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借問何處聲蕭瑟

晚上我與蕭寒回家時, 身邊少了個小跟屁蟲——思寒。那丫頭因爲與蕭青騮玩的太高興而不願意回家,雖然把我氣得直搖頭,卻也拿她沒有什麼辦法。蕭寒覺得思寒跟在無雙身邊也沒有什麼不好, 便同意思寒跟着藍柯燕他們住上一晚, 明天一早我們再派人去接她。因爲擔心思寒在無雙那裡休息不好, 我只好又請人接了啞婆婆到無雙那裡, 讓她留廿照顧思寒, 我這才與蕭寒回到我的家中。待我們回家洗漱完畢,蕭寒便與我對坐房中。

蕭寒看看天色,嘆氣道:“我本想今晚回李府, 沒想到又跟着你回了家裡,如此下去, 只怕會引來別人非議。”

我看看他一臉寞落, 便笑道:“你怕惹別人的非議?爲什麼還敢住到李綺麗的家裡?她家可是兩個單身女子呢!”

蕭寒聽了搖頭笑道:“你呀!總是有這麼多的歪話逗我。不過, 我兩天沒回李府,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我忙說道:“剛纔啞婆婆說, 下午李無語曾來找過我,綺麗約無語他們去城外西山吃素齋了!本來她是想請我也去的,聽說我不在家,她就把吳天賜請去了。據說此行還有李綺麗的那個二姐,就連李寨主也去了, 你此時回李宅, 倒成了無主之客, 只怕要給李宅添麻煩的。”

蕭寒點點頭說道:“如此也就罷了。”想了想, 他又說道:“今天阿藍與我說起, 朝中晉王之事已了。到底他是皇子龍孫,大臣彈劾之下, 朝庭只是下旨罰了他一個月的俸祿,看樣子,皇上也不過是讓他收斂些。這位晉王說不定何時又會想起我手中的這本帳,讓人頗是擔心。”

我忙問道:“當年我已經當着他的面燒了一本假幾,他如何又來向你發難?要真是晉王來找你,你還想倚靠燕王嗎?要是你抱着這個心,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一邊說,我一邊踱到牀邊鋪牀置被。

蕭寒也跟過來,幫着我放牀幔,換牀單,待我都收拾好了,他才說道:“小衡,你今天說說,你到底知道什麼事情?”

我看着蕭寒滿眼的疑惑,不知道怎麼開口,只好拉着他坐在牀邊,想了半天才說道:“蕭寒,我一會兒說的話你別害怕,也不能告訴別人,更不能找人來抓我,別告訴別人是怎麼回事!行嗎?”

說到這裡,我又不知道說什麼,想了想,我還是搖搖頭,說道:“算了,還是不說了,別我告訴你,你再變成神經病,我也賠不起……”說到這裡,我心裡亂成一團。這事,可怎麼解釋呢?

蕭寒看着我笑道:“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會未卜先知,知未來懂前緣吧?要真是那樣,不如你幫我算算,我還有幾年財運,還有幾次桃花運?”說完,他竟然極不正經地在我臉上摸了一下。

我看着他那副樣子,只覺得哭笑不得。打開他的手,我長嘆一聲說道:“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知未來,懂現在的妖精!你要是有什麼不知道的,現在問吧!”

蕭寒笑着拉起我的手,說道:“你本來就是個妖精!若不是妖精,我爲何總想着你,記着你?定是你掬了我的魂魄不放手,我才這樣!”說完,呵呵一笑。

聽他這話,我臉上一紅,拍開他的手,正色道:“你可知道,我在與彭大公子成親前,曾經大病過一場?其實我不是什麼彭吳氏,我,算是借屍還魂!”說完,我緊緊盯着蕭寒的臉色,生怕他拂袖而去。蕭寒卻只是止了笑意眉頭微皺,見我認真地看着他,他也表情嚴肅地看着我,卻不說話。

我嚥了一口唾沫,認真地說道:“其實我是四百年以後的人,因爲一次意外,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你,能相信嗎?”

蕭寒看看我,忽然笑了,他把我拉進懷裡,小聲在我耳邊說道:“你是四百年以後的人?那我就是原始天尊了!”

我知道他還是不相信我的話,只好一把將他推開,說道:“蕭寒,我告訴你我的來歷,是因爲我不想以後咱們生活在一起,你都會以爲我很奇怪!你知道我爲什麼不懂很多現在的事情,那是因爲我們那個年代與現在一點也不一樣!”

