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打開車門的男人伸過了手,擡起了小女孩的小腦袋。
“這個還真是長的很好看,就是有些太小了,不容易長大,可能也是賣到更多的錢,男孩子也是長的不錯,賣到那種地方,想來那些人應該是很滿意的。”
走了,先是不說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車子停了一會,再是向前開着,顯然是後面的男人也是上了車。
他們兩能睡多久,剛上車的男人問着司機。
“能睡一天一夜的,放心,你現在就去找那邊的人,我們儘快的將這兩個孩子給處理了,也能早拿到錢。”
“好的,”剛上車的男人答應着。而後兩人就一路的無話。
琅琅睜開了眼睛,她不時的會拉一下鄭安澤的手,而鄭安安澤一直都是沒有醒。
琅琅就是這樣一路被人賣出去的,她知道這些是要賣了她和哥哥的,可能她要又是要回到那種地方,哥哥也要去。
她伸出手,從口袋裡面拿出了那顆糧,丟在了地上,一雙手也是緊緊的握着哥哥的手,車子嘎然的一聲,停了。
琅琅的手指一疼,鄭安澤已經被抱走了,而他自己也是落在了一個人的懷裡,她不動,不哭,也是不鬧,就像是真的昏睡了過去一樣,而她被放了下來。
耳邊再是聽到了那兩人的聲音,“你看着他們,我出去買些吃的。”
“知道了,”又是一個男人回答着。
琅琅聽不出來這兩個人的聲音有什麼不同,她只是知道,有一個人的腳步離開了,還有一個人一會也是離開了,她偷偷的睜開了雙眼,這纔是知道他們這是在哪裡,似乎他們是在某一間房子裡面,有牀睡,有櫃子,也有桌子,當然也沒有人。
而另一張小牀上,鄭安澤還在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
她小心的坐了起來,也是小心的爬下了高高的牀,然後走到了鄭安澤的身邊,伸出小手,拉了拉鄭安澤的衣服。
她張大了嘴,沒有聲音。
她再是扯了扯哥哥的衣服,可是鄭安澤就睡死了一樣,沒有一點的反應咬了咬自己的小小的脣片,她突然伸出手用力的將鄭恩澤想拉下來,可是她太小,而鄭恩澤畢竟是一個快十歲男孩子,她這麼小小的一點力氣,怎麼可能能拉的動,比她身高體都重,都是多了不止一倍的鄭安澤。
她咬了咬自己的手背,不死心的將鄭安澤向下面拉着,扯着而後砰的一聲,鄭安澤摔在了地上,琅琅看着四周,然後她跑到了門口,門是開着的,可是他們好像是在二樓上面,她咬起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再是跑回來了,將鄭安澤往牀底下推着,她其實想的並不多,只是想要將哥哥給藏起來,而她還沒有忘記自己的娃娃,還有他們的包包,都是抓起來全部塞在了牀底下,然後自己也是爬了進去,而後她趴在地上,小小的手指也是一直的握着哥哥的手。
不久後,有一陣腳步聲過來,不好,這兩個小的跑了。
說完,那陣凌亂的腳步聲再是雜亂出去,而後越來越遠。
鄭安澤的手突然動了一下,琅琅連忙的伸出小手,捂住了他的嘴鄭安澤剛是睜開雙眼,想要說話,結果嘴巴卻是被人給捂住了,他拉開了那隻小手,耳邊也是傳來了兩道聲音。
“該的,這兩個小鬼能跑到哪裡去?我不是讓你看着他們嗎,人呢?”
“不知道,可能是在哪裡躲着的,他們不可能跑的多遠。”
“不成,我們一定要將這兩個小的給找回來,都是到嘴邊的肉了,沒可能就這麼飛走了。”
“我們再去找找,開着車找,我就不信這兩個小鬼能夠跑到哪裡去?”
不久後,兩個人的腳步聲再是凌亂了起來,還有下樓梯的聲音,當,噹噹的……直到那道聲音再也聽不出來之後,鄭安澤纔是從牀底下爬了出來,然後將趴在地上的琅琅也是抱了出來,他將自己的包綁在身上,然後彎下了腰。
“琅琅上來,我們走。”
琅琅爬上了鄭安澤的背,鄭安澤開了門,已經跑下了一樓。
他一刻也是不敢停,都是車子開不進去的小路,他記的那兩個人說過,他們是要開着車的,所以小路應該是沒有人走的對不對。
晚上的時候,他們躲在了其它人家的房角處。
鄭安澤從包裡面,拿出饅頭,還有水杯子,他搖了搖水杯,還有多半杯的水。
他掰了一半的饅頭給了妹妹
琅琅拿過了饅頭就吃了起來,她將自己的小腦袋靠在了哥哥的懷裡,緊緊抱着懷中的舊娃娃。
鄭安澤再是脫下了自己的衣服蓋在了妹妹的身上,
他這一天晚上,他幾乎都是不敢睡,只要醒來,就會抱緊懷中小小的妹妹。
而他到了現在纔是知道,這世上不是隻有好人的,而壞人還有很多很多。
第二天,天上下起了雨,他們躲在這個沒有飄雨的地方,還不能走,鄭安澤伸出手拿過了正在接着雨水的杯子,放在了琅琅的面前。
“琅琅,喝水了。”
琅琅放開了懷中的娃娃,再是抱着水杯,乖乖的喝着水。
鄭安澤自己也是喝了幾口,再是將杯子放在了外面,繼續的接着雨水,還好他的包裡裝了好幾個饅頭,雖然硬了幹了,可是還能吃,只要他們躲過了這幾天,到時就能安全了。
這場雨下了足有五天左右。
鄭安澤不時給妹妹講着故事,他發現,琅琅每次聽故事的時候。眼睛就會變的很亮,雖然她還是不說話。
到了第六天時,天開始放晴了,可是空氣裡卻都是水氣,地面也並沒有幹。
或許可以走了吧,都是這幾天了,他摸了一下自己的的包,裡面已經沒有吃的了,如果他們不走,可能就要捱餓,他自己無所謂,餓一天也不會有事,可是他卻是不想讓妹妹餓肚子。
他彎下了腰。
“琅琅我們走了。”
琅琅一手抱着娃娃,乖乖的爬上了哥哥的背,鄭安澤沿着小路一直的走着,剛是下過了雨,地上到處都是水坑,不時的泥水會濺起來溼了他的鞋子,他的衣服,可是被他背在身上的妹妹卻是乾乾淨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