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錯了!
錯得一塌糊塗!
他以爲莫小染佯裝昏迷是因爲貪玩,甚至以爲單方面的認爲她是想讓自己擔心,想要試探她在自己心裡的重要性。
卻不知道,在她佯裝昏迷的背後承受着這麼多的壓力。
他從未站在她的角度上去思考問題,而以主觀去判斷她的行爲做法。
活該把莫小染氣出一份思維導圖!
此刻的唐西澤早已控制不住內心的感動,他想要擁抱她,想要吻她。
脣齒交融,讓她知道自己錯了。
唐西澤,你……
他猝不及防的深吻是莫小染意料之外的,她感覺唐西澤熾熱的愛意幾乎想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
第一次知道什麼叫深吻的她不是很有經驗,她快被這個男人吻得喘不過氣來。
她第一次體會到這個男人的霸道和佔有慾。
只是,這個又是什麼?
莫小染突然感覺到有幾滴溼潤的液體落在自己的臉上,她偷偷地半眯着雙眼看到他纖長濃密的睫毛懸掛着點點淚珠。
唐西澤,你……
你真是個傻瓜。
此時的四目相對,深吻的雙脣如同脫離磁鐵般被鬆開,莫小染能深刻地體會到男人情不自禁落淚的原因。
“要是傳出去讓人知道玉樹臨風的唐二少哭鼻子,是會被人笑死了。”
莫小染感動得熱淚盈眶,用手背輕輕地爲他擦拭眼角的淚水,眼中滿是感動和心疼。
“別說了,你也都成小花貓了。”
所有的誤會和問題被一一解開的時候,唐西澤破涕爲笑寵溺地用手背擦拭早已淚流滿面的女人。
“我哪裡是隻小花貓,我明明就是憑一己之力用一張思維導圖讓堂堂七尺男兒的唐西澤繳械投降的大女主角色,好嗎?”
莫小染驕傲擡起頭看着眼前明明是隻哭花臉的大臉貓,還說自己是小花貓的男人,伸手擦着滿臉的淚水辯解道。
“好好好,大女主,大女主,我們小染不是小花貓,是個足以讓唐西澤本人平生雙手舉白旗的大女主。”
他眼中的莫小染傲嬌任性卻有幾分可愛,讓唐西澤忍不住將那隻別過臉擦拭淚水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前。
再次忍不住將她攬在懷裡,低着頭輕吻着依舊帶着淡淡髮香的腦袋瓜。
“小染,有你真好!”
她始終像一道光不斷給予他溫暖和感動,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唐西澤在心裡默默的發誓這個女人,他要守着她一輩子。
深夜涼意降至,哈秋。
莫小染穿着單薄的藍白色病號服在唐西澤的懷裡打了聲噴嚏,在她想要用手捂住口鼻的時候。發現悲劇早已發生。
“對不起,唐西澤。”
病房裡一直瀰漫着甜蜜氛圍的氣息一下子被這位號稱大女主的莫小染直接破壞。
尷尬到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的女人不忍直接他衣服上的分泌物。
這位潔癖狂怎麼能忍受她的鼻涕沾在他這件價格不菲的西裝上面。
“沒事,別擔心。明天讓洛成宇拿去幹洗店處理就好。”
從大女主到冒失鬼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說實話他還是習慣冒冒失失的小花貓。
“很晚快睡吧。”
唐西澤脫下西裝外套如同對待珍寶般將懷裡的女人俯臥在病牀上,親手爲她蓋好被子避免再次着涼。
照顧好她之後,他拉了把椅子坐在病牀旁一手托腮,一手輕落在莫小染的身上,像是在哄小孩入睡般輕拍着她。
“唐西澤,你不睡嗎?”
