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江拿着手機,正在給宋婉打電話,結果打了半天,起先還是接通,可是一會就成了關機了。
這在搞什麼鬼的,楚江瞪着自己的手機,越老這脾氣怎麼越是大了。
而不得不說,人若是開始執着於某一件事情,真的,就似改變了一個人一般。
“老楚,怎麼不打了?”他的好友走了過來,也是坐了過來,“剛不是打的挺好的。”
“一會打,有些事情,”楚江呵呵的笑了一聲,而現在也是沒有什麼心情打球了。
“對了,”坐在楚江身邊的人也是跟着笑道,“有沒有你孫女的照片啊?來給我看下,你家孫女越長越好看,以後給我當孫媳婦吧?”
“你就想的吧,”楚江可是第一個不同意的,“你孫子都是十五歲了,我孫女今年連四歲的生日都沒有過呢,”這老牛吃嫩草的事情,他們楚家可不會同意。
“你懂什麼?”那人可是不願意了,大十一歲不是正好,人家都說老夫少妻的,年紀大的疼老婆啊。
可是不管對方說的多麼的天花亂墜的,楚江都是不會同意讓自己家的孫女嫁過去,他們家的寶貝孫女,最好一輩子都不嫁,不對,找一個上門的孫女婿,這樣纔不會被人欺負。
他拿出了手機,再是給宋婉打了一通電話,可是還是一樣的,關機。
“這都是怎麼了??他也是有些坐不住了,準備回去看一下,雖然說,楚湘不是親孫女,可是也是孫女的,孫女轉院,他這個爺爺怎麼樣也得過去。
“咦,老楚,你不打了啊?”
“恩,不打了,家裡有事,”楚江將自己的球杆收好,就準備回去了。
而此時,又是過去了近兩個小時了。
福利院裡簡直都是被找遍了,就連老鼠洞都是沒有放過可是仍然是跟找不到小雨點。
“不會真是跟果兒一起出去的了吧?”一個護工小聲的說着。
而果兒兩個字就這麼刺疼了楚律的神經。
“你們說果兒?”
“是啊,果兒,”護工連忙回答着,“平日裡小雨點和果兒玩的是最多的,今天果兒被楚夫人帶走了,而小雨點當時我見她,也是不遠處的,要不就是真的和果兒一起被楚夫人給帶走了。”
楚律這纔是想起來,還有果兒的事情
“果兒沒有回來嗎?”他問着,可是明明的宋婉說果兒回來了。
“沒有啊,”護工搖頭,“我就沒有見過果兒回來的,她要是回來我們肯定知道,她的腿不方便,做什麼事地都是需要我們幫忙的。”
楚律的心頭突是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宋婉的左顧而言它,還有她的語無論次,以及掛斷了電話。
難不成,她是想……
“若心,我們走?”他連忙的拉了夏若心就走,夏若心現在想着怎麼找女兒,找了半天,她已經快要瘋了。
“怎麼了,是不是有了小雨點的消息了?”她連忙的問着,聲音都是跟着顫抖了起來。
“有可能,”楚律不敢告訴她,“小雨點應該是和果兒出去的,而我媽……”他停了下來,“可能是想要果兒的腎臟。”
夏若心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太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這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楚律撇起自己的薄脣,上揚的弧度有些微冷,“我媽現在一心都是撲在楚湘的身上,她爲了楚湘,可能什麼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
“如果是小雨點呢,你會不會這樣的做?”
他問着自己,也問着夏若心,對於他自己的答案,他可以經絲毫也不猶豫的回答,他會,他可以爲了女兒去做任何的事情,包括去害另一個孩子的命,這就是楚律。
至於宋婉,她如今有這種想法,也不奇怪,他能想到的,當然宋婉也可以。
而夏若心卻是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了。
她會嗎,會嗎?
不,她搖頭,她不會的,她會用自己的腎來救女兒,不會別的孩子的腎,那也是一條命,她做不出來這麼殘忍的事情。
楚律再是打着宋婉的手機,可是宋婉的電話始終都是在關機的狀態。
他直接將自己的手機扔在車子上。
“我們一家一家的找,我就不信找不到。”
楚律將車子拐了一個方向,他而他再是撿起了自己的手機,感覺這樣不行,他們要是找的話怕是找到天黑也是找到他們。
“恩,胡局長,是我,楚律,我想請你幫我個忙……”簡短的說明自己的要求,他再是開着車,先是去了另一家醫院裡面,只是希望他們還能來的及,不過,他感覺希望很渺茫,畢竟都是好幾個小時過去了,如果宋婉真的決定要動這個手術的話,可能現在的手術,都已經是動完了。
而這事,他沒有敢告訴給夏若心,還好,人的腎臟是兩個,那個孩子,他以後會好好的照顧,不會讓她再失去一個腎臟的,如果可以,以後他也會拿當她當成自己的女兒。
只是希真的沒事的好。
他們找了一家又一家的醫院,卻沒有一家,而整個城市就這麼多家醫院,要一家一家的找確實是不容易,直到兩小時之後,他纔是接到一通電話。
“恩,我知道了,謝謝你,改天我請你吃飯。”
而那邊回了一句客氣的話之後,也就是掛斷了。
“找到了,”他淡淡的說着,已經將車轉了一個方向,向着那家醫院開去,這是一傢俬人醫院,而且很小,他們剛纔是有經過,不過,卻是沒有想過要進去。
而胡局長給他的消息就是,那裡正做着一場腎移值手術,像是那樣的醫院,根本就沒有資格做這樣的手術,所以,他已經可以肯定,這裡動手術的一定是楚湘還有那個叫果兒的孩子。
只是小雨點也在這裡,這怎麼可以,小雨點纔是多大的孩子,讓她這麼小就知道成人世界裡殘忍,他實在是有些不忍心,只是希望他的女兒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若心,你怎麼了?”
楚律見夏若心半天都不說話,還以爲她這是生病了,他將手放在了夏若心額頭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