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西澤沒有想到眼前的北橙君居然跟自己想到一塊去了,對於她的分析表示贊同。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陳經理背後的人應該承諾對方萬一被揭穿後會給他一定的回報讓他沒有後顧之憂。要麼就是對陳經理有恩之人,纔會心甘情願爲他付出。”
……
站在一旁的洛成宇聽着自家老闆和北橙君你一句我一句來回說着,他們的語速太快,聽起來有些費力。
他還沒明白是其中一個說的是什麼的時候,另一個人完全無縫隙接上了對方的話。
兩人彷彿像是認識多年的好友般相當有默契!
洛成宇被他們的默契嚇得目瞪口呆!
“那我們現在豈不是很危險?要不要換個酒店?要不然他們晚上來個突然襲擊怎麼辦?”
洛成宇聽到還有幕後的大魚,沒想到剛來就遇到這樣的事情,令他心裡有些緊張,提出更換酒店的想法以確保三人的安全。
“沒有必要,我們等的就是“突然襲擊”。”
洛成宇的話一說完,迎面而來的卻是兩張淡定十足,不懼危險的臉,聽着兩人一副勝券在握,坐等隱藏在暗處的大魚找上門。
“可是,“
畢竟我們在明,對方在暗。對於三人來講還是存在危險指數的。
“如果我們現在輕易動身換酒店,勢必會讓陳經理背後的大魚產生懷疑,我們不如順水推舟麻痹對方,然後等着魚上鉤。如何?”
面對洛成宇的疑慮,莫小染直接挑明其中的利害關係並作出相應的辦法。
“就按你說的做,今晚等着大魚出來。”
現在洛成宇就算要反對也沒有辦法了,除非他不想要這份工作。
爲了讓洛成宇有參與感,唐西澤特意建了一個三人的羣方便商量和協商。
唐西澤隨意地把羣名叫做123,卻被洛成宇改成“釣大魚”。
什麼?釣大魚?
我還跳大神呢?
莫小染看着這個雖然生動形象卻少了些意境的羣名,躺在牀上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這麼一個可愛的洛成宇在這裡,她相信這次的北燕之行一定會充滿歡聲笑語。
所有的行動按照在羣裡說的方式進行。
大魚能在藍城市做出那樣的事情,對於查出他們三人的房間號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條大魚會進那個房間,他們並不知道所以都做好的一切的準備。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空無一人的長廊裡突然出現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他輕手輕腳地走過每個房間門口,擡起頭看着房間號似乎在尋找某個特定的數字。
突然他在某個房間的門口停下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張後確定於眼前的數字相符之後,嘴角露出陰險的笑容。
眼角那條明顯的刀疤在臉部的抽動之下變得格外的猙獰而可怕。
他朝身後探了探,在確定沒有任何人的時候,輕輕地拿出房卡朝感應處一放。
“叮。”
細小微妙的聲音在此刻變得格外的明顯,對於此刻沉睡在夢中的人們來講是毫無察覺的。
他屏着呼吸,爲了不驚擾到沉睡的人,他踮起腳尖,躡手躡腳地朝牀邊走去,隨着距離越拉越近。
他從褲腰上抽出一把早已準備好的短刀,鋒利的刀面在昏暗的房間裡散發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氣。
那人看到牀上隆起的位置時,嘴角的流露出勢在必得,帶着充滿猙獰的笑容輕手輕腳地走到牀邊。
拿着手中那把明晃晃的短刀毫不猶疑地朝沉睡中人的心臟插進去的時候,牀上的人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咦,怎麼回事?
那人以爲自己看錯沒插準再次試了一次,可是還是如此。
他掀開被子後發現裡面竟然是整整齊齊地躺着三個枕頭。
糟糕,一種不詳的預感從腦子裡浮現出來。
就在那人想要開溜的時候,突然被一個不知道什麼的東西砸了過來。
房間的昏暗令他看不清對方的模樣,他費力掙扎想要用手中的短刀朝眼前莫名的物體一劃,毛茸茸的纖維如仙女散花般散落。
他憑感覺確定對方的位置後,想要用手中的短刀直接將對方斃命交差。
可是,對方像是早已預料到一樣,她仰身從那把短刀之下躲過,站在那人的身後毫不客氣地一掌將那人直接拍在牆上。
反手那隻拿明晃晃的短刀的手用力地撞向牆面,對方一陣吃痛。
一陣清脆的金屬落地聲,那人手中的短刀直接落在了地上。
她見危險解除,作爲勝利一方直接從口袋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麻繩,就在那人想要再次反抗的時候,對方用力地抓住他的兩隻手。
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兩隻手早已困在打了死結的麻繩完全不能動彈。
“你到底是誰?”
傳聞中的那個人根本不可能身手如此敏捷,而不拖泥帶水。
奉命讓自己暗殺的人說,他就是個什麼都看不見的雙目失明患者。
難道傳聞有誤?
被人按在牆上,作爲失敗者的他帶着幾分不甘心對着身後的人問道。
可是,莫小染怎麼可能如此聽話地告訴對方自己是誰?
她把那人直接拽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檯燈毫不客氣地打開開關,順手將亮度調到最亮的指數。
一道幾乎要將他亮瞎的光線令被麻繩困住的男人完全睜不開眼睛。
“看清我是誰了嗎?”
穿着牛仔長褲的莫小染直接雙腳橫架在桌面上,她用手機在羣裡給另外兩人發了“蝦米上鉤“的信息,然後目光依舊停留在手機上回答道。
“唐西澤呢?”
他接受的信息明明304號是雙目失明的唐西澤,怎麼搖身一變竟是個女的?
想他金王八在道上也是混跡多年,從來沒有殺不了的人。
沒想到,有生之年既然被一個女人破了記錄。
“唐西澤,在此!”
就在金王八惡狠狠地衝着翹起雙腳,不停刷着手機的女人質問時,那扇緊閉的房門瞬間開啓。
一陣低沉而洪亮的聲音伴着檀木柺杖的聲音隨之而來。
金王八對剛進來的男人感到好奇,原來他所有收到的信息全是錯的。
不。
當金王八看到唐西澤那張贏家的表情時,瞬間明白了一切。
不是他收到的信息是錯的。
而是,眼前的三人早已知道晚上有人會因爲白天的事情而對他們下毒手。
原本老闆還以爲他們依舊有恃無恐地住在這家酒店裡,是因爲他們認爲攝像頭的事情到此爲止。
金王八打算趁着月黑風高的時候將這個在荔城數一數二的唐家二少除掉,好讓那個人可以完全擁有對唐家全面掌控的機會。
卻沒有想到,居然早已被眼前的三人看穿並識破了他們的詭計,同時將計就計地把他擒了下來。
看來眼前這三人並沒有向老闆想得那麼好對付。
“說吧,誰讓你過來暗殺我的?”
洛成宇拿了把椅子放在唐西澤的身後,此刻的唐西澤扮演着一位雙目失明的患者,他用手摸了摸椅子,然後坐了下來。
在洛成宇的提醒下,正對着那個面目可憎的男人,他透過鼻樑上的墨鏡看到眼角留下刀疤的男子。
他再看看坐在自己身邊的北橙君,她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像個沒事人般刷着手機,敬佩之情很不得用雙手抱拳的方式來表達。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麼?”
金王八在道上混了這麼久,被人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他從來沒有出賣過賣家,這是在道上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哪怕面對嚴刑拷打,他也不會透露半句。
“我當然不會覺得你會這麼輕易地告訴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