莫小染別過臉側着身體凝望着病牀前像小時候媽媽哄自己入睡般的男人。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莫小染擔心熬夜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輕聲地呢喃道。
“我守着你,你睡就好。”
難得佳人甦醒,誤會解開,這一切美好得像是在做夢。
唐西澤生怕自己醒來之後發現這一切不過是黃粱一夢,所以他不敢睡。
“你到牀上來。“
莫小染可不想明天醒來還要照顧一位感冒患者,她從牀上坐了起來靠着牀頭,伸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不能吧!
這個女人未免也太主動了吧?
要在這裡嗎?
對於莫小染主動提出上牀這件事情,坐在病牀旁的唐西澤覺得這個提議可比剛纔那份思維導圖刺激多了。
但是,莫小染你確定要在這裡進行嗎?
哦,莫小染差點忘記唐西澤是位雙目失明的患者,她從牀上站起來,拉起唐西澤的手扶着他來到另外一邊的牀上。
“莫小染,我不用,真不用。”
雖然唐西澤此時扮演的是位雙目失明患者,但是他怎麼說也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
他在莫小染攙扶下來到了另一頭的病牀前,見她要把自己伏下牀,整個人不由得緊張起來。
不行。
這件事怎麼說也要他主動,怎麼可以由女方主動?
更何況,他的第一次也不能在這裡進行,不可以。
“莫小染,我守着你就行,你快上牀睡覺就好,”
唐西澤僵硬着身體暗示着莫小染,不要再試探自己了,否則自己怕自己會控制不住。
怎麼回事?
莫小染不過是單純地想讓唐西澤躺在牀上睡覺,避免感冒受涼,可是這個男人居然一再推脫。
此時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上的莫小染對於唐西澤略顯緊張和防備的舉動表示不能理解。
哦!
不會吧!
這個男人不會以爲她要……
莫小染轉念一想她彷彿察覺到一個足以會令這個男人作出如此應激舉動的想法。
唐西澤,我只是單純地想要讓你上牀睡覺避免感冒,你既然滿腦子的怪力亂神。
“唐西澤,你不會是以爲我想睡你吧?”
???
難道不是嗎?這個女人都表現得如此明顯,還要如此直白地說出口?
現在的女人不僅會思維導圖,就連在這件事情上都可以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來?
他的遲疑和震驚完全迴應了莫小染心中的想法!
哼!男人!
“你給我滾!”
這次莫小染面對如此花花腸子的男人,她放棄瞭解釋直接把他從病牀上拉起來,把桌旁那根檀木柺杖放在他的手心裡。
“莫小染,你怎麼了?你想做什麼?”
唐西澤什麼話都沒有說,莫小染被推着自己往病房外走去,然後沒等他開口的時候,迎接他的是關門聲。
這要不是在醫院,要不是擔心會影響到四周沉睡中的病人,莫小染早就送給對方一個震耳欲聾的摔門聲。
“莫小染,開門,快點。”
被莫小染趕出病房的唐西澤依舊不知道原本把自己扶在牀上的女人怎麼搖身一變既然如此簡單粗暴地把他趕出病房。
爲了避免打擾到友鄰有舍睡覺的鄰居們,唐西澤只能選擇輕輕地拍打房門,然後壓低着聲音衝着裡面的妻子說道。
“唐西澤,我告訴你,我心裡可沒你那麼多花花腸子,別以爲你剛纔在想什麼我不知道。”
本來不想解釋的莫小染聽着門外那個男人低聲下氣的聲音,氣得不打一處來。
好有臉賣慘!
她雙手抱拳站在病房門外來來回回的走來走去,像是一個教導主任般對着門外那位屢教不改的學生批評教育道。
“我告訴你,我莫小染就算再怎麼飢不擇食,也會看場合好嗎?當然,還得看人!”
看人,纔是重中之重的重點。
莫小染整一個都快被唐西澤腦子裡骯髒齷齪的想法氣得都想開口罵人。
“我只不過是擔心你大半夜守着我會着涼,纔想說讓你分頭睡在牀上,結果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