士,可這一次連他也無法了,雖然可以讓老大恢復神智,可記憶……”
“我知道。”曼迪道,“這個白塗教雖然很是邪異,但那個賁那看起來更是陰毒狠辣,我覺得他當時看慕……看大嫂的神情就特別奇怪,怨毒、嫉妒、甚至是一種來源於骨子裡的虐殺,也不知道他和大嫂有什麼深仇大恨,所以他親自對老大施了‘術’,這‘術’只怕不是一般的教士能夠解開的。”
“可惜他死了,當時我們要是留下活口就好了。”司空靳晨可惜道。
雷東卻是冷哼了一聲,“留下活口?他當時差不多想直接殺了老大,如果真的留下活口,他不僅不會解開老大身上的‘術’,還會控制老大成爲他殺人作惡的工具!”
司空靳晨摸了摸鼻子,他其實也就是這麼說說而已,不過一想到躺在牀上的老大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他連最愛的美酒都不想喝了。
曼迪向來有主意,並且很是聰明狡猾,因此道:“反正還有兩日老大才會醒來,那裡有易風守着,我們可以趁這兩日把一切準備都做好,不管到時候老大能否記得大嫂,但他恢復神智是肯定的,我們得準備一下。”
“是啊。”雷東一臉的擔憂和莫名,道,“如果老大記得慕君兮的話,我們該如何回報關於她的事情?如果他忘記了,那麼這件事情最好就要好好瞞着,連慕家那邊都要做些準備。”
三人正細細討論着北冥御醒來之後的情形,他們又該如何應對,所以便沒注意到偌大的別墅,被防衛得如鐵桶般的別墅,竟然也會有一道黑影閃入。
易風還在抱怨着司空靳晨的不靠譜,詛咒着白塗教的無恥邪惡,感慨着慕君兮的可憐慘死,並未感覺到任何氣息,所以當他被打暈的時候,只略略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就沒有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