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先別急。”夏言宜說,“等孟夫人出來再說。”
夏安安萬分不解:“八殿下當時說,不是真打,怎麼又真打了呢?”
“這根本就不是真打假打的事兒!”沈寧說,“而是可打可不打的事兒!”
夏安安:“可打可不打?”
“只要他放手讓我們頭兒去追查,回頭查出大魚,就沒人在意那隻小蝦米是死是活了。”沈寧說,“可他在這個關頭把我們頭兒打了一頓讓他動彈不得,再自己拿着我們頭兒找出的線索去追查,這什麼意思?”
夏安安不明白:“什麼意思?”
“搶功唄!”沈寧說。
葉連營陰陰地來了一句:“吃相未免太難看。”
夏安安:“啊?他的身份,還用得着跟陸灼一個臣子搶功啊?”
沈寧和葉連營都不說話了。
夏言宜說:“安安說得也有道理,這裡面,怕還有別的緣故。”
沈寧:“什麼緣故?”
夏言宜搖頭。
這時,李冬青在屋裡,喊人進去幫忙。
於是四人一起進去了。
然後夏安安就一眼看到個被打得慘不忍睹的屁股。
淤青腫脹,還破了皮。
夏言宜一見,就拉着夏安安出去了,說:“你就在外面等着,有我們呢!”
夏安安點頭。
“安安!”寶釧匆匆進來。
“寶釧!”夏安安紅着眼睛叫道,“你也來了?”
黃寶釧:“我不放心,來看看,公子怎麼樣了?”
夏安安眼眶一紅:“真打了四十軍杖,人都昏過去了。”
“啊?”黃寶釧大驚,“真打啊?”
夏安安點頭:“他們說其實可以不打的,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打了……”
黃寶釧往裡看了一眼,拉着夏安安到了旁邊沒人的地方,低聲說:“安安,我跟你說說我的感覺,但是你聽了別生氣啊!”
夏安安:“什麼感覺?”
黃寶釧:“我之前不也跟你說過嗎?我總覺得他看你的眼神……是喜歡你的眼神。”
夏安安:“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這——”
夏安安突然不說了。
黃寶釧見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又說:“你如果往這個方向去想,很多事情就能想通了!例如,他居然會派齊王府的大總管到門口來等着你!通常情況下,在官場上,只有自己的上官到來的時候纔會這樣!你是他的上官嗎?”
夏安安:“……”
黃寶釧:“還有,他當着你的面發落了他的侍妾!你不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嗎?可是如果你換個方向去想,他就是故意做給你看的,跟你表清白,這就能解釋通了。”
夏安安:“……”
“而且,剛開始他並沒有發落他的侍妾,後來她說了一句話,八殿下突然就動了怒,你還記得她說的什麼嗎?”
夏安安:“她說……我跟陸灼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黃寶釧點頭:“而且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反正我作爲一個旁觀者,我覺得他言談舉止之間,總想在你面前,壓公子一頭!所以他打公子,或許是在你的面前顯示他的權力?”
夏安安腦海裡回放他看自己的眼神,幾次短短的接觸,他對自己超乎尋常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