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哥哥,明天阿姨要做體檢了,你要記的回來,”身後一道輕柔的聲音響了起來,有着小女孩兒的撒嬌,也有成熟女人的韻味,介於熟女與少女之間的界限當中,似乎是會讓男人有種想要窺測的神秘。
夏若心手中的杯子握緊了一些,她將杯子放在了自己的脣邊,鮮果的味道順着她的喉嚨滑了過去,竟是讓她有了一種疼痛感覺。
那種熟悉的帶着血腥的的疼,那種割破了皮肉的痛。
她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了。
我知道了,這是一道男人的聲音,仍是很熟悉,她再是喝了一口,任着喉嚨處那種火燒般痛感持續着。
記住這種疼,是誰給你的,是誰讓你餓,是誰羞辱着你,是誰劃破了你的臉,也是誰打斷了你的腿,是誰讓你面目全非,是誰讓你失去了女兒,也是誰利用你。
他,她,還有她。
她全部的記着。
“你來了,”楚律淡淡的問着,正好是回過頭的陸錦榮。
“你不也來了?”陸錦榮端起了杯子,想要同楚律碰一杯的,不過,卻是想起來,自己現在端着的是果汁,而非是其它的酒。
大男人的用這個,似乎是有些尷尬啊。
“最近胃不好,沒辦法,”他笑了一聲,然後將手放在了夏若心的肩膀上,“對了,向你介紹一下。”
“這是我們家藏了二十五年的妹妹,我爸媽終於是放出來了,說是再小的鳥,也是要長翅膀學習飛的,而他說到這裡,也是有了一種吾家有女初養成的感覺出來。”
夏若心回過了頭,也是對上了面前兩人的臉,她在笑着,迷霧般的眸子裡面什麼也沒有,紅脣也是輕輕的向上揚着,她這樣,就算是沈意君過來,都不可能認的出來,她曾今會是她。
眼前男人還是如同以前那樣張揚,半年的時間若說變的,是她的臉,是這個男人的氣場,更加陰鬱,也是更加的冷酷了。
還有就是他身邊夏以軒,打扮的再是細緻漂亮有什麼用,還是隱藏不了那一顆醜陋與噁心的心。
你們好,我叫陸筱畫,她大方的伸出自己手,微微帶着暗啞的聲音,有些說不來的迷離困惑,就如她的眼睛一般,迷霧中的模糊,泛出來的漣漪,也是一圈一圈,而後重歸了乾淨,可是就在楚律想要握緊之時,她卻是收回了手,轉過身繼續的去找着其它東西吃去了。
就像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一樣,當然,她很不喜歡楚律。
楚律也沒有在意的收回了手,再是放回了口袋裡面。
“你妹妹脾氣不小?”
“有些,呵呵……”陸錦榮笑了一聲,“被家裡人給寵壞了,”而他的視線也是落在夏以軒的身上,哦,夏家的千金啊,死了四年又是回來了,而他不由的會想起,曾今那個被楚律當成貨品一樣的女人,似乎他有些記起她的臉了。
至於夏以軒,她對於陸筱畫是極度不喜歡的,女人對於比自己漂亮,比自己年輕,再是比自己身家好的,似乎都不可能會喜歡的吧。
而現在不管在哪一個方面,夏若心,不對,是現在的陸筱畫,都是夏以軒比不起的存在。
夏家與陸家,完全的不可比,也是完全的沒有任何的可比之處,而夏以軒同陸筱華也是一樣,如果陸筱畫本人還在的話,夏以軒這種家世的人,還不知道會被掃到哪裡去夏若心忍住心中的對於這兩個人恨,她告訴自己來日方長,是的來日方長,他們還有時間,有的是時間。
她轉身,拿過杯子,接了一杯熱牛奶,然後走了過來,放在了陸錦榮的面前,媽媽說,讓你多喝這個。
陸錦榮對於牛奶實在是無愛,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現在腸胃差,所以,只能是端過了杯子靠在一邊的架子上面,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
而楚律眯起雙眼,眼睛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夏若心的身上。
夏若心擡起臉,對他一笑,“不知道楚先生在我身上找什麼?”
“沒什麼?”楚律終是移開了視線,他將手中的杯子也是放在了脣間,那一口灑入喉,辛辣無比,我只是感覺陸小姐,有些似曾相識。
“楚先生真會說笑,”夏若心偷偷的握緊自己的手指,微垂的眼睫也是隱下了眸裡太多的感情,“我聽哥哥說,楚總已經離了兩次婚了,這是準備要結第三次嗎,是這位小姐吧?”
她的視線落在了夏以軒的身上,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讓夏以軒也不知道爲什麼,有種頭皮發麻的不舒服感,她不由的靠近了楚律,很討厭這個陸家的千金,當然也是有些害怕,而這些害怕是從哪裡來的,她竟然也是不知道。
“陸小姐知道的挺多的,”楚律的薄脣輕開,吐出來的字眼,有些微冷。
夏若心無辜的笑了一下,“這可不是我哥說的,商業雜誌上,天天都有報道,我有時會翻上一下,不過我就是挺好奇的,這姐姐不在了,妹妹繼續的上,楚總對於夏家的女人好像是情有獨衷啊?”
不知道爲什麼,那一句姐姐,讓夏以軒本能的打了一下冷戰,而此時,眼前這個陸家千金,竟然讓她毛骨悚然了…
她已經許久都是不曾做惡夢了,而現在眼前的這個女人,卻是讓她感覺,她會做惡夢的,她緊緊的抱住了楚律的胳膊,人有時真的很奇怪。
可以不怕人,可以害人,也可以殺人。
可是卻會怕鬼,甚至都是怕那麼一點點的似曾相識。
陸錦榮揉了一下夏若心的頭頂,小姑娘家的,八卦心強了一些,你們不要在意。
楚律的視線再是放在了夏若心的身上,他其實很想知道,到底這種熟悉感是從何而來,還有就是這個陸筱畫對於自己這種莫名不喜歡又是什麼。
“律哥哥,我有些不舒服,我們先是離開吧。
夏以軒再是抱緊了楚律的胳膊,幾乎都是託着楚律走了。”
楚律對着陸錦榮輕點了一下頭,“抱歉,我們先是離開了。”
“慢走,”陸錦榮比了一下請字,然後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就見夏若心此時瑞靠着櫃子,手指不時的輕輕着杯子,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小花。”
他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