蕭寒聽我這樣說,也正色說道:“若你所說是真,你爲何會留在這裡?你既然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爲什麼不能利用所知所學,做一番事業?”

我苦笑道:“我那時所學,和現在一點也不一樣,根本就用不上!就好像你要拿着算盤到上古去教別人學算數!你明白嗎?”

蕭寒沉默不語,我接着說道:“我剛開始流落此處時,以爲一年兩年後我可能還會回到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可是後來我遇到你,又有了思寒,便打定主意安安心心在這裡生活,所以這幾年來,我一直小心翼翼。”說到這裡,我看看蕭寒沒有什麼話說,便也打住了話頭。

蕭寒看看我,有些不敢相信似地摸着我的臉,問道:“你當真是來世之人到了我身邊?可是爲何就偏偏到了我身邊?現在想想,你若真是平常女子,我可還會這樣愛你憐你?又或許,你是上天垂憐,派來救我的人?”

我搖頭說道:“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來了這裡,你與我認識這麼長時間,你還看不出來嗎?”

蕭寒嘆氣道:“若你是未世之人,當知道很多來世的事情,你爲何卻從不多言?”

我苦笑道:“時間可以改變許多事情,我怕自己干預歷史,使未來的一切都變了樣子,那樣的話,我也不一定能存在於世間!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安安靜靜地體味這種全新的生活。我希望自己可以在這裡真實,自在地活下去!再說,我上學的時候,真不是一個好學生,很多明朝的事情我都沒記住,只是從一些電視劇……或是戲文裡,才記得一些簡單的事情。比如,咱們今天看見的那個姚廣孝!”

蕭寒本來靜靜聽我說話,這時他忽然擡頭道:“道衍怎麼了?”

我道:“道衍是爲數不多的開國之臣,要是沒有他,就沒有以後的大明朝!更不會有什麼鄭和下西洋!很多事情,都會因爲他發生非常巨大的改變。”蕭寒聽着我說這些,有些驚訝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接着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一些事情的具體時間,但是我知道,再過幾年現在的皇上會去世,到時候繼位的不是現在的太子,而是皇孫朱允文!他繼位一兩年,燕王朱棣就會起兵造反。到那時,就會天下大亂!這也是我爲什麼要帶着李家寨的人多賺些錢便隱居起來的原因!”

蕭寒看着我說完這些,皺着眉頭問道:“按你這樣說來,燕王就是未來的天下之主!”

我點頭道:“對!燕王會成爲歷史上很出名的皇帝!怎麼,你動了心思想去跟着他?”說完,我覺得心裡有些微微冷意,不知道蕭寒會不會爲了自己的夢想和抱負,再撇下我和思寒,進入了那一團亂世之中?

蕭寒聽我這樣問他,卻搖搖頭,低頭想了半天,他又問道:“小衡,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並不是爲了阻止我去與燕王親近?”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還是認真地點點頭。蕭寒站起身,慢慢踱步到窗前,長嘆一聲道:“自古得天下者皆爲坐天下難矣,想不到,這叔侄爭權之事,不日又要上演!”說着,他回頭看着我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再進去官場名利之間,今生只與你和思寒相伴。只是我想不通,你真是借屍還魂的人?這樣的話,你剛到這裡不是什麼事兒都不懂?如何能逃出彭氏的手心?”

我聽了笑道:“你真是猜對了,我剛到這裡時,什麼事情都不懂,但是我們那個時代很好,我學會很多救生的本事。所以我不像這裡的女人一樣無能,所以我能逃出來。現在我已經在這兒生活了五年,什麼事兒都懂了,就不覺得生活困難。蕭寒,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還想去燕王身邊!你可知道,那些跟在燕王身邊的開國之臣,除了道衍,再沒有誰有個好下場!”

蕭寒聽了嘆氣道:“其實道衍勸我去投靠燕王,我也多少有些動心,只是覺得那些事情風險太過,現在有你和思寒陪在我的身邊,那樣的事情,我還是不去理的好!”

我聽了蕭寒的話,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他真這麼想?不等我問什麼,蕭寒又道:“小衡,你放心,我一定會守着你和思寒一生一世,不再讓你們漂泊無依。但是,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後來呢?後來咱們明朝怎麼樣了?”

