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在第二天就被送去了最好的寄宿學院,其實比起其它的孩子來,他已經好很多了,如果他現在還在福利院裡,要不等都會其它人的領養,要不就是等着福利院供他們上完小學,中學,高中,可是到了大學之後,他們就需要自力更生了,只是一個沒權沒勢的孤兒,又有幾人可以出頭的。
而林清因爲夏若心關係,現在雖然是寄宿,可是那已經算是一所貴族級的學校了,而且學校的設施十分的好,如果他不是太沒有良心的話,就應該記住,是誰給了他機會,一個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一個從泥到雲的機會。
人活着是要感恩,而非是爲了恩將仇報的。
只是有些人,是永遠學不會感恩的,或許在若干年後,他們就會發現,原來,他們給自己的身邊,真的養了一頭會吃人的狼出來。
當是夏若心的手好了不少之後,她打開了林清的門,準備將這個房間好好的收拾一下,畢竟林清在週末的時候還是要回來的。
她走了進去,將是將桌上東西,一一的都是擺好,再是拿過林清放在一邊的舊書包,準備交這個扔了,結果當她的打開書包之時,卻是發現裡面都是一堆一堆的碎紙,這是什麼,她不解的拿出了一頁,眯起雙眼費力的認着上面的小字,突然的,她一愣,心頭也是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這好像,是林清的書,還是他這一學期的書。
她無力的跌坐了下來,這孩子把書都是給撕了。
還是說,她真的錯了,當初就不應該領養他們,而是將他們的放在了一個健全的家庭裡面,果兒已經不在了,而林清……
她將書包再是拿了起來,放回在了原地。這裡的其它東西她也不想再動了,就當是林清自己私人空間吧,而撕書的事,她也當是自己從來都不是不曾知道。
而她剛是出來,門外就傳來了一陣門鈴響的聲音。
她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開,不是別人,而是宋婉,這一次,兩個女人如此的接近,卻是不可能再有親近之意。
夏若心並不想請她進去,當然,宋婉也是不請自入。
雖然不是太歡迎這個客人,但是基本的待客之道,夏若心還是有,她倒了一杯花茶放在了桌上。
“你找我有事?”她開門見山的問着,其實不用兒,她也知道,宋婉是不可以過來同她敘舊,也不可能是過來道歉的。
好的話,臉不會拉着,
好的話,神情也不會這樣是不屑着。
好的話,也不會到了現在還是一言不發。
道歉的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不好。
“我不會同意你進我們楚家的門,”宋婉也沒有喝桌上的茶,想來也是有些看不上,或者嫌棄到底。
“就這些?”夏若心不意外,這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宋婉了,就連楚律和楚江,她都已經可以不在乎了,更何況是一個夏若心。
“怎麼,還不夠?”
宋婉冷笑,“夏若心,你既然離開了,就不要再回來了,我會給阿律再娶一個身世清白的女人,而不是你,我們楚家還丟不起這樣的人。”
雖然她沒有明說,可是夏若心知道,她是在拿她在江南的事羞辱她,畢竟,當歸陪酒女的事情,雖然知道的人不多,可是宋婉卻是知道,而且知道的很清楚。
是的,她是不清不白,雖然她並沒有感覺自己的髒了,但是,現在被人這樣當着她的面說出來,就似將她以前都快要結痂的傷口,一層一層的剝開,讓她這一生中最是醜陋,最是無助的時候,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突然的,她笑了,其實也沒有什麼,這本就是事實,她不嫌棄自己,至於別人的嫌棄,與她有關嗎?
她站了起來,走到門邊也是打開了門。
“楚夫人,我一會還有事,”您請自便。
宋婉拿起了包,大步的走了出去,只是她在走到門口這時,卻又突然回過了頭。
“我也忘記說了,楚家只有楚湘一個孩子,你的高小雨與我們楚家無關。”
夏若心扯了一下自己的紅脣,恩,她明白,再也明白不過了。
她站在門口,就這樣盯着宋婉的背影,目送着她走了很久,那種深深的嘲諷,不知道宋婉會不會感覺芒刺在背。
晚上的時候,楚律接回了小雨點,讓她自己去玩,而他自己也是發現今天的夏若心有些奇怪。
“怎麼,你有什麼事?”
“有嗎?”夏若心沒有感覺,她挺正常的。
“有,”楚律伸出手,捏了一下她的臉,“今天笑的很奇怪,不是你,是誰,你是從哪裡來妖怪,畫皮的嗎?”
夏若心打掉了他的手,輕輕撫着自己的臉,她還是要好好的保護着自己的臉,雖然都不美了,不過,再不保護,不就更醜了。
“說說,出了什麼事情?”楚律坐了下來,一雙黑眸也是緊盯着夏若心不放,不管是夏若心怎麼樣的躲避,最後都是被困在他的織成的視網當中。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當商人果然是成功,光是這一雙眼睛,就夠令對方受的,這哪是眼睛,根本就是雷達,你心中想什麼,怎麼可能瞞的過他。
夏若心照樣做着自己的事情,不過最後很可惜,她還是敗下了陣來“能不看我嗎,我臉上又沒有長花?”
就算是她再好的脾氣,可是現在真的想要狂抓一把牆。
“恩,是沒有。”
楚律淡淡的彎了一下脣角,薄脣淡出來的弧度有些深意,也有些故意。而偏生的,最讓人氣的就是他還不告訴你,就像拿你當成傻子一樣,看着你不知所措忙的焦頭爛額,而他自己卻是在心裡笑你的無知,玩弄你的小心。
所以說,這個男人很惡劣,如果當他的仇人的話。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是瞞着我的?”楚律正色了聲音,當然也沒再沒有嘲笑夏若心的意思。
“我有嗎?”夏若心這幾年的時間不是白過來的,小雨點在長大,她也不可能一塵不變的天真和蠢。
她反問楚律,當然楚律回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