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袍老者嘴角微微一動,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放了北冥御的,我還得罪不起這些人,只要你乖乖過來,我一定不耍花樣。”
他對慕君兮如是道,目光卻是落在了盤旋在天空中的飛機上。
慕君兮也清楚他的意思,便要走過去,誰知道卻聽見跟在自己身後的曼迪叫道:“嫂子。”
腳步,微微一頓,她的目光越過黃袍老者,看着遠處祭壇上昏迷的男人,深吸一口氣,道:“不管一會兒發生什麼,都要保護好他。”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過去。
她剛過去,便有兩個教徒過來要搜身,怕她藏槍。
慕君兮冷笑,“誰若是碰我一下,我廢了他!”
伸在半空中的手,沒敢動,兩個教徒同時看向了黃袍老者。
老者見慕君兮雖然臉色發白,額頭冒汗,甚至連手心都有些顫抖,但一雙眼睛卻是不容侵犯的堅定,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是讓人爲之側目的。
“別碰她,帶她去帳篷裡換衣,出來之後,咱們再把北冥御送走。”
教徒看向慕君兮,慕君兮自然也聽到了,二話不說就跟着離開了。
她知道,只有她死了,北冥御才能活。
曼迪和初八都站在原地,身後跟着十幾個精英,手中都拿着槍,而天空中也佈滿了人,全是他們的,看這樣子,似乎是想搶人。
不過黃袍老者卻是一點緊張的神色都沒有,他好像不怕這些人,也不怕北冥御的反擊,只靜靜等待着慕君兮換了祭服出來。
不一會兒,慕君兮果然出來了。
她穿着潔白如雪的祭服,腰間繫了一條紅綢緞帶,頭髮是散着的,只額頭上多了一個十分古老看起來也十分古怪的綴飾,由五種顏色的珠子集成,黑色的絲線攢連。
“帶上來。”黃袍老者站在祭壇上,淡淡看着下面的人。
兩個教徒帶着慕君兮走上祭壇,不過這兩人卻是在祭壇邊緣就停止了腳步,好像是沒有資格上去似的。
慕君兮狐疑的看着黃袍老者,對於這一身衣服也很是排斥,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小跑着走到北冥御的身邊,輕輕撫摸着他的臉,目光溫柔如昔,再轉頭時,卻已是寒光乍現。
“你對他做了什麼?”
“什麼也沒做,只是怕他不合作,所以給他吃了點兒寧神的藥而已。”黃袍老者走向了慕君兮,道:“雖然現在還不需要你的命,不過我卻要你做一件事情,只有這樣,我纔會放了北冥御。”
秀眉爲蹙,她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北冥御,“好,你說。”
“果然爽快,我要你脖子上的項鍊。”黃袍老者開門見山道。
慕君兮愣了片刻,隨即滿眼的震驚,“你說什麼?”
她反射性的去摸自己脖子上的項鍊,這項鍊還是北冥御送給自己的那一條,早在上一次和好的時候他就將項鍊交給了自己,藍色火焰。
而那個暗釦裡的東西早就取出來了,他要項鍊幹什麼?
“你給我便是,其他的不要多問。”
雖然不知怎麼回事,但慕君兮還是給了黃袍老者。
她從脖子上解下了釦子,摩挲着項鍊上的鑽石火焰,手伸出去,示意他自己過來拿。
老者不疑有他,果真走過來拿項鍊,慕君兮分明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類似於驚喜的神情。
不管如何,她可不會輕易就範。
在老者的手過來時,她反手握住老者的手,從老者身上摸出了他的銀針,右手捏針,左手製住老者,“放人吧。”
老者顯然也沒想到慕君兮竟然還有這麼一招,不由滿意的點頭道:“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你果然夠聰明,也夠膽識,但是你以爲你這樣就能救了北冥御?”
“你什麼意思?”慕君兮眯起眼睛,內心深覺不安。
“哼,他昏迷了,難道你不想看到他清醒之後的樣子嗎?”這話,夾雜着三分冷嘲,三分威脅。
手中銀針往老者的脖子上狠狠一抵,“別耍花樣,我要你現在就弄醒他,還有,如果他出了事,我要你們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小小的女孩兒,全身都是冰冷刺骨的寒意,都是震撼人心的殺氣。
“若我死了,好歹還有北冥御陪着,不是嗎?”老者也是有脾氣的人,淡淡道,語氣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