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計劃書出來之前,他自然不能閒着,否則豈不是浪/費了廣大觀衆的時間?魯迅說過,浪/費他人的時間屬於謀財害命的行爲,比起謀殺親夫,更加讓人不齒,所以丁逸趕緊做出了其他的計劃,開始着手進行他的復仇大計。
他想起了自己讓姬毛信和“神龍擺尾”公司的偵探在一起,在“黃金滿地白金滿院鉑金滿房精/子滿牀”小區門口蹲守,準備把那個高總給逮到,這麼多天過去了,不知道他們進展如何?要是把那個高總給逮到了,自己爲何被他陷害,真相可能就會水落石出了,自己的大仇就能得報,這個驚天大陰/謀必將大白於天下,他丁逸也不枉白在本書上活了一次,也算活得有意義。
除了他安排姬毛信配合“神龍擺尾”公司調查高總的下落之外,丁逸還做了其他的安排。因爲他做了仔細的考慮,從側面調查從背面調查,其效果都不如從正面進行調查來得快。既然已經鎖定了劉勇,再在背後來、側面來就不夠痛快了,不如從正面狠狠來這麼一下,索性來個痛快的,直接把他弄過來,搞個嚴刑拷打,威逼利誘,老虎凳辣椒水,實在不行美人計侍候,任他是意志堅定的信徒,在各種招式招呼之下,最後也能讓他變成“我招,我招,我招了啊,嗚嗚嗚,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在我招了之後,你們能不能再對我多來幾次美人計?”,總之能讓他招供的,所以說,只要功夫深,意志堅定的信徒都能招供,何況劉勇這麼一個意志極不堅定,毫無革命信仰的一個凡夫俗子呢?
丁逸自信,憑藉自己的手段,要讓劉勇吐露實話,想必不是難事,但這種事情,當然不能讓白道參預,也不能讓調查公司這樣的“灰道”來操辦,只能讓“黑/道”來幹,以黑/道的執行力震懾力,把劉勇拿下,自然不成問題。
白道上的事,讓白道負責,灰道上的事,讓灰道負責,自然,黑/道上的事,當然由黑/道來負責了,這就是MBA課程中的“各司其職”原則,雖然,丁逸沒有學過他繁稱之爲“媽了個B的啊”的簡稱之爲“MBA”課程,但此種“各司其職”原則,他是深諳此道的。
讓劉勇開口,肯定要動用一些非常手段,比如說刷嘴巴子、打屁屁、用力彈其小JJ彈到死等等,這些粗活累活,當然不能讓政府官員這些白道來幹,也不能讓自己公司的保安人員這些介於白道和黑/道的“灰道”來操辦——由於丁逸手下的灰道,和丁逸之間的聯繫太緊密,他們來操辦這些核心機密的事,事後調查起來,容易順藤摸瓜,拔出蘿蔔帶出泥,順着王八印找到王八蛋,總之很容易就將丁逸給兜出來,所以一向謹慎的丁逸不能讓“灰道”來操辦這件事。
所以他動用了自己一直未曾動用的黑/道資源。
他稱之爲“比較白的黑”的黑/道資源。
當然了,他將手下的黑/道命名爲“比較白的黑”,這也是丁逸一貫的掩飾手法,就像他給自己的夜總會命名爲“絕對不色/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夜總會一樣,他試圖用這些攻擊性不太強的名稱,給他人一個錯覺、誤解,起到一個麻痹作用,其道理就像拳擊手都將自己堅硬的拳頭包裹在拳擊套裡、劍客將自己的鋒利的寶劍藏在鞘中、性/愛能手都在自己的戰鬥力極強的小弟弟外面罩上一層橡膠套套一樣(橡膠套套的品牌各有不同,品質另有差異,顆粒有內有外,直徑有大有小,尺寸有長有短,有的前端開口有的前端不開口,但其實質都有禦寒的作用),不將自己的強大攻擊能力示於人前,敵人渾不在意,但一旦發起攻擊,則必將是致命一擊,使敵人再也沒有反擊的機會,這纔是真正的高手風範啊。
丁逸給“比較白的黑”組織首腦——趙阿狗打了個電話。
像原來的黃阿貓現在的黃世仁一樣,趙阿狗也是丁逸在獄中發現的人才。
趙阿狗極具暴力潛質,因其屬狗,並且其家父嗜狗肉,一日食過狗肉後與其母行房,遂得其子,因此取名爲趙阿狗。趙阿狗生性暴戾,年幼時在託兒所毆打同班小朋友,年少時在小學毆打同班同學,年青時因其輟學,沒有同學可打,只得毆打社會青年,其下手特點,穩、準、狠、黑,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某日終於失手,造成嚴重後果,遂被逮入公安機關接受再教育。
在監獄裡,他遇到了因捅傷了小安同樣接受再教育的丁逸,於是丁逸認識了他。
丁逸認爲他是一個可造之才,於是用心接納,使用了失傳已久的“猩猩相吸”神功,使他終爲己用。
但在上文中,基本上沒有提到趙阿狗同學,所以各位觀衆對趙阿狗同學基本沒有印象,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因爲作者大人根據丁逸同學的請求,本着爲丁逸同學打造一支秘密部隊的想法,嚴守保密原則第一條的規定:“不能告訴他人的秘密絕對不能告訴他人,如果告訴了他人會爛屁股”,爲了確保大後方的穩定,所以作者大人就沒有把這個秘密告知各位觀衆,想必這個苦衷也能得到善解人意的各位觀衆的諒解。
