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任何人?這可是楚律自己說的,到時不要後悔了。”夏若心幽幽的問着,而楚律並沒有現,此時,她臉上有抹帶着淚的笑,那抹帶着恨的淚。
擦乾了自己的眼淚,鼻息間都是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那種帶着淡淡的菸草味,卻是沒有任何用任何的香水,楚律不愛用香水,任何香水都是不用,不過,抽菸卻是不小,所以他的身上一直都有這種氣息,也是無法複製的,他的氣息。
楚律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也只是因爲現在的夏若心根本就令他完全的摸不到頭腦。甚至,他都不明白,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事情。
但是不管如何,有一點他卻是可以確定。
她是夏若心,她是他這一輩子最重要,最離不開的那個人,他不問她爲什麼離開,爲什麼拋棄他,又爲什麼回來,他只要她出現了,只要她在他的身邊。
楚律再是開起了車,帶着她去了自己的公寓之內,比起楚家的屬於他自己的那間兩層的別墅,其實他還是喜歡外面,那個地方曾今有過兩個女主人,可都是沒有有過好結果,他不想再是將她帶到那裡,這裡就好。
現在,他所住的都是花園式的公寓,住的人很少,很是安靜,出入也都是需要一定的檢查,他將車子開進了地下室裡,出來的時候,車上的女人已經睡着了,而他也沒有炒醒她,只是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只是懷中的女人很輕,如同一片羽毛一般輕盈。他真的不知道現在還有哪個女人是這般輕的,她有多重,有沒有八十斤,小雨點那時都已經快是三十斤重了,而她還是一個孩子。
“睡吧,”他將夏若心放在了牀上,再是拉開了被子蓋在她的身上,而他自己也是跟着躺了下來,小心的不敢發出多問題的聲音。
他知道,她十分的淺眠,所以動作十分的輕,而有時他不知道的事,她若是醒來,其實他也是一樣。
他其實是無法睡着的,而他則是睜着一雙眼睛,也是一直到天亮了。
晚上的時候,兩人如同瘋子一般糾纏着彼此的身體,可能就是想要費盡所有的力氣,只是爲了有了個好夢,他們的身體離的越是近,可是心似乎也就越遠。
他近了她的人,得了她的身,可是卻總是觸不到她的心。
“你想要怎麼樣?非要這樣下去嗎?”這已經不知道是楚律第幾次問她了,想要怎麼樣,到底要怎麼樣,她才能離開那個地方,江南,江南,這麼好聽的名子,可是那裡是什麼地方,大家心知肚明。
要錢,他給,要人,他給他自己,到底她還想要什麼。
他慢慢的在她的面前着蹲下了身子,就這樣盯着她仍是沉靜難懂的雙眼。
“若心,你到底要什麼?”他用自己的大掌托起她小小的臉,到底出了什麼事,讓她變成這樣的,變的他連了解的機會都是沒有,他怕他的時間不夠,他怕他還沒有了瞭解,她就已經將自己給逼瘋了,要不就是逼死了。
“你放心吧,我命賤,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夏若心再是端起了一個杯子,杯子裡面,都是烈酒,而她喝下去,甚至都是伴着灼傷的胃疼。
楚律抽走了她手中的酒杯,而夏若心也沒有去搶,少了這杯,還不是有下一杯,他能拿的一杯,能拿走兩杯,可是他能拿走世界上所有的酒嗎?
夏若心站了起來,卻是被了楚律拽住了手腕,這麼細的手腕,他幾乎都是不敢用太大的力,就怕自己不小心,就將她的手骨給折斷了。
“別去,”男人的聲音裡帶着太多無奈的痛苦,“別去了,也別喝了。”
夏若心搖頭,臉上的諷刺味濃着,不去她要做什麼,等死嗎?
她想要抽出手,可是楚律卻是拉的極緊。
夏若心張開嘴,嘴裡突然有了一股胃酸的灼痛感覺,而後沒有任何預警的她張開嘴就吐了出來,楚律連忙的伸出手,甚至也是用手接住了她吐出來的污穢之物。
夏若心痛苦的閉着眼睛,眼角的淚被逼的滾落,而她的還在吐,直到吐光了胃裡面的東西,就連胃酸水也是被吐了出來。
她的胃被灼的疼痛,就連眼角也是。
楚律等她吐完了,纔是去洗手間洗乾淨了手,再是拿過了一條熱毛巾,輕輕擦着她的臉,其間他連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用熱毛一點一點的擦着她的臉,她的手,再是幫她換上了一件衣服,這纔是打理着自己不久後,外面響起了一陣門鈴聲。
他打開了門,外面站着的是一位年輕的男子,這是楚律新聘的私人醫生,英國留學回來的,名子也是特別,很容易記住,叫家欣果,是杜靜棠找來的,人品與醫術都很不錯。
“怎麼樣了?”楚律問着家欣果。
家欣果拿着聽診器已經聽了半天了,再是將聽診器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後他擡起臉,同楚律一起走了出來“精神不太好,身體很差,是能養好,不過也要看個人,她的胃現在很不好,再不能這樣下去了,常期的酗酒,很容易出現胃病,而且要再嚴重一些,可能會出現胃出血之類的病,那時就不一個小手術的事情,楚先生應該知道病是需要養的,還好,她現在不是太嚴重,以後少喝點酒,三餐定時一些,多吃些清淡的,少吃辛辣的,自然的就不會有事的。”
家欣果這是用自己的專業來解釋的,當然還有他的一點小經驗。
“楚先生,我感覺她的精神壓力比身體上面的還要嚴重,想要徹底的好,只是單治病吃藥是遠遠不夠的,這不是我的專業,所以如果可以,楚先生可以幫這位小姐找一名心理醫生。”
“另外,我一會給她上點滴,輸上幾天的液。”
“麻煩了,”楚律輕輕的抒了一口氣,他最近其實已經被折磨的不輕,其實這樣也好,讓她好好的睡上幾天吧。
只是,當是家欣果拉住了夏若心幾乎都是隻有骨頭的胳膊之時,楚律的心還是疼了,她的血管很明顯,手前上的青筋都是可以明顯的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