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事,幾天後,終於是塵埃落定了。
衛蘭同白辰風真的離了婚,而高逸也是同白烙音解除夫妻關係,衛蘭的心中不可能不難過,也不可能捨得,畢竟,相處了半輩子的人就這麼離開了,但是,總有一天會過去的。
她現在每天都是帶着小雨點,並沒有讓自己閒下來,到也是感覺時間過的很快。
夏若心縮在沙發上面,用畫筆一點一點的透亮着自己的想象中的畫面,只是,幾筆之後,她卻是停了下來,卻是將畫架抱在了自己的懷中,開始發着呆,她現在與高逸同住在一個屋檐之下,只是好像真的都是變了,不過纔是短短的幾個月,好偈再是也回不到過去了。
輕輕的,她嘆了一聲,再是拿起畫筆,當是剛要再是開始時,她卻好像是聽到了在高逸的房中,傳出來的砰的一聲,好像是有有重物落地了。
連忙的,她將自己的畫架丟在一邊,跑去了高逸的房間外面,再是砰的一聲,又是有東西掉在了地上,而她的感覺很不好。
“高逸?”
她敲着門,沒有人回答。
“高逸,”她再拍門,仍然是沒有人開門,而裡面的聲音大的都是可怕,她猛然的推開了門,裡面的一切,幾乎都是嚇的她停掉了吸呼。
地上已經碎了一地的東西,高逸消瘦的身體,此時正躺在地上,不斷顫抖着,而他臉色慘白,雙眼幾乎都是血紅色。
而他一見門開,就要向外面衝去。
“高逸!”夏若心從身後一把抱住他,死活也不讓他走,高逸雖然現在很瘦,可是他是一個男人,本身力氣都不會小,尤其是現在幾乎都是要失去了理智。
一個要往衝,一個卻死拉着不放,砰的一聲,兩個人都是摔倒在了地上,而夏若心還是當了高逸的肉墊,高逸身上的骨頭十分的明顯,差一些沒有將她的身體給砸斷了。
“出了什麼事?”衛蘭也是忙腳亂的跑了出來,而一見裡面的情形,也是被嚇到了。
“小逸!”她連忙的過來,而此時高逸的額頭上面,已經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水,他的胳膊已經被自己給抓破了,一道一道的血痕十分的觸目驚心。
阿姨,去找根繩子過來,他毒癮犯了,夏若心死死的拉着高逸,她的袖子已經被扯破了,也是被高逸給抓的一身都是傷,可是她還是死死的抱着不放。
好,我去,衛蘭連忙的跑出去,就跑去找繩子去了。
“放開我!”裡面的高逸突然是吼了一聲,那一聲將衛蘭的腳步都是嚇的停了下來。
“放開我……”高逸的眼睛腥紅,這突而犯了的毒癮,已經將他的不多的理智,完全的抽乾不見。
“高逸,忍住,你一定要忍住,”夏若心沒有辦法,就只能死死的抱住他的身子。
砰的一聲,她被高逸甩在了牆上,她的頭也是撞了上去,瞬間都是撞的眼前一黑,半天都是沒有反應過來。
“給我,給我!”
他伸出手,用力的搖着夏若心的肩膀,此時,或許在他的眼中,根本誰都不認識,他現在只是知道,自己要東西,要那種東西,要那種不再令他難受的東西,他的全身就像是被各種各樣的蟲子在咬,又麻又癢,又疼又痛。
“給我,”他用力的搖着夏若心的肩膀,手指用力的幾乎都是要捏碎了他的肩胛骨,“給我,快給我!”他大聲的吼着。
“沒有,”夏若心用力的推開了高逸的胳膊。
“高逸,冷靜一些,你是醫生,你是大夫,你是治病救人的,你會挺過來,你一定會挺過來的。”
“滾……”
高逸不想聽這些廢話,他伸出手一巴掌就甩了過去,甩在了夏若心的右臉上,而後她就像是瘋了一樣,再是一巴掌抽了過去,還似不解恨,一隻手也是緊緊掐住了眼前女人的脖子,似乎只有這樣,也似乎只有這樣,他體內這種難受,才分消散一些,他纔是會好受一些。
夏若心被掐的臉都已經發青了,她感覺自己最後的空氣都是要被擠了出來,她胡亂的掙扎着,想要拍開那雙掐在自己的脖子上面的手,想要空氣。
“小逸!”衛蘭一進來,看一看到高逸掐着夏若心的脖子也是被嚇了一大跳。
她連忙的跑過來,就要去拉高逸的手,只是現在的高逸根本就是六親不認的人,他不記的,他誰也不記得。
衛蘭咬了一個牙,從地上撿起了一個檯燈,就照着兒子的腦袋上面砸了過去,高逸的手一鬆,人也是軟軟的倒了下來,可是他瘦削的臉上,此時卻是扭曲的相當可怕,手背上面的青筋也是爆着,可見此時的他,到底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若心,你沒事吧?”衛蘭連忙的扶起了豐若心,卻是發現,她身上幾乎都是傷,就連臉也是跟着腫了起來。
先不要說這些,夏若心沒有多管自己身上這些傷,她拿過了繩子,將高逸給緊緊的綁了起來,等到綁好之後,衛蘭纔是抹着眼淚,將地上的東西都是收好,再是將地板打掃乾淨,此時這個房子裡面,除了一張牀之外,什麼也沒有,而高逸就被緊緊綁在了牀上。
他還是昏迷着的,可是從他的呼吸中,卻可以感覺的出來,此時,他的精神,他的身體,幾乎都是快要潰滅了,也是折磨的生不如死。
夏若心查過,說是毒癮犯的,有的人真的會忍不住的自殺。
她再是檢查了一下高逸身上的繩子,無論如何,母癮,她一定會幫他戒掉的。
突然的,高逸睜開了雙眼……
“解開,啊……給我的解開……”他大聲吼叫着,身上的肌肉都是跟着顫抖着,那一聲一聲如同野獸一樣的嘶吼聲,嚇到了小雨點,也是嚇到了衛蘭,衛蘭緊緊的抱着被嚇的臉色慘白的孩子。
“奶奶,爸爸怎麼了?”小雨點輕輕的拉着衛蘭的袖子。
她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爸爸不出來,爲什麼媽媽也不管她?
“沒事的,爸爸媽媽在看電視呢,”衛蘭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再是將小雨點的小臉按在了自己的懷中,怎麼辦,怎麼辦啊,她眼前的視線就沒有清楚過。
這時流的眼淚,幾乎比她的一輩子流的都要多。
她能做什麼,她到底能爲兒子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