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完了之後,夏若心這纔是站在了一邊,她和一些被搜過的人站在一起,再是保持着囚犯的姿勢,就蹲在那裡。
而她身邊蹲着的正是那個高顴骨的女人,女人似乎是有些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可是鬆口氣的同時,也有着另種的擔心。
而她似乎是也是發現了了夏若心打量的目光,然後扭過了臉,又是麻木的轉了一下身沈微也是過來了,她蹲在了夏若心的面前,剪短的都是露出了頭皮的髮型,幾乎都是欲扎人手,夏若心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就是沈微的樣子,這裡沒有鏡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種的尊容來着,不過不管是哪種的,美也好,醜也罷,也沒有人過來欣賞。
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金子,胖女人帶着人走了,而她們這些從世界各地被販賣過來的女人,今天的結果就是,她們全部的都是沒有飯吃。
夏若心開始了有意無意的注意,那個高顴骨的女人,她可能也是知道自己的存的金子被拿走了,至於被誰拿走了,她猜不出來是誰,直到她擡起臉,視線停在了夏若心的身上。
夏若心連忙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繼續忙起了自己的事,可是這感覺落在別人的眼中,就是欲蓋彌彰來着。
高顴骨女人臉上閃過了一抹憤恨,不過卻是沒有對任何人表現出來,她仍然是每天在河道里面淘沙,不言不語,存在感也是不多,而且幹活也是沒有偷過懶。
夏若心的運氣不錯,她又是交了一小粒的金沙上去,當然她又是用來換了一小卷衛生紙,一小份牙膏,這些都是夠她們兩個女人用上幾個月了。
不久後,沈微也是出了一粒,她的換成了一頓可以吃的東西,兩個人趁着吃飯的時候,將這些東西,都是將東西吃進了自己的肚子裡面。
現在這地方,東西放在哪裡都是不安全的,也只有肚子。
“那個女人爲什麼老看你?”
沈微拿起了勺子,指了一下不遠處的顴骨女,“我已經發現了不少次了,怎麼,你什麼時候和她結上了仇的?”而她越想就越是想不通。
夏若心幾乎天天都是和她在一起的,平日裡也是和其它人不太交談,她們兩個人自成一體,這不是什麼幫派,只是這裡的人都不是同一個國家而來的,對於自己本國的人,自然是想要親近一些的,更可況沈微與夏若心本來就是認識的。
“你問她啊?”
夏若心再是給自己的嘴裡吃了一塊餅子,用力的嚼了起來,再是嚥了下去,“就是那個高顴骨的?”
“是,”沈微再是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確實的,那個女人的顴骨還真是挺好的,十分的好認,也不是長了一張大衆臉,應該是見了一面就能認出來的。
“她啊?”夏若心再是給自己的嘴裡塞着餅子,肚子還是在咕嚕的叫着,餓的。
“說來,這話就有些長了,”夏若心坐了下來,她低了聲音,也是免的被別人給聽到了。
她將那一天晚上,她沒有睡着,然後有人偷了那袋金子的事,還有就是高顴骨女人很少上交黃金的告訴給了沈微,所以,她就想,這個高顴骨的女人身上現在應該是有一些黃金碎粒的。
你說要那個東西有什麼用,能吃還是能喝的,夏若心不是太明白,那個顴骨女怎麼想的,不來換東西,最後卻都是藏了起來,可是最後卻也都是給了別人做了嫁衣了。
“他想留着跑路嗎?”沈微一眼就知道她們要做什麼了。
“跑有那麼容易嗎?”夏若心不算是厲害的女人,可是也沒有簡單的以爲自己這麼容易就能逃走。她們一整天都是在這裡,除了淘金就是淘金,外面是什麼樣子的世界,她們簡直就是一竅不通,還拿什麼去跑?
“吃你的飯,別多想了,”沈微轉過身,望着這一眼無際的沙湖,不知道爲什麼,一張沉凝了的臉上,此時完全的沒有了任何的表情。
夏若心將碗抱了起來,最後的一米粒也是吃進了自己的肚子裡面,在這裡她們能期待的,也就是這一日三餐了,如果沒有這一日三餐,她們這些人誰又能活的下去。
而她突然接收到了一陣惡意的光線,她回過了頭,顴骨女剛纔是上揚的脣角,還沒有來的及落了下來,很快,她就裝成若無其事的繼續做其它的事。
夏若心放下了手中的碗,她微微的皺了一下眉,似乎,剛纔她從那個顴骨女的身上得到了一種冰冷的警告與恨意。
只是恨,夏若心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她了,平日裡他們就連普通的交頭都是沒有過,她怎麼可能得罪人。
她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身上,只是一直都是在清點着她和沈微兩個人的家當,衛生紙都是有三捲了,牙刷和牙膏也都是有的,以後再是挖到的話,可以再換上一些,然後都是用來換成飯。
雖然他們在這裡還是辛苦的,不過夏若心真的感覺比她想象的中真的要好的太多,最起碼,還是有些獎勵拿的,但是,同時的她也知道,這其實也就是變相的讓這她們這些女人工作的藉口罷了,平日城都是將她們喂個三分飽,等到餓及了時候,再是丟出去,那麼,她們能作爲的勞動力時,也是一分變成三分。
夏若心想的很開,就當是白撿回來的,如果當初人家不給,也就不給了,你又能耐人家何,還不是一樣的要撅起自己的屁股,天天把自己泡在這一條沙河裡面。
這一天晚上,她睡的很早,其實也是累了,也是最近,也纔是剛剛開始習慣這裡的生活,也沒有多想,白天累了一天,晚上的時候,只想要好好的睡一覺。 шωш▪т tκa n▪¢Ο
夜晚的風是冷的,這裡白天如夏,晚上卻是似深秋。如果沒有這一牀被子,還不知道要被凍死多少人。
夏若心將自己的身上薄被向上拉了拉,她幾乎都是沒有多少顏色的紅脣上面,也是溢出了一縷輕輕的呢喃聲,似乎是在說着什麼,也有可能是夢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