我搖頭道:“天機不可泄露,要是你知道了,我怕我會早死!”我這樣一說,蕭寒立刻不再問什麼,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衝他問道:“你不怕我是女妖精嗎?不躲着我點?”

蕭寒回頭看我,忽然笑道:“昨天晚上,是誰像個小姑娘似的扭捏?還說自己是妖精?”說到這裡,他抿着嘴看我微笑不語。

我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蕭寒踱回牀邊,衝我說道:“小衡,若真是要有天下大亂的那天,你我避居山中,你可要爲我再生幾個孩子!”我認真看他,只見他眼光真摯,眼神清澈透明,沒想到,他並不以爲我是未來人而害怕,還對我說這些,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

蕭寒見我笑了,也笑道:“其實,現在就算你不是人,是個妖精,是個鬼怪,我也一定要陪在你身邊。”說到這兒,他忽然看看我,小聲在我耳邊道:“小衡,不如你告訴我,你們未來時候,這牀第之間,有何樣的事情,是不是你就是早知道……”

61.細雨斜風作小寒57.碧月團團墮九天41.桂魄初生秋露微7.何事吟餘忽惆悵72.借問何處聲蕭瑟69.落盡羣花獨自芳46.紅抹燕脂嫩臉蘇75.何言青燈伴古佛25.只愁風雨劫春回24.如今風擺花狼藉(下)48.清香得似舊時無43.銀箏夜久殷勤弄71.指潛淵而爲期8.村橋原樹似吾鄉91.山雨欲來風滿樓72.借問何處聲蕭瑟69.落盡羣花獨自芳58.封題寄與洛中仙27.風雨無時誰會得36.年年並在此宵中36.年年並在此宵中28.折處幽香易滿懷30.綠蔭如織涼侵骨6.蕎麥花開白雪香66.蓼茸蒿筍試春盤(下)15.桃李無言又何在73.聚別惜情兩依依30.綠蔭如織涼侵骨66.蓼茸蒿筍試春盤(下)82.無情有情困傷城77.青梅煮酒問去留91.山雨欲來風滿樓42.輕羅已薄未更衣57.碧月團團墮九天33.煙霄微月澹長空6.蕎麥花開白雪香35.幾許歡情幾許忙12.風過重巒下笑聲69.落盡羣花獨自芳66.蓼茸蒿筍試春盤(下)12.風過重巒下笑聲47.聞道飄零落人世32.殷勤爲折一枝歸78.尋真溯源遇彌彰9.萬國笙歌醉太平65.蓼茸蒿筍試春盤(上)10.倚天樓殿月分明46.紅抹燕脂嫩臉蘇70.微幽蘭之芳藹兮52.倚牆斜日數枝紅67.人間有味是清歡36.年年並在此宵中39.楊花獨得東風意28.折處幽香易滿懷32.殷勤爲折一枝歸32.殷勤爲折一枝歸86.鴛鴦紅鸞待相逢25.只愁風雨劫春回40.相逐晴空去不歸71.指潛淵而爲期22.往年曾見未開時76.半日無心半日閒4.數峰無語立斜陽19.欲把一麾江海去32.殷勤爲折一枝歸51.獨有杏花如喚客63.入淮清洛漸漫漫34.銀漢秋期萬古同42.輕羅已薄未更衣2.信馬悠悠野興長66.蓼茸蒿筍試春盤(下)40.相逐晴空去不歸71.指潛淵而爲期91.山雨欲來風滿樓11.雲中亂拍祿山舞8.村橋原樹似吾鄉51.獨有杏花如喚客46.紅抹燕脂嫩臉蘇66.蓼茸蒿筍試春盤(下)71.指潛淵而爲期19.欲把一麾江海去59.石樓試水宜頻啜33.煙霄微月澹長空11.雲中亂拍祿山舞10.倚天樓殿月分明52.倚牆斜日數枝紅13.曉迎秋露一枝新50.人語蕭蕭院落中28.折處幽香易滿懷29.黃花漠漠弄秋暉13.曉迎秋露一枝新22.往年曾見未開時4.數峰無語立斜陽2.信馬悠悠野興長21.自是尋春去較遲82.無情有情困傷城38.溪頭煙樹翠相圍27.風雨無時誰會得65.蓼茸蒿筍試春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