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有這身份,如是我不是有這份勢,如果不我不是有這分權,夏先生,請問你要怎麼對我女兒做什麼?”
夏明正剛想要開口,結果再是被陸可恩打斷了,陸可恩是誰,他是軍隊上退下來的大人物,搶林彈雨裡面出來的,本來整個人長的都是有些咄咄逼人,不是一個生意人夏明正可以比的過的。
就像是一個大鐵將軍對一個小白臉一樣。
絕對的,那是秒殺。
此時,他微微眯起的雙眼,也是出現了幾分殺氣,“這仗勢欺人的話,夏先生還是不要說的好,這世上誰都可以說這一句話,但是,夏生先你卻是沒有資格。”
“你這是什麼意思?”夏明正差一些就要崩了他這幾十來纔是出來的修養。
“大家都是明白人,夏先生,你也別扯了,”陸可恩的視線掃過了坐在一邊沈意君身上,“我記得夏先先可是有一個繼女的,夏先生難不成真的把繼女當成了親生女,沒有仗勢欺人嗎,自己家的女兒是女兒,難不成別人家的就是成了垃圾,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夏明正的臉色瞬間就是灰敗了下來,他這輩子最不能提的就是夏若心三個字,而這三個字現在就是他見不得人的惡夢。
夏以軒有多麼的不堪,他就有多麼的無臉見人,而他的視線不由的落在了沈意君的身上,此時竟然有些無地自容了起來。
陸可恩再是冷笑了起來,“夏先生仗勢欺人的對別人家的孩子一直到大,你都知道護着自己的生的,我爲什麼不能護我家孩子?”
“你不講道理,”夏明正幾乎都是氣急敗壞了,哪有這樣的,明明就是做錯了,可是卻是絲毫也沒有做錯事的意思,一句道歉,一對對不起,就真的這麼難嗎?
“老子就是不講道理,怎麼了?”陸可恩斜眼的冷撇了一眼夏明正,“不要說你女兒現在沒死,就算是死了,老子也不可能讓女兒給你女兒償命。”
夏明正的肺都是氣炸了,就在他剛要再說什麼之時,一雙手卻是拉住了他。
是沈意君。
“我們先走吧,”她淡淡的說着,再是看向陸可恩。
“陸先生,請你原諒一個父親的擔心,不過,這件事情,陸家總是要給我們一個交待的對不對?”
陸可恩哼了一聲,“早這樣說不就行了,一來就對着豐老子大吼大叫的,當老子是被嚇大的嗎?”
陸可恩這個人其實就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你同他硬,他直接會劈了你,可是若是對他服軟,話挑好聽的話,他這個人也不是不進道理,就像是以前陸錦榮小時候同別人打架,打過了,他揍他一頓,說是欺負別人的孩子,當然也會送着東西,去給兒子擦屁股。可是若是陸錦榮打敗了,也是免不得一頓打。理由就是,他陸可恩的孩子,怎麼可能這以孬種的。
今天夏明正不由分說的指着他的鼻子就大聲的吼,這是比誰的嗓門高,還是比誰的權勢大,陸可恩可沒有生意人這麼多的花花腸子。
事情總是要搞清,是誰的錯,誰就承擔,是他女兒的錯,他這個當老子的承擔。
話好好話,今天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陸家人的骨頭都是硬的,你硬是想要折了他們的骨,還不如直接打斷了算了。
夏明正吵了半天,也沒有吵出一個所以然來,等到他們出來的時候,他一想起夏以軒此時的悽慘模樣,再是加之陸家人死不認錯的態度,心裡窩的火也是越來越重。
“明正,我們先回去吧。”
沈意君見夏明正站在原不走,只好先是勸着他,“最起碼先是去了醫院看看以軒吧,那裡現在也是沒有人照顧的。”
她伸出手,就要去拉夏輕正,結果夏明正啪的一聲,卻是拍開了她的手,那一雙瞪着沈意君的雙眼,看的似乎不像是自己的妻子,而是仇人一般。
“沈意君,以軒不是你的女兒,你不心疼是不是,如果此時躺在醫院裡面的是夏若心,你還能這麼若無其事嗎?”
沈意君輕輕的撫着自己被拍紅拍疼的手腕,她沒有生氣,卻是笑了,而她的聲音一字一句,扎入人心。
“你相信嗎?如果躺在醫院裡面的是夏若心,我會當她是死的,再是送她一句,你早就應該死了,這句話在你的以軒死去的那四年裡,我說過幾次,你不都清楚嗎?”
夏明正被噎的不知道如何的開口,這幾年間沈意君對於夏以軒的維護,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不然也不會將夏以軒慣出這種無法無天的性子。
意君,我,對不起……
“算了,”沈意君擡起臉,也是將心裡的那種酸澀埋在了眼底,而她也在心裡冷笑着,夏明正,一句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對不起要警察有什麼用,你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抹殺掉一切嗎?
只准你的女兒欺負別人,當是有一天,你的寶貝女兒成了被欺負的對象之時,你也是知道氣了,纔是知道疼了,可是誰的心,不是肉長的?啪的一聲,她再是扇了自己的一巴掌,而她竟然都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是中了什麼邪,吃錯了什麼藥,竟然那樣對自己的親生女兒而這一巴掌,都是將夏明正給打的蒙了。
“意君,你這是做什麼?”
“沒做什麼,”沈竟君看着自己的手,“只是有些管不住了。”
“我們走吧,”夏明正嚇的連忙握緊了沈意君的手,爲了自己剛纔的口不擇言道歉,他只是太急了,是真的太急了,不是故意的,只是偏生的,就是在這不經意間,就已經說了實話了。
而在夏明正夫婦離開了之後,陸錦榮纔是走了進去。
“你回來了,”陸可恩指了一下自己身邊的位置,“過來坐,爸有話問你。”
陸錦榮坐了下來,其實他也是知道陸可恩要問什麼,只是現在很多事情,他也不太清楚,一切等到小花醒來之後再說,現在還沒有醒來的人,還沒有脫離危險,讓他怎麼說。
“小花呢?”陸可恩問着,他不關心別的,現在只想知道女兒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