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灼:“沒被撞?我看娘眼睛都哭紅了。”
夏安安:“我沒告訴她我是裝的,免得她露餡。但是我也沒冤枉誰!當時我看得分明,他們就是趁機對我下黑手!如果不是我練過,孩子能不能保住還兩說!”
陸灼沒說話,眼底冷意沉澱。
“我當時乾脆就將計就計,也許……能將她送走呢?”
陸灼伸手將她摟入懷裡,摸揉着她。
……
定國公臉色鐵青地去了林老夫人那邊,問她爲何突然跑去映月園發瘋。
林老夫人說:“你還好好的呢,梁氏居然鬧着要分家?這是在咒你!我只是想讓她知錯,誰想到那白媽媽冒冒失失的,撞到了夏安安。她沒事吧?”
“動了胎氣。但孩子還是保住了。”
林老夫人嘴角一撇,垂下眼皮,遮擋眼裡的遺憾之色。
定國公:“您聽誰說的分家的話?”
林老夫人:“當然是她自己說的!被人聽了來傳到我耳中罷了。
定國公看向林老夫人:“我看母親身體已經大好,這就去小陽莊吧。”
林老夫人咳嗽了幾聲:“看樣子,你是巴不得我早死呀!我病成這樣了,你還要讓我去莊子上?”
定國公不忍。
但想到樑夫人臉上的巴掌印,還有夏安安差點流產,轉身硬着心腸說:“兒子不孝。”
林老夫人指着他:“你……”
然後又撅了過去。
……
那個推了白媽媽的護院,進了詔獄。
陸灼親自審,第一套刑具沒用完,他就招了。
供詞送到了陸彥的手上,上面寫着,是林老夫人指使他,想害夏安安流產。
她說定會保他無虞,而且還讓他兒子做陸璉兒子的伴讀。
國公府第的孩子,從小受到的教育薰陶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享受不到的。護院家的孩子非常聰明,就是缺個機會,於是他就鋌而走險……
……
第二天,林老夫人被送去了莊子,莊子上加派了人手“照顧”。
同時,陸灼把那護院放了回去,也送到了莊子上。
就只送了去,他什麼都沒說。
莊子上的人,看到他已經不成人形,心裡都瑟瑟發抖。
林老夫人知道,他必定什麼都招了。否則,她兒子也不會看她暈厥,還把她送到莊子上來。
惱怒之下,她讓人把那護院丟到了野外,讓他自生自滅。
第二天,人們發現他都硬了。
林老夫人身邊的那些老人們,難免私下議論。
“他是個勤快人啊,還算老實本分,落到這下場……”
“你們還看不透嗎?自從五爺回來,連整個京城都變了天,別說家裡頭了!大家都惜命吧!”
……
林老夫人走了,陸璉感覺後臺垮了。
父親不待見,加上公事上頗爲吃力,陸璉從來沒有感覺到這般無助過。
他需要有人幫他。
身邊的人,看來看去,好像除了妻子韓氏和她背後的韓國公府,沒有更好的助力了。
於是他連續好幾天都跑到二奶奶那裡去。
這天韓氏去找夏安安,一臉晦氣的模樣。
夏安安支開人,跟她說私房話:“怎麼了二嫂?是不是二哥又爲難你了?”
韓氏:“我現在倒情願他爲難爲難我。”
夏安安:“那就是沒有爲難?你怎麼臉色這麼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