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心順着小陳秘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就見不知道什麼時候,楚律竟然就站在她們的不遠處,就這麼一聲不哼的,不要說她們剛纔的聲音有多大,就算是她們在這裡說個悄悄話,也都被人家聽的一清二楚。
小陳秘書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灰溜溜的跑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然後就像是一個烏龜一樣,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桌子上面,至於夏若心,她則是站了起來。
“總裁好,”她向楚律點頭,而後再是坐下。
楚律抿緊的薄脣似是有些不悅,包含在他黑眸間的光線,也是過份的濃郁着,而後他大步的離開,雙腳踩在地面上的聲音,也是比起以前似乎是要沉重的很多。
小陳秘書將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面,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夏若心卻是對她一笑,還是那一種無所謂。因爲她知道,楚律對自己的員工,雖然有時臉色不好,但是隻是員工不是太過分了,他其實是相當的縱榮。
所以,他們大可以放心,最起碼,他們的飯碗很安全。
夏若心拿過了自己的杯子,走到了茶水間,正巧了,楚律也是在的,他的手中還端了一杯牛奶,就這樣一口一口的喝着。
而一邊的的茶葉櫃裡,還放了一包。
嬰兒奶粉。
她的視線突然暗了暗,然後走到接水處,給自己接了一杯白開水。
“總裁的愛好挺特別的,”她不怕死的問着,恩,嬰兒奶粉。
“你有意見?”楚律挑眉,並沒有感覺有什麼難以見人的,當然,他也沒毛病,更沒有變態。
“不敢,”夏若心端着水站在一邊,再是撇了一眼楚律手中的杯子,就是感覺總裁竟然喜歡喝這喝這個。
楚律將杯子拿的離自己近了一些,也是輕抿了一口,那股子長長的奶香,薰到了他的臉,也是讓他和五官跟着柔和了起來。
“這是我女兒最愛喝的奶粉牌子了,她以前不是太愛喝,可是有一段時間,卻是離不開,只要她哭的時候,給她一杯,她抱着就不哭了,那時她才四歲。”
夏若心用力的向上擡着眼睛,免的自己的會掉出跟淚,她轉過身,用自己的背對着楚律,也是將杯子放在了自己的脣邊。
“總裁說的您家裡的那位楚大小姐嗎?”而那位楚大小姐名子就叫做楚湘,那是名正言順的楚家的大上姐,她的女兒,現在名子還叫做高小雨,她不姓楚,她活着的時候不姓楚,死了的時候也不姓楚。
楚律握緊了手中的杯子,沒有回答。
夏若心走了出來,而正巧的,夏以軒也是在往這個方向趕着,結果一見她,腳下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都是從登登,換成卡卡了。
她用力的瞪了夏若心一眼,但是卻是記住了,這個手不能動,不然她敢給夏若心小鞋穿,那麼,夏若心一定會讓人砍了她的腳。
夏若心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將杯子放在了一邊,她打開了電腦,不緊不慢的處理着自己的工作,其實她的工作不多,其實她大可以隨走隨來。
不過,她喜歡呆在這裡,她喜歡看到那個男人因爲她像某一個人而煩,也也喜歡看到那個女人因爲愛不得而難受。
而她就是在這裡噁心他們的。
她的報復,從他們的生活的一點一滴開始。
她要他們日不能安,夜不能寐,她要他們的精神,一次一次的崩潰,直到自殘。
她在桌上拿起無意識的畫了起來,室內的光線落在她的白皙的皮膚上,那份溫婉,雅緻,染上了她的眉稍。
楚律的步子重了一些,心臟如同被重重的撞擊過了一樣
“若心……”
而他的腳竟然都是踉蹌了一下,然後向這裡走來。
直到夏若心擡頭,陌生的五官,卻是相同感覺,這不是她。
“總裁,請問你有事嗎?”夏若心站了起來,到也沒有收起自己剛纔畫着的東西。
陌生的聲音,不是以前的軟語,帶了一些沙啞,如是晨醒前的睡眼腥鬆,這不是她。
“沒事,”楚律的薄脣合動了一下,視線落在桌上那幅幾筆就勾勒出來的大狗上面,這筆法,是她的,可是,這人不是她。
“這是我家的養的牧羊犬,它叫查理。”
夏若心給楚律解釋着,她仍然是很得體的笑,而她將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後,無人可知,她的手又是握到了哪一種的緊。
“上班的時候,請不要做這些事,”楚律生硬的留下了這句話,而後大步的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等到楚律離開了之後,夏若心拿出了筆畫了起來。
不做其它的事,那是因爲會影響工作,可是她的能力她自己知道,雖然她是走後門進來的,不過楚律自己心裡清楚,她這個助理,到底做的有多麼的稱職,更何況,以及那有時微微的心有靈犀。
她是陸筱畫,可是同樣的也是夏若心。
對於陸律的瞭解,她很多。
“叩叩……”她敲着門。
然後打開了門走了進去,可能本來夏以軒是要同楚律說什麼的,結果一見她進來,幾乎都是要殺人的目光將她給生吞活吃了。
“總裁,您的文件。”
夏若心將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而後走了出去。
“律哥哥,”夏以軒見這裡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之時,再是上前,抱住了楚律的胳膊,“律哥哥,我們結婚好嗎?”
楚律的薄脣輕開,“你爲什麼認爲我會娶你?”
“你不娶我?”夏以軒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律哥哥,你怎麼可能不娶我?”這半年多的時間,他的身邊只有她一個女人,就連楚江也都對她十分的客氣,她可以自主的出入楚家,所有人都認爲他們會結婚的,會結的,一定會結的。
楚律將打打了電腦,屏幕上面的藍光照在了他的臉上,帶着幽暗的眸色,逐漸的也是跟着暗淡着。
“律哥哥,你爲什麼不娶我?”夏以軒抱着楚律胳膊的搖頭,“你忘記了我們以前的感情了嗎,你忘記,宋阿姨現在還是婚迷不醒,需要人照顧嗎?”
楚律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
“我媽那裡有護工,”他淡淡的說着,不是非夏以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