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茗,是莫茗,那個莫茗?
她鬆開的了手,試探的問着,“請問,您是救了我的那位莫先生嗎?”
莫茗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脣角的弧度淡了淡,不過也是放鬆了,“如果你說的是那個莫茗的話,那麼就應該是我的,不過,不算是我救的你,是楚先生,我出手的價碼不低,而這些出手費,楚先生自然的也是付給我。”
他們朋友歸一場,可是親兄弟卻是需要明算帳的,場面上的話,他們會說,可是應該算的帳,也是會算。
“你怎麼來了?”楚律走了過來,到是意外今天莫茗會過來莫茗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難得的解釋了起來,“正好是路過,想起來,你們應該還是在這裡的,所以就進來了,對了,準備什麼時候回國?”
“再是等幾天再說吧,我不是太放心,”楚律回頭看了一眼夏若心,也不知道她現在想着什麼,好像有些不解,至於回國的事情,他想先是拖上一拖,回去了,很多事情就都是變了,難得的,他可以這麼輕鬆過一陣子,還是多留幾下的好。
“對了,不是還有一個人,怎麼沒有見到?”莫茗交疊起了自己的雙腿,他記的,楚律讓他救的是兩個人,當然他收的錢也是按着雙兩來的,不會那個人掛了吧?當然就算是掛了,他也不會退錢。
“她已經回國了,如果你想見,過幾天我會幫你安排,”楚律知道他問的是沈微,不過,沈微這個人不是所有人都能見的,江南那個地方,也不如外界所象中的那樣簡單,還有沈微的身份,到現在爲止,他仍然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算了,”莫茗不過只是順口說說的,至於其它,他到是沒有想的太多,他今天來就是爲了看病人,不談生意,當然也不談其它的。
而病人看完了,他也是應該要走了。
“莫先生,我能問你一件事情嗎?”
夏若心突然開口,她擡頭,看着莫茗的的背,越是感覺事情有些奇怪。
“恩,可以,請問,”莫茗轉過了身,雖然說是笑着的,不過夏若心卻可以感覺的出來,這個男人同楚律應該是屬於同一種人,不過,不同的就是,楚律不是太愛笑,而這個男人,有時卻是卻會有一縷曇花一現的笑容出來。
但是,同樣的,他們都是不太好接觸之人。
“那個……”夏若心指了一下莫茗的手腕,“我想要問一下,你手腕上帶着的是紅豆嗎?”
莫茗將自己的手指擡了起來,習慣性的去摸着那個紅豆,也是因此可以看的出來,那顆紅豆已經被他的指腹磨的都是光沒的沒有了棱角。
“是的,”他低下頭,眼神突是揉了一些,似是融了化了冰,也是冰融後的水。
“我妻子送我的,她自己也有的一個。”
這樣啊,夏若心還真的感覺自己想的有些多了,不過,她確實是感覺那顆紅豆長的挺是眼熟的,她也不知道在哪裡見到過。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莫茗客氣的問着,當然夏若心沒有想過要同人家聊天,他們不過就是第一次見面,還沒有到太好的關係“謝謝你了,”她也是客氣的回道。
莫茗點了一下頭。而後關門離開,楚律也是跟着走了出去,想來,兩個男人也應該是有事情要說的。
在哪裡見過呢?夏若心咬了咬自己的指甲,她的記憶力不會錯亂的,如果沒有遇到,她是一定不會記錯。
不過,現在的問題,就是她實在是想不起來
胳膊又是有了隱隱的疼痛感覺,不過,到也沒有最初那樣嘶心的疼,受這一點的疼,可以換來一生的平安,好像也是很值得。
她躺了下來,再是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就已經睡着了。
“起來了,”沈微輕輕拍了一下她。
夏若心坐了起來,“你小心我的胳膊,她撥掉了沈微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面的手,我的胳膊纔是做了手術,小心斷了,就要真的沒了。”
“你胡些說什麼?”沈微白了她一眼,“什麼手術,一會淘金子去?”
“可是……”夏若心就是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明明的。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胳膊,再是擡了擡,可以隨處的活動,好沒有事,可是明明,她是記的……
“走了,”沈微再是白了她一眼,“再是懶下去,一會又要捱打。”
“可能是我做夢了吧。”
夏若心苦笑了一聲,坐了起來,手腳上面到處都是凍傷,其實也是習慣了,疼着疼着,可能都不會再疼了。
沈微將自己的褲子挽了上去,夏若心在卻是發現,她的腿上綁着一條紅線,紅線上面穿了一顆豆子,是紅色的。
“這個能吃嗎?”
她真的感覺自己快要神經了,現在見到什麼都想要吃。
“你想吃?”沈微回頭,問着她。
夏若心真的是挺想紅豆的味道的,然後鬼使神拆的也就點了一下頭,是的,她想吃,還是挺想吃的。
沈微想了想,然後她將手放在自己腳踝處,再是用力的一拉,也是將繩子給扯斷了,然後將豆子丟給了她,“你要是不嫌髒的話,就啃了吧。”
夏若心拿過了那顆豆子就放在自己的手裡心,其實也真的沒有感覺有多髒的,她的手連便桶裡面的東西都是摸過,還抹了自己的和沈微一身,這個不過就是腳上帶着的,還沒有在腳底下面踩呢她將小小的紅豆拿在了自己手中,摸了摸,而紅豆的上面,還缺了一塊,好像是一顆完整的豆子從中間一分爲二,而她沒有多想的,就將這顆豆子給扔進了嘴裡,然後這麼一咬。
“沈微……”
“恩……”
“好難吃。々
她吐出了豆子,在自己的身上擦了一下手,一點味道也沒有,就跟啃塊木頭沒有什麼區別。
“我知道挺難吃的,所以我纔不吃,”沈微回頭對她一笑,只是爲那一笑,在她的眼中竟是閃過了一些說不出來的東西。
似乎,那是一種叫做決別,也是心碎。
啪的一聲,有人的心碎了嗎。
就是這種聲音的。
就像是剛纔咬過的那顆紅豆一樣,難到她的這一咬,也是將沈微的心給咬到了嗎。
“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