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便怎麼都可以將就,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小雨點,她只是一個孩子,你願意讓她同你一起受苦嗎?流落街頭,受冷受餓?”楚律繼續的說着,眼睛卻不眨的盯着顧若心,而他知道,自己說對了,也做對了。
小雨點,夏若心放開了手中的行李箱,雙手抱着女兒,小雨點的頭現在正靠在她的肩膀之上,就算是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將她吵醒,可見她現在睡的真的很熟,孩子長長的睫毛覆在一張可愛的小臉上,小臉紅撲撲的。
而她真的的可以讓女兒和她睡大街嗎?
不,她真的做不到。
“你不用走,”楚律走近,站在了她的面前,然後低下了頭,“你真的不用走的,因爲,應該走的人是我,這裡本來就是你的地方,你的家,你放心,我一會就走,”他讓自己笑起來,只是笑意間卻是在隱着一抹無人可知的痛苦,他其實想多靠近她一些,只是,他也在害怕,他的靠近,會換來的她的遠離。
她已經離開了一次,還會再有第二次的,而他真的不敢再冒那個險了。
他絕口不提前高逸的事,只要她回來了就好,他什麼都不會在乎的。
他說完,小心的抱走了夏若心懷中的孩子,“我把菜放好,一會就走,”楚律低下頭,看着懷中這個小小的孩子,他感覺自己的雙手都是不知道要怎麼纔好,而他終於再次抱住了自己的女兒了,她真的很漂亮,小小的一點。
懷中一空,夏若心連忙的轉身,而楚律抱着小雨點走到了牀邊,然後他小心無比的將孩子放在了牀上,再是拉過了被子替女兒蓋上,然後低頭很不捨自己的女兒,突的,他感覺自己的眼睛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猛然的紮了一下,極疼,極痛,也極酸。
而他的手指輕輕的撫過了小雨點的嫩嫩的小臉,她已經三歲多,快四歲了,他抿了一下自己有些微乾的脣片,從牀頭拿起了那一個娃娃,並不他千辛萬苦纔買到的那一隻,仍然是以前的那個舊的,他的心頭上有着一種極難過的失落,不過,他仍然是娃娃放在了小雨點的懷中,小雨點無意識的抱緊了懷中的娃娃,這時睡的更香更香甜了,就算是現在有再大的動靜,也是不可能是吵醒她的。
他留戀不捨的讓自己的手離開,然後站了起來,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一串鑰匙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之上,與夏若心放着的鑰匙一起。
你不用擔心,我走了。再一次的站在了夏若心的面前,男人的周身再也是找不不出從前的那種冷漠與冷淡,現在的他小心,謹慎,也有用着心。
他走了出去,順便替她們關上了門,而外面停着他的車,他坐回了自己車裡,卻沒有將車開走,他只是將自己的背靠在了身後的坐椅之上,擡頭看着那格一直亮起的燈。
他不能留在那裡,但是,他可在車裡看她們總可以吧,雖然這樣真的挺辛苦的,但是,他卻是十分的滿足,因爲她們回來了,真的回來了,他可以這樣近距離的接近她們,感覺着她們,這樣,他還有什麼是不能滿足的。
而房間門被關上,夏若心這纔是彎下了自己的身子撿起了地上的袋子,走進了廚房裡面,她機械般的打開了冰箱,將袋子裡的菜一一的放進了冰箱裡,甚至都已經將冰箱裝的滿滿的,都是沒有一絲的空隙。
他能吃的完嗎?夏若心看着一冰箱的菜,只是喃堝自語着,這些菜,夠一家的人,至少吃了一星期了,如果是他一個人,最起碼可以吃一個月了,一個月的菜就算是有冰箱,也不可能會是新鮮的。
放好了冰箱裡的菜,她纔是熟練的刷鍋洗菜,因爲,她們自從下了飛機還沒有吃過東西,她餓了,小雨點更加的餓了。
很快的,她做好了兩碗麪條,一大一小,大的是她的,而小的自然就是小雨點的。
她將麪條端了出去,卻是看到了小雨點已經坐在了牀上,不時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媽媽,小雨點肚子餓了,看吧,她一起來就要找東西吃了。”
夏若心走了過去,拉過了她的小腳,替她穿好了小鞋子,這纔是將她抱了下來,“好了,去洗臉,洗完臉,就可以吃飯了。”
小雨點乖巧無比的點了一下頭,這裡她住了三年了,當然知道應該怎麼去做,她邁着自己的小腳跑進了那個極小的浴室裡面,很快的洗着自己的小手還有小臉。
然後才跑了出來,因爲,她的肚子真的好餓好餓啊。
她吃着自己的一小碗麪,拿筷子的動作還是笨拙,不過,卻是吃的很開心,終於是吃飽了自己的小肚子了,吃完了飯,她纔是抱起了娃娃,自己玩着,她拉開了窗簾,卻是歪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袋。
“媽媽,外面有車車,”不要怪她,因爲這裡就是不應該出現車的地方,尤其是這樣高檔的小型轎車。
夏若心手中的筷子停了一下,她只是輕恩了一聲,不過,就算是不看,她也是知道那輛車是誰的,是他的。
楚律,而他怎麼還沒有走?
而碗中的面吃到嘴裡,有些沒有味道了,或許只是因爲,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味口了。
小雨點坐在窗戶前,一眼不眨盯着外面的車。
楚律坐在車上,擡頭,窗戶已經被拉開,隱約的可以到了一個到處張望的小腦袋,他突然間一笑,融化了他本就過分的面孔,那是他的女兒,他擡起自己放在方向盤上的手,記的剛纔,他還是摸過自己的女兒的小臉的,手上仍然是有着那樣極爲細嫩的觸感,而他的肚子裡面傳來一聲咕嚕的聲音,他纔是感覺自己的肚子餓了,只是,他卻是捨不得離開這裡,捨不得不離開她們,他捂住了自己的胃部,餓的感覺很不舒服。
此時,他的臉上有着些微微的蒼白,或許是因爲太累的原因,他早就已經有了胃病,如果不按時吃飯,只要一餓,可能就會疼,他用力的按住自己的畏部,臉色越加的白,不過,他的臉上仍然是帶起了下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