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正無言以對,他那些錢現在都是拿不出來,而且就連最後的房產也不是他的了,以前從來都沒有爲錢發愁過,可是現在,他們竟然連最後的生活費都是沒有了。
沈意君轉着自己手指上面戒指,“把這個賣了吧?”
她摘下了手指上面的戒指,鑽石不小,想來也能賣不少錢,她再是摘了自己的耳環放在了手中,還有一條金項鍊之類的,也是將家裡以前夏明正給她買的的首飾全部都是拿了出來,“全部的賣了,還能夠頂一些錢用的,不過當是買的的時候,挺貴的,就是不知道賣了之後,會不會還是原來的價?”
“對不起,委屈你了,”夏明正拉住了沈意君的手。
“意君,你放心,等我出院了,一定會將你的東西再是拿回來的。”
拿回來?沈意君不會將他的話再是放在耳中了,都沒有夏家了,他用什麼拿回來?
她不說話,這些東西,也是非賣不可,雖然說也有很多的不捨,畢竟是自己曾今用過的,也是喜歡過的。
她將這些首飾都是拿去了珠寶店,當時買的時候確實是很貴,賣的話,也只是當初的三分之一的價錢,不過就算是三分之一,也已經很不錯了。
當是她出去的時候,正好卻是碰到了簡清盈和陸筱畫。
陸筱畫的視線停在沈意君的脖子上,還有耳朵上面,她做爲夏夫人時,可是十分的注意自己的形象的,身上帶的,也都是一些高檔的珠寶,現在一樣都是沒有了,而她到這裡來,顯然不是要買珠寶,夏家的這種情況,能瓜分都是被瓜分的差不多了,她的手中不可能會有餘錢過來買這些,就算是有,那也是在那些財產都是分配完之後,才能夠兌現到其中的東西。
所以,沈意不是來買,而是過來賣的。
而落到這般田地的沈意君,夏若心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或許有些心酸的,以前那樣高高在上的沈意君,原來也有一天,會落迫到這樣的地步。
“怎麼了?”簡清盈問着女兒,這好好的,發什麼呆?
“沒事,認錯人了,”夏若心笑了笑,中是這笑意是,怎麼也無法多是扯開一些弧度。
簡清盈也沒有放心上,還真的以爲女兒這是認錯了人了,就拉着女兒過來買珠寶,別人家的孩子都是珠光寶器的,她這些年只有一個兒子,不能帶首飾,不能穿裙子,她心裡也真是挺碎的,還好,現在有了這麼一個乖女兒,她自然的要替女兒好好的買些,一定要將女兒打扮的就像是一棵聖誕樹一樣,那樣,纔是貴氣。
夏若心轉身,偶而的發現,不遠處的一個售貨員正在清點着什麼,她走了過去,她們手中拿着的東西,之於她而言,確實是相當的熟悉。
她拿過了一樣,是一枚紅寶石的戒指,這是當時沈意君三十歲生日之時,夏明送她的,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是帶在身上,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她放下,再是拿過了一條,這是沈意君三十八歲生日時,夏明正花了大價錢專門的替她定做出來的,也是她最喜歡的首飾之一。
而這裡的每一樣,她幾乎都是可以叫的出來名子,只是除了陌生的,也就是她離開夏家時纔是置辦的吧。
怎麼了,簡清盈走了過來,拿起了夏若心握在手中的一條項鍊,到是挺精緻的,不過也不算是太特色,。
“你喜歡?”她問着女兒,這孩子一進來,什麼也沒有多看,到是對這些舊的好像有些偏愛。
“還好,”夏若心並沒有多喜歡,不過,這裡有時卻是承載了一份的記憶的存在,不管那是好的,還是不好的,也都是她生活中曾今發生過的事情。
這些怎麼賣,簡易盈一聽女兒這句還好,就決定要買下來了,能從她的嘴裡說出還好兩個的,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這些是舊的,”售貨員不好意思的說着,“如果您想要的話,可能要隔一些日子過來取才成,我們會將這些進行清理還有消毒的。”
其實簡清盈還是有點不喜歡這些,因爲都是別人用過,帶過的,也不知道是誰的,不會是個死人吧,那樣多不吉利的。
可是卻也是虧的夏若心真對這個有些興趣,所以最後她還是將這些給買了下來,頂多的一會再是買些其它的,些東西,平日裡就讓壓着箱子底吧。
她這又是拉着女兒到了櫃檯處,再是買了好幾樣,而夏若心回過頭,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些被簡清盈買回來的首飾,其實就算是簡清盈不買,她也將這些買回來,不爲了別的,當成紀念吧。
出去的時候,外面那些刺眼的光落在了她的臉上,她微微的眯起雙眼,有些淡淡的寥落開始瀰漫於她的雙瞳之間。
報了仇了,可是怎麼感覺就開始有了無生趣了。
簡清盈見女兒這樣,也實在有些不忍心,這孩子的心事,也確實是太重,他們這都是沒有辦法去勸她來着。
而此時,沈意君是將賣了首飾的錢,都是存在了另一張卡上,這張卡,還是夏若心的,當時她也沒有丟,也是多虧了有這張卡,不然這麼大的一筆錢,她其實也不知道要放在哪裡,纔不會被人惦記,而放在哪裡感覺都是不安全的,只有在夏若心以前的卡里面,怕纔是不會被當成夏家的財產,再是被分割出去,等着她存完了錢,當時到了醫院裡面的時候,卻是遇到了一個挺意外的人。
夏以軒,她竟然來了?
而夏以葉一見到她,那一雙眼睛似是恨着她,如同要扒她皮拆她骨一般。
“爸爸,她回來了,”夏以軒拉了一下夏明正的袖子,也是催着夏明正。夏明正有些難以開口,而沈意君大概已經知道他們父女兩個人在算計什麼了。
“爸爸,”夏以軒再是催着夏明正,“你想要看着我死嗎?”
那一個死字,也確實是戳疼了夏明正的心,他只好忍下了心,也是厚起了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