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煥發瘋了,他一邊狂喝着酒,一邊笑着走出了地下室。
黑暗而靜謐的地下室中,隱隱約約能夠聽見迷茫的哭泣,雖然很低,但是依舊清晰得讓人聽了莫名的心疼。
她是唐家的人,她叫唐念,她的父母被自己的親人殺死?!
呵呵……這一切真相是多麼的可悲啊,上天這是在故意懲罰自己嗎?
爲什麼每當她找到一點點信心去追求幸福的時候,上天總是要和她開這樣的玩笑?
爲什麼每次她要放棄的時候,上天又會給她這樣一個兩難的抉擇?
她努力的活着,努力的陪在那個男人的身邊,而現在,這一切都要變成一場虛無的夢幻了……
……
z國最大的酒店裡。
聞矢厷看着一臉寒意走來的英俊男人,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他站起身,伸出手:“太子,我知道你會主動找我的!”
司墨白冷冷看着聞矢厷的手,再擡眼,看向他滄桑卻又隱藏不住狠毒和野心的臉龐,淡漠道:“把蘇蔓還給我,我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太子可知道我想要什麼?”聞矢厷故意問道。
司墨白一動不動的站在他面前,一種極爲緊張的凝固氣氛讓人無法呼吸,但很快的,這氣氛一下子鬆了下來,因爲司墨白笑了。
他笑了,只是這笑意未達眼底,甚至帶着幾分淡淡的殺意。
“我最大的兩個軍火庫就在z國的n市,從這裡過去只需要三個小時,我可以帶你去軍火庫驗貨,但是人,你必須先還給我!”
聞矢厷一怔,隨即狐疑的看着司墨白,“太子,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實在是難以相信一向以原則和驕傲爲底線的太子有朝一日竟然會爲了一個女人妥協,甚至是甘願用兩個最大的軍火庫來交換,是我聽錯了,還是太子你真的變了?”
“聞矢厷,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我說,立刻讓我見到蘇蔓!”司墨白的耐性即將耗盡,這一點聞矢厷怎麼會不清楚?
他笑了笑,忙解釋道:“太子你放心,蘇蔓現在在很安全的地方,只要太子帶我去了軍火庫,她也會出現在那裡的,當然,希望太子可以先把地點告訴我,這樣我好安排人把蘇蔓送過去!”
司墨白皺起好看的劍眉,周身縈繞着那種讓人窒息的寒意,首當其衝的聞矢厷自然也感受到了這個尊王的憤怒和殺意,但是他不怕,因爲拿到那兩個軍火庫裡的軍火,他就會成爲極道的主宰,到時候什麼太子什麼三大組織,都是他腳下的螻蟻!
在這樣的僵持之中,在兩邊的人馬準備好一場激烈的火拼之際,司墨白的薄脣中吐出了一個最簡單的音節:“好!”
聞矢厷先是一驚,隨即就是一喜,緊接着就是無邊的興奮和狂傲,他立即看了一眼身後的人,“告訴唐煥,按照我給你的導航路線走,把人給我送來!”
“是。我這就去安排。”
聞矢厷擡眼看着司墨白,“太子,我的誠意你也看到了,現在該你了!”
“麾弒,帶路,地址交給他!”說完,司墨白深深看了一眼得意的聞矢厷,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