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蝸居》的發行工作並沒有想象般那麼順利。
就如同吳淮之前預料的那般，這部劇的某些內容實在是有些敏~感。
好在背靠東影集團，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扯皮剪輯之後，電視劇終於過審。
過審之後，電視臺的選擇又是一個大難題。
華夏臺沒關係沒人脈自然不去奢望了，城市臺吳淮自然看不上，能選擇的只能是省級臺。
這次多數省級臺都沒有拒絕《蝸居》的審片工作。
畢竟《琅琊榜》的成功案例在前，他們誰都不敢再輕易忽視吳淮工作室的作品。
當然，說多重視也談不上，口碑也不是一部電視劇就能夠建立起來的。
湘南衛視、海蘇衛視、江浙衛視、燕京衛視四個收視最高的電視臺率先拒絕了《蝸居》。
倒不是因爲說《蝸居》的質量差，只是他們資金實力強，選擇的餘地較大。
《蝸居》這樣內容敏感的小製作自然不是他們的首選。
川蜀衛視、廣桂衛視、河豫衛視、魯山衛視等多家在進行了審片之後，都回饋了一定程度的購買意向！
只是大多數電視臺能給出的價格都不高，每集給的價格都在五十萬到七十萬之間。
按照實際三十三集計算，最多也只給到2310萬！
這是首輪播映權的價格，之後還有次輪、三輪和網播，盈利是肯定的。
但這盈利，說不好聽點，就只是喝一口湯罷了。
吳淮自然不會去考慮這種買斷的方式，所以提出了收視對賭的方式。
迴應最積極的是兩家打過交道的電視臺。
一家是上滬電視臺，當時購片主任馬康時願意以一百萬每集的價格買下《琅琊榜》，但最終被吳淮拒絕！
另一家便是播映了《琅琊榜》的魯山電視臺，在吃過甜頭之後，自然會比其他電視臺更積極。
率先約見吳淮的是魯山電視臺購片主任彭意致。
兩人已經是老熟人了，在一陣友好的寒暄之後，彭意致直接切入主題！
“小淮……在購片款這件事情上老哥沒卡過你吧，上次我們合作這麼愉快，這次肯定也不例外！”
“彭哥，您說說你們能給的條件，同等條件下我們肯定優先選擇你們了！”彭意致打着感情牌，吳淮虛以爲蛇地應和着。
感情歸感情，在利益面前一切都得靠邊站！
彭意致暗罵小狐狸，不過依舊堆起笑容說道：“老哥肯定不能讓你們吃虧。
我保底給你三十萬每集的價格，就是算無論收視多少都最少給你三十萬每集。
1%到1.5%之間，我給你四十萬每集的價格。
1.5%到2%，六十萬每集；2%到2.5%，一百萬每集。
如果大於3%，那就給你一百五十萬每集的價格。
這個協議價……已經比當初《琅琊榜》要高了！”
吳淮心中冷笑，當然會比《琅琊榜》的協議價高了！
當初他爲了和對方簽訂協議，在3%的收視之下大幅讓利。
此時彭意致給出的協議價格……是在正常的市場價範疇之內，沒有任何的溢價。
所以他此時所說的‘不讓你吃虧’，也只是口頭上說說罷了！
更關鍵的是，如果收視率大於3%，他統一給了一百五十萬的價格。
也就是說你收視率無論是三點幾、四點幾，都是一百五十萬……
這一下子就把上限給封死了！
要知道，當初《琅琊榜》可以憑藉4.505%的平均收視率，拿到了三百萬每集的價格！
陰險！實在是太陰險了！
“老哥實在太優待我了！”吳淮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樣不好……我們就按照《琅琊榜》的協議來吧！”
彭意致臉一滯，想起來之前不好的回憶，訕笑着說道：“這哪能啊，我哪裡能讓你吃虧啊！”
吳淮哈哈一笑說道：“既然這樣，我就斗膽多填幾條，3%收視率之上……還需要細分！”
彭意致無語，這樣子還不如直接用《琅琊榜》的協議呢！
“你啊，還是這麼自信，《蝸居》這種電視劇破三的可能性並不大。”彭意致輕笑道。
“那就勞助理多打幾行字吧……”吳淮也是面帶笑意，但依舊寸步不讓。
此時的一個堅持和爭取或許就意味着上千萬的利益。
“不瞞老弟，在《琅琊榜》的協議後，臺長把對賭協議的上限收視設定在了3%……”彭意致苦笑着說道。
其實他是真的看好《蝸居》的潛力，這纔多番爭取。
他隱隱有一種預感，《蝸居》或許會和《琅琊榜》一樣，創造一個令人震驚的成績。
但顯然，吳淮明顯對3%的上限很不滿意！
吳淮沉吟了片刻，只好無奈地說道：“那這次只能很遺憾了……”
嚴格說起來，上次的對賭協議讓他鑽了一個空子。
誰也沒有想到《琅琊榜》這部電視劇的收視率會高到這種程度。
但是在《蝸居》收視破三機會不小的情況下，他並不願意這麼將就。
這並不是吃一頓飯，買一件衣服的事情，而是關係到上千萬的利益。
彭意致還想協商，但是已經拿不出讓吳淮心動的籌碼了！
在吳淮離開之後，他也只能惱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
在和魯山電視臺洽談之後，上滬電視臺的馬康時立刻找上了他。
吳淮馬不停蹄地感到了上滬，見到了馬康時。
對於《蝸居》這部電視劇，上滬電視臺的審片團隊和馬康時都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錯失了《琅琊榜》令上滬電視臺心痛不已，所以此時他們對《蝸居》抱着必得的決心！
吳淮很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
他先是用魯山電視臺的條件作爲講價的籌碼，讓馬康時產生一種緊迫感。
這樣做的目的並不是想要獲得溢價，而是爲了3%收視之後的高售價細分！
上滬電視臺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也並不認爲《蝸居》能夠達到這種程度，最終答應了吳淮。
吳淮又用聲東擊西的方法鑽了一次空子！
最終，《蝸居》落戶上滬電視臺，開始進行宣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