趙阿狗並沒有被丁逸納入他的灰道部隊中,他在丁逸之後出獄,然後他根據丁逸給他的聯絡方式,一出獄就找到了丁逸。
丁逸早有計較,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做一些小本生意,但暗地裡每月固定給他一筆津貼,讓他招募秘密隊員,以備不時之需。
丁逸並不是一個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喝酒精的一個人。他在獄中,已經做好了自己的報仇計劃,趙阿狗以及他的“比較白的黑”就是他的殺手鐗。
趙阿狗和趙阿狗領導下的“比較白的黑”,都是些亡命之徒,在趙阿狗的苦心經營之下,已經發展到了數十人的秘密組織。
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之前丁逸一直沒有用他們,只是一直在養着他們,現在,丁逸認爲,他們報效自己的時候已經到了,投資已經到了回報期,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此時不報,更待何時?於是,他打開保險櫃,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從來沒有用過的秘密手機,撥通了趙阿狗的號碼。
“毛西毛西。”裡面傳來了趙阿狗的聲音。
“什麼毛西毛西?”丁逸奇道。
“哦,是丁總啊。”趙阿狗聽出了丁逸的聲音,忙道:“聽說東瀛之地AV行業極爲發達,爲了體驗兩國的文化差異,增進民間交/流——這個‘交/流’,就是先交/後流的那個‘交/流’——打算近日到那裡以批判的眼光體驗一把,投入地做一次,忘了自己,再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態度,找出我們‘絕對不色/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夜總會的差距,進而奮起直追,師夷長技以治夷,讓我們‘絕對不色/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夜總會越做越大,越來越好,所以最近我正在自學日語,除了熟練掌握了日本人的叫/牀聲以外,我現在還能用日語接聽電話了,剛纔那個‘毛西毛西’,在日語裡就是‘你好’的意思。”
丁逸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心道:“這麼長時間沒有和他聯繫,缺少了監督、制約機制,趙阿狗太過於自由,於是放任自流不思進取,讓趙阿狗把自己的本職工作都荒廢了,他是作爲特別行動隊而存在的,現在卻不務正業,變成了涉外採花預備隊,他難道還以爲自己是因公出國考察團成員?”
趙阿狗不務正業的另一個證據是他已經開始自學了日語,作爲一個殺手,不去苦練黑話行話切口,卻去學什麼日語叫/牀聲,那真是不務正業到家了,雖然黑話行話切口和日語的叫/牀聲都是語言類的工具,但其實質上差異極大,就像研製飛機的工程師晚上自己在被窩裡打/飛/機一樣,研製飛機和打/飛/機,以上行爲雖然都涉及“飛機”這兩個字,但其高度卻不可同日而語,一個高尚得上了天在祖國的藍天上展翅翱翔,一個是卑賤得見不得人捂在被窩裡偷偷摸摸進行之,差距是天壤之別了。
不知趙阿狗學會了日語叫/牀聲,是不是已經把他的黑話行話切口給忘了呢?
不過丁逸在趙阿狗的回答中,還是找到一些令他欣慰的因素——趙阿狗去東瀛採花的計劃,是爲了讓丁總的“絕對不色/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夜總會越做越大,越來越好,其出發點還是值得鼓勵的。雖然趙阿狗不是“絕對不色/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夜總會的正式員工,他只是丁逸的秘密組織中的一個重要成員,但他能有這種主人翁意識,也足以讓丁逸欣慰不已了。
想到這裡,丁逸的語氣和藹了起來,道:“阿狗,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是我需要你的時候了,你學日語這件事暫時先放一放,組織安排你有大任務,我想問你,你準備好了嗎?”
“怪不得最近我總有些心潮澎湃的感覺,原來這一天終於讓我等到了。”雖然看不到趙阿狗的神情,但丁逸也感覺到他的嘴角發出了冷冷的一笑,丁逸覺得似乎有一陣輕風掠過,迎面而來,輕輕的“蓬”的一聲,將他的頭髮吹得向上微微一揚,似乎遠處有個氣場忽然發揮了作用,震到了丁逸,丁逸心中一顫,心道:“原來的趙阿狗已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