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走的時候,他去了一次夏若心的家裡,也要同本來可以成爲他嫂子的夏若心告了一下別,世上有很多的陰差陽錯,有時,錯過一時,也真的就是一生。
“要走了?”夏若心將去了刺的魚,放在了女兒的碗中。小雨點將自己的小臉埋在了碗裡,乖乖的吃飯,大人話說,小孩子不要插嘴,也不要聽,因爲聽也聽不懂。
“是啊,要走了,”高欣夾起了一塊魚肉,滿足的放在了自己的嘴裡,“我拘禁在這個地方夠久了,以前是不放心我媽媽,不過現在,我突然明白了。有時痛也是快樂的,而且還有我哥呢,我哥應該是不會走了。”
夏若心繼續的挑着魚刺,沒有人發現,她手中的動作此時有些微微的遲緩。
高欣美美的吃了一頓,就準備離開了,就是他挺不捨得小雨點的,抱着小雨點抹了半天的眼淚,還將自己的眼淚不斷的往小雨點的身上抹,小雨點擡頭望着天,對於趴在自己的身上這隻大金毛感覺都是無言了,那幅畫面,實在些小小的違和感,大男人哭的稀里譁裡的,孩子無言扁着小嘴,那幅嫩生生的小模樣,就像是看一個神經病一樣。
高欣走了之後,夏若心母女兩人的日子,仍然是那樣的過着,不緊不慢,不慢不緊,每天夏若心都和美芙夫人還有小愛米一起學英語,美芙夫人對中文很感覺興趣,所以,兩家人換着教,竟然讓他們的語言能力都是提高了很多。
晚上,小雨點睡了之後,夏若心纔是打開了電腦,看今天有沒有什麼工作,一會的工夫,又是得了一堆的畫,這都是夠她畫上三個月的時間了。
她拿過了鍵盤,在上面敲起了一行字。
夏未,“最近是不是生意好啊?”
若有晴天,“一直很好,接了幾個不錯的單子,你可能要忙好幾年。”
夏若心鬆了一口氣,這麼說,她有好幾年的時間是不會失業了,完全的有能力養活她和小雨點了。
若有晴天,“你都是接嗎?”
那邊再是打下了一串字符。
夏若心想了想,接了可能就要加班,不過,加班總比餓肚子好,其實她是窮怕了,所以,不管有多少,她都接。
“我接。”她再是回過去了兩個字。
若有晴天,“這麼拼命的,你這是想讓男人無地自容嗎?”
夏若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這世上靠誰,能比靠自己更實在的。
她拿過了畫架,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面開始畫了起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屋子裡面很安靜,而她的心,也是很平靜,唯有那份淡淡的孤寂,一直都是濃縮於她的眉心之間。
時鐘已經指向了凌晨一點左右了,此時,沒睡的,又何止是她。
屋外薔薇花的香氣時濃時淡,也在淺暖色的牀頭投下了一抹影,桌上放着一枝清香的粉色的玫瑰,似是上面還有一些露水,鮮豔欲滴整個屋子之內,傳來了男女的喘息之聲,不久之後,一切終是歸於了平靜,一個男人翻過了身,拿過了一邊的杯子,手指間觸到的都是冰涼,而他的心就亦。
一隻滑膩的手臂伸了出來,緊緊樓住了男人的腰,將自己的柔若無骨身體貼在了男人的寬闊的肩膀上。
只是無人看到,女人那一雙美眸氤氳起來的霧氣,平靜過後,非明就是電閃雷鳴的。
“睡吧,”男人淡淡的說了一句,而後躺下背對着女人便不動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被子再是動了一下,女人坐了起來,她撥了一下自己肩膀上面的髮絲,而男人早就已經熟睡了。
她慢慢的坐了起來,嬌美的臉,如是桌上的玫瑰一般,美,卻也是帶着刺,而有些刺之於別人,可能就是毒。
打開了抽屜,她從裡面再是抱過了一個小盒子。
然後走了過來,紅脣輕輕的吐着溫柔的字眼。
“逸,你很快就是我的了,”她拿出了針管再是給男人的胳膊上面,開始紮了起來。
高逸再是醒下之時,總是感覺自己的精神不太好,撐起自己的額頭,他撩起了袖子,奇怪的他卻是發現自己的胳膊上面,有着一處小紅點,當是他要再是看清楚之時,白洛音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
一雙手也是抱住了他的胳膊,“逸,你看,我削了一個蘋果給你,”她將蘋果拿上前。
“謝謝,我不吃,”高逸推開了那隻削過了皮的蘋果,也不知道是他的動作太大,還是不小心,白洛音手中拿着的水果刀,就這樣劃了過去。
瞬間,整間房子都是有了一種血腥氣在蔓延着。
“啊,對不起,逸,你受傷了,我們趕快去醫院,”白烙音顯然是被嚇到了,手中的水果刀也是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她嚇的都是說不出來話,臉色也是比過去白了太多。
“沒事,”高逸抽出了一張紙壓在了自己的傷口上,“我自己就是大夫,不需要去醫院,”說着轉身準備處理自己的傷口,而他並不知道,身後的白洛音突然勾起來的紅脣,如同薔薇花一般,嬌豔似血。
高逸拿過了一個醫藥箱,打開,慢條斯里的給自己處理着傷口,消毒,包紮,是不需要縫合,只是一個小口子,而他這一忙,到也將剛纔的胳膊上面那顆紅點的事情給忘記了。
“這個給你,”小愛米跑了過來,手中還提着一個小竹籃。“媽媽摘的,愛米想吃若姨姨做的餅餅吃。”
“恩,我們讓媽媽做餅餅吃,”小雨點伸出自己的小手,一起去找夏若心做餅子吃。
夏若心捏捏愛米的小黑臉蛋,“愛米來了啊。”
愛米笑着的裂開了小嘴,一口白牙白的很顯色,“姨,愛米要吃玫瑰餅餅。”
“好啊,阿姨給你做着吃,”夏若心接過了愛米手中的玫瑰花瓣,都是最嫩,還未開放的玫瑰花,這些做出來的玫瑰餅是好吃的,不但有玫瑰的香味,也會有一種香甜味,到是很得孩子的喜歡,她也是就近取材,結果兩個孩子吃了一次之後,就開始天天吵着